上麵沒政策,事主又不配合,趙長有隻能寄托在對屍源的查找了,但茫茫人海,隻能等待已經上了電視、報紙以及張貼公告來得到反饋了,點很背這也一無所獲。死氣沉沉中一個多月過去了,啤酒城又出事了!又是一個大日子,2月14日情人節,尋歡作樂的人們忘性都很大,其實出了碎屍案後的開業的第一天啤酒城就仍然人滿為患,何況這個這麼有內涵的洋節日呢,當天啤酒城大促銷男女一起來的啤酒賣二贈一,盡情喝吧!這一來還沒到午夜場呢,台上台下就已經不堪入目了,就這樣還有澆火的,12點鍾的時候,台上那個油頭粉麵的主持人清了清嗓子對著話筒喊道:“今天是男歡女愛的日子,讓我們拋卻一切羞澀忘情投入對方的懷抱中吧!嗯,大部分人都不錯,可還有一些人滿害羞的嗎,這樣,現在12點鍾,碰上平安夜、新年那就該敲鍾了,情人節怎麼辦?我阿昌有一個想法,告訴了啤酒城,各位,啤酒城給了我阿昌這個麵子,什麼想法呢?那就是熄燈3分鍾,讓台上台下一片黑暗,朋友們你們認為怎麼樣?大聲的告訴阿昌!”********們能說什麼,叫好聲響徹整個大廳,這位叫阿昌的主持人還假模假事的籠著耳朵,聲嘶力竭的對著話筒喊道“你們在說什麼,我聽不見!”台下的聲音又高了幾個分貝,都變了音了,你要再遠處聽好像一群雞在叫,阿昌看火候差不多了,不然台下幾個人要上來揍他了,他在台上遠遠對一個在配電箱旁的啤酒城服務員喊道“兄弟,聽我的倒數,來大家一起來”“5,4,3,2,1,關燈!”啪啪幾聲,整個啤酒城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除了“滋吧,滋吧”、“哼哼唧唧”和摸摸索索的聲音外,沒有了任何說話聲。3分鍾後,啤酒城又響起了主持人阿昌的聲音“哥幾個,姐幾個,差不多了,要開燈了。開始倒數了”“5,4,3,2,1,開燈”啤酒城又呈現在了光亮之中,這時的台下是一片戀戀不舍分開的一對一對的人,然後是一片收拾衣服的,補妝的,灌酒壓火的。。。又2、3分鍾後才平靜下來。台上阿昌淫笑著說道“怎麼樣,這個建議好吧,哈哈,我建議啤酒城每年情人節12點鍾都用這個。。。我。。。我的媽呀呀呀呀。。。”隨後是話筒掉落,阿昌一屁股坐在台上,兩眼驚恐的望向前方,台下的人們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這一下什麼****都沒了。舞台對麵牆邊是用應節的玫瑰花擺出的一個大大的紅心形狀,並且有幾個射燈照著,是啤酒城最明亮的地方,這時候人們發現紅心上有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眼睛是睜著的,冰冷的望向啤酒城裏的各色人等。台下的顧客中許多都是常客,起碼有一小半是見識過去年人頭禮物的人,荷爾蒙下隱藏的恐怖記憶噴湧出來,一陣短暫的沉寂之後,各種鬼哭狼嚎聲即刻充斥了整個啤酒城,人群開始連滾帶爬的向出口衝去。這天胡建國仍然在場,他沒有像上次那樣驚慌,隻是非常困惑,自己今天小心翼翼的觀察了半天,仍然一無所獲,另外這麼整到底是衝誰的,衝自己?是,自己有幾個仇人,像郭瘸子,老嘎等等,但這些人有可能會砸自己罩的場子,不應該動這樣的心思啊。衝潘總?那你應該收拾他或幾個管事的,這麼殘殺幾個小姐有什麼意義?唉,反正自己是搞不明白了,沒別的,報信吧,掏出電話他又給張總,潘總打了電話。在等二位當家的來的時候,胡建國帶著人檢查了一下那顆人頭,比上回強,這次知道是誰,叫林紅,真名,此人從啤酒城開業後就在這裏幹了,人們已經熟悉了。潘總、張總的過場我們不提了,總之仍由胡建國全權負責報案及和警方接觸,而接案的仍舊是城東分局和趙長有。說實話,接到指示時,趙長有有一絲快意,那意思就是:看你們不配合,又出事了吧。但進一步思慮起來,他反而有些沉重了,因為上一個案子到現在仍無一點頭緒,如果是一人所為那麼新案子恐怕也不會有太多的線索了。邊琢磨著,他帶著幾個手下走進了啤酒城,來到了那個心形玫瑰花叢前,人頭仍然掛在上麵,血淋淋的眼睛大睜著。現場拍照之後,法醫取下了人頭做初步檢驗,而趙長有帶二十幾個人開始地毯般搜索整個啤酒城,不出所料,幾十分鍾來回幾遍的搜索一無所獲。因此次是知道被害人身份的,所以有一隊人早已趕往了這個叫林紅的租住處,有收獲,把她那個懵懵懂懂正睡覺的男朋友給抓了,但審了兩下趙長有就明白這事和這位無關,就是一個吃軟飯的主,即無能力,也無膽量。對啤酒城內的相關人員又進行了一次詢問,幾乎和那個“莉莉”一樣,仍然是前一天在,今天沒來等等。他找了個凳子坐在了玫瑰花旁陷入了沉思,說起來這次他應該有不少時間了解勘察現場,因為頭來的時候,他先和分局局長有言在先,如果仍像上次那樣,就另請高明吧。琢磨來琢磨去,除了堅信應該是啤酒城內部人員所為外仍然找不到破案的關鍵,到底是什麼動機呢?啤酒城隻是一個拋屍地嗎?即使這樣總應該能找到一個袋子什麼的吧,凶手不可能抱著一個人頭到處走吧?何況啤酒城的兩個出口都有保安把守。查,挖地三尺也要找到線索!啤酒城是一個地下設施,24小時都需要照明,趙長有帶著10幾個人開始一寸一寸的掃描整個啤酒城。查到第四天,衝突發生了,這裏麵有誤解的成分,趙長有采取的笨但細的方法,在胡建國眼裏這就是找麻煩,是為上次啤酒城不配合的報複行為,在和潘總說了幾次後發現這位老總也對公安這樣查案也有意見,既然這樣,我胡建國就要找找你趙長有麻煩了。這天下午,十幾個公安吃完午飯後又按照趙長有的指示開始向前推進,幹著幹著,隻聽嘭的一聲,啤酒城的所有燈全滅了,頓時整個啤酒城陷入了黑暗之中,這還咋查啊,趙長有帶著幾個公安摸索著找到啤酒城保安室,這裏到有兩個應急燈,燈下是坐在椅子上的胡建國及其10多個手下。趙長有上前一步問道“胡總,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停電了”“哎呀,趙科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可能是你們白天黑夜的亮著燈,線路燒壞了吧,再者說啤酒城好多天沒開業了,估計電費也快交不起了,要不,是欠費電業局給停的電?”趙長有心理明鏡似的,這是找茬啊,不過他現在不想發生衝突,忍了忍,說道“那胡總趕緊找電工修一下吧”說完又調侃了一句“不然,如果用手電,我們效率更慢,啤酒城可得等些日子開業了”胡建國一聽氣上來了說道“趙科長,說句不中聽的,你們公安可真夠廢物的,老百姓花錢養你們半天,你看看你們什麼事也幹不成,這麼多天了,你到說說查到點什麼了嗎?”這已經是叫板了,趙長有那甘示弱,說道“有線索也輪不著向你這個胡總彙報啊,好嘛,胡總,胡總,不就是棉三家屬院的胡二小兒嗎。”不知道童年有什麼陰影,胡建國最煩有人稱他年少時的小名“二小”,他使了一個眼色給他的頭號手下剛子,這剛子是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這時他手裏拿著一個大號搪瓷缸子,裏麵是剛泡的茶水,晃晃悠悠的靠近胡建國,嘴裏說著“老大喝水。。。哎。。哎。。。”腳下仿佛有什麼絆了一下,身子一歪,一缸子熱茶水瞬間潑向了趙長有和身邊的幾個警察,淬不及防的幾人被燙得嗷嗷直叫,這剛子趕緊假裝緊張得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哎呦,****,警察打人了。。。”原來一位被燙著被激怒得警察動手了,胡建國就等著這個呢,從凳子上蹦起來和十幾個手下一起向趙長有他們撲了過去,在昏暗得應急燈下兩撥人扭打在一起,看到場麵失控,趙長有拔出槍來,但說實話在這燈光昏暗得室內,他可不敢亂開槍,好在見多識廣,他大吼一聲“有人搶槍了!”,這話管用,因為胡建國他們也就是借機鬧事,這幫好幾進宮的主知道不要說搶警察的搶了,隻要是涉槍那就是頂天大案了,自己手下那個楞子真這麼幹了,那事就大了,因此他趕忙喝住自己得幾個手下,而另一邊趙長有也同樣同時約束住了自己的手下。胡建國詢問了一圈手下,發現是趙長有使詐,氣哼哼得說道“趙科長,高啊,警察打人,這事可沒完!”趙長有也是個火性子,知道這是胡建國故意挑事,那也是怒氣衝天,回到“胡建國,你故意幹擾公安辦案,這事也沒完!”說完,這黑燈瞎火的也沒辦法,隻能先帶自己得人離開了啤酒城。這之後,就是城東分局和啤酒城之間得角力了,潘家的勢力還真大,二天後處理結果出來了,第一個打入的警察停職檢查,趙長有也因領導不力被通報批評,而胡建國等人一點事沒有,更加令人氣憤的是啤酒城開始清理,準備二天後恢複開業了。這麼一弄,說實話潘家有點過分了,警察和啤酒城本沒有什麼衝突,他們隻是調查一宗發生在那個場地的重大案件,你們不配合不說,還這麼搞辦案民警,說起來就是濫用潘家的能力和影響力了。氣憤不已的趙長有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捅給了自己在陘泉晚報當領導的中學同學,隨後被冠上“黑惡勢力幹擾公安辦案”的標題迅速出現在了陘泉市民麵前,報道的內容直指潘家。這一來不但激怒了陘泉的廣大市民,更重要的是激怒了新上任的陘泉********邢鬱,正是燒三把火的階段,竟然還有所謂三大家族挑戰政府的權利,馬上做出批示,什麼市局,消防,稅務,城市管理,工商以及文化管理部門在書記的指示下都把調查九重天啤酒城作為了工作重點,本就是********場所,灰色產業,這一調查當然漏洞百出,正準備重新開業的啤酒城徹底被查封了,而張城,胡建國以及薑英都以觸犯刑律原因被刑拘,潘德祥雖然逃脫了刑事處罰,但也辭去了啤酒城上級公司九重天娛樂發展有限公司總經理的職務。這還不算完,按邢書記的意思還要繼續調查九重天娛樂公司以及相關聯企業,這就可能觸及整個潘氏家族的中心利益了,潘家趕忙全員動員又找關係,又捐款慈善費了很大的勁才算平息了這件事。這是標準的民不與官鬥,潘家因為幾年的大發展有些膨脹了,把一件和自身的利益關係不大的事件燒到了自己身上。自此九重天是判了死刑了,但查案子的趙長有也受到了打擊,因為他被落實了未經組織批準向媒體泄漏辦案情況這一條紀律,被平調到城東分局最清閑的派出所友誼路派出所任所長。接任他科長的原刑偵科副科長劉濤倒是按他思路繼續查案,但很遺憾未能有所收獲,隻是第一個受害者的身份找到了,她叫陳莉,外地來陘的,順著這條線調查,沒有發現又犯案動機和嫌疑人。幾個月後此案成為積案,隨著啤酒城一起沉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