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賭鬼是什麼都舍得出去的,你行嗎?”“你要不方便,50萬我都拿也沒問題,我單身無所謂。”吳衛華跺了幾下腳,想想竟然無話可說,唉唉了幾聲徑直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談思成邊走邊自語到“我無所謂!”第二天吳衛華還是出了20萬,但他不想與周子平見麵了,把錢送到了談思成那,在第三天,談思成把錢給周子平時,他想了想終於忍不住還是勸了幾句“賭可是無底洞,兄弟可不能陷進去啊”“思成,你小瞧我了,我就是和幾個熟人打打麻將啥的。這錢真是用來周轉,放心,過了這個坎,我連本帶利還你們。”談思成知道此人已經無可救藥了,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子平,衛華現在有家庭有子女,答應我,以後如果你還需要錢就不要找他了,跟我一個人說就行,好嗎?”拿到錢心情大好的周子平笑著說道“思成,你把我當燒錢機器了吧,我不但不會再麻煩你們,而且用不了三二個月就還給你們,放心吧!“談思成沒接他的話,眼睛眯縫起來仍問道“答應我嗎?”周子平一愣神,仿佛看到了8年前那個樂此不疲的拿曲秀手在硫酸裏浸泡的身影,不由自主的回答到“沒問題,沒問題,我不找他了。”這以後,周子平又多次以各種理由來找談思成,異常順利,談思成每次都挺痛快的答應,這給了周子平一個錯覺“這談院長還真有錢啊”,其實他至死不知道,談思成連房子都賣了,但如果認為這是談思成憤怒的原因就錯了,這些身外之物本就在他看來是無所謂的事情,不過籌款確實越來越費勁了,察覺到這一點的周子平背棄了承諾開始把頻繁勒索的矛頭指向了吳衛華,吳衛華咬牙堅持了幾次後,實在承受不了了,他在單位處於上升期,正是嚴以律己的時候,所以他這個沒有全權的副處並不像人們猜測的那樣有錢,最後那次已經包括他算計父母的錢了。這天又收到了周子平的短信讓他三天後到其隆福大廈辦公室交流交流,他瞬間崩潰了,已經不管不顧的他直接到民營醫院找到了談思成,見麵後就哭訴起來,聽著他的訴說,談思成內心又像當年一樣憤怒起來,“我幾乎付出了所有仍填不滿那個人的欲壑,而把承諾當做放屁的人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但表麵仍很平靜,他安慰了一番絕望的吳衛華,告訴他不用擔心也不要理會這件事了,他會代替他赴約,解決這個問題。“周雪,我們快要見麵了!”當晚,談思成就去了隆福大廈觀察情況,第二晚同樣,第三晚他幸運的與一個帶孩子學琴的母親搭上話混進了隆福大廈三樓,坐在演奏會最後一排的他靜靜的等待,待走廊清靜下來後,他悄悄離開走進了周子平的辦公室外間,拉滅電閘的瞬間,他衝進去在周子平胸部刺了一刀,對於他這個做過上千台手術的名醫來說一刀足以,拿走桌上的手機,反身退出辦公室,他又順手拉上了電閘,無聲無息的回到演奏室繼續聽琴。冥冥之中似有天意,他做了豁出一切的打算,那麼老天就幫忙成全,這個近似完美的殺人設計確因為周子平的心髒偏位而出現了紕漏,那一刀仍足以致死周子平,但缺陷是延長了他的死亡時間,使雖無法確定黑暗中挨了一的刀來自於誰,但足以感覺並揭示了死亡來自那個大方向,哪一行血字是如此重要,它連接了跨越10年間的兩個案件,梳理之間的關聯使得兩個獨立在一起幾乎算做死案的案件得到偵破,感謝周子平還是老天爺呢?這些交代中有一個細節是二處根本沒注意到的,就是談思成拿走了一個手機並扔進了環城河裏,調查發現那是一個無法查到機主的手機,隻用來聯係吳衛華和談思成這兩個金主,看來周子平也是一個很小心的人。落實完所有細節已經9點多鍾了,剛才借故溜出去的小胖提著兩個肯德基的袋子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呦,小胖知道照顧人了啊,竟然悄默聲的跑出去給大家買夜宵了”“嗯,怎麼沒去夜港大酒店弄些廣式茶點啊,唉,湊活吃吧”小胖根本沒理他們徑直走進兩個審訊室,將兩份包羅萬象的肯德基餐飯分別放在二人桌前,說道“天太晚了,買不著別的了,湊活吃”說完還滿傷感的看了二人一眼,轉身離開。正在相互點煙的王天玉和張寶材,相顧驚詫。微笑,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