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無數千言萬語的腹誹和驚訝,最終化為一聲長歎,柳如姒膽小成性,最終還是沒有勇氣“當麵”從浴室前麵走出客房,隻好臉紅身熱的躲在窗簾後麵發呆。
男女之間溫情脈脈的演出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柳如姒都快要打瞌睡了,房間裏才安靜下來,秦風嘀嘀咕咕跟張素素說了一陣話,張素素的聲音漸漸停下來,估計是睡著了。
秦風關上臥室與客廳之間的門,有點疑惑的走到窗簾邊上,將落地式窗簾掀開,柳如姒半醉半醒的坐在那裏打瞌睡,漂亮的腦袋一點一點的,似乎隨時都要倒在地毯上睡著了。
“你居然還在這裏?”秦風驚訝的輕聲道。
“幾點了?”迷迷糊糊的柳如姒醒過來,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鍾,又羞又怒的柳如姒指著浴室道:“你們兩個在裏麵,我怎麼好意思出去?”
秦風伸頭一看,這才發覺浴室居然是透明的,特麼剛才自己在裏麵明明感到是一麵大鏡子啊。
“呃,好了好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秦風把柳如姒從地上扶起來,假作熱心的拍拍的她屁故上並不存在的塵土,一拍三顫的綿軟身體讓他眼前一亮,眼裏燃燒著熊熊火焰。
柳如姒暗叫不好,連忙低著頭向大門口快步走去:“好晚了,我還是趕緊回去休息了。”
不安的走到門口關上門,柳如姒拍拍因為緊張而急速跳動的胸口:還好這家夥沒追上來,呼,趕緊休息吧,明天還要辦理資產公證手續呢。
可就算是想要好好休息,身心備受刺激的柳如姒一會兒夢見秦風追著自己打屁股,一會兒夢見自己在浴室裏洗澡的時候身邊多了個男人,亂七八糟的夢境折磨的她臉色緋紅,知道淩晨時分才睡著。
迷迷糊糊起床後,柳如姒看看鍾,居然已經上午八點半了,夏季的八點多可不得了,到處是陽光耀眼。柳如姒聽到敲門聲之後,打開門發現王世仁站在門口,後麵跟著程圓圓和張素素。程圓圓依然是那麼笑容曖昧表情無賴,張素素則神態自然,完全不像是半夜溜進男人房間的不正經女人,隻有眼角眉梢不經意流露出的滿足,讓人看出這朵鮮花被灌溉的很滋潤。
進了房間,大家落座之後,王世仁拿出沒有簽字的公證書草案:“柳女士,請您看一下這份公證書,這上麵聲明您願意將暫定名為金龍的跆拳道館交給飛虎實業有限公司市場開發部經營管理,在托管期間,所有權歸你,每年利潤的百分之五是您的分紅,足夠作為贍養老人的費用。根據我們估計,這是一筆每年不低於十萬元的分紅。而且這分紅是根據收益率不停上漲的。您也是我們永秀縣城的原住居民,應該知道這些年飛虎實業一直處於蒸蒸日上的態勢。退一萬步說,就算飛虎實業生意不景氣了,隻要您手裏拿著合同跟公證書,到時候把所有權屬於您的店鋪轉手租給別人就是了。”
柳如姒仔細看了一遍合同與公證書,說實話簡單的合同可謂非常之明了,無非就是把跆拳道館的使用權交給飛虎實業,自己領一大筆分紅,家中的四個老人和自己都有了著落。要知道,一個月近一萬塊錢的收入在這個時候可是天文數字,柳如姒在環保局上班,一個月才拿一千五百元的工資獎金呢。
又仔細看了一遍,柳如姒低聲問:“我能不能在合同上加一條?”
“加一條什麼?”王世仁好奇的問道:“說實話以您和秦風先生的關係,還擔心咱們飛虎實業會賴你的帳嗎?”
柳如姒紅著臉道:“我跟秦風沒關係的。我們是清白的。”
這話出口,王世仁和程圓圓都流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王世仁心想老子住在對門,都能隱約聽見秦風先生的房間裏有女人在叫喚,後來到深夜,老子趴在貓兒眼上看了那麼久,終於看到你從風哥房間出來,八卦之火才算熄滅。
至於程圓圓就跟不相信了,她是親眼看著柳如姒留在秦風房間的,根據她在走廊花盆裏安放的監控儀器顯示,兩小時後柳如姒才從秦風房間出來,而且身綿體軟、雙腿無力的樣子,難道這麼長時間她跟秦風在裏麵談人生、談理想?
柳如姒見大夥明顯不相信她,隻得無奈的放棄了辯解:“我想加上一條,如果跆拳道館被用做非法途徑,跟房權所有人無關。”
王世仁露出會心的微笑:“放心吧,這是當然的。這樣吧,我拿軟盤去附近的打字複印店修改一下合同,你們在這裏稍等。”
王世仁禮貌的告辭離開後,柳如姒四下看看,始終沒有秦風的身影,忍不住問道:“張姐,秦風去哪裏了呀?”
張素素也有些害羞的搖搖頭,還是程圓圓解釋道:“秦風早上帶著大部分人去跆拳道館練習功夫去了,飛虎實業的保安分公司要在市裏立足,這些人的業務水平可不能低了,否則的話不出幾天就能被人打出柳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