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的邰茂成買了張去柳市的火車票,如今的他已經投了很多錢在柳市的跆拳道館上麵,而且跟南高麗國的女人還有點糾葛,所以他必須盡快趕回柳市去。
然而上了火車,邰茂成感到有些頭暈乏力,等到了淩晨時分,他忽然在座位上劇烈抽搐起來,把其他的旅客嚇得大聲驚叫起來:“救人啊,救人啊……”
一夜幾乎未眠的柳如姒帶著疲憊給單位打了個電話,上午找修理工人將大門修好並加固後,柳如姒在家裏休息了一天,傍晚時柳如姒畫了個淡妝,照例來到桃園大酒樓賣曲。
桃園大酒樓的營業會一直持續到深夜,不過有了一定特權的柳如姒到了夜裏九點半左右就可以下工了。在休息室裏換衣服的哈時候,柳如姒聽到外麵一陣騷亂,她好奇的換好衣服走到門口,發現外麵的紛亂居然是朝著她來的。
走在最前麵的是兩個穿著警服的男人,艾紫冰神情忐忑的跟在兩位公務人員的身邊:“同誌,這位就是柳如姒。”
艾紫冰稱呼自己的真名而不是藝名,柳如姒感覺可能要出事情了。果然,一位警察臉色沉重的說:“你好,請問你是邰茂成同誌的愛人嗎?”
柳如姒茫然點點頭。
“對不起,我們特地來通知你,你的丈夫邰茂成出事了,請您跟我們回局裏去辨認遺體好嗎?”
“遺體?”柳如姒有些茫然,半晌之後才明白過來:邰茂成居然死了?
柳如姒沒有說話,幾乎是做夢一樣來到縣公安局,見到了自己的即將離異的丈夫。帶她來的警察麵無表情的說:“我們初步鑒定你愛人死於破傷風,就是手臂上那道沒有及時處理的傷口,當時他在永秀縣開往柳市的列車上忽然發病,沒來得及救治,請你節哀吧。”
柳如姒無聲的點點頭。邰茂成活著的時候很可惡,他忽然去世了,柳如姒覺得自己對他的恨消失了,但也絕對談不上有許多不舍的感情,更多的,倒是不知如何是好的茫然。
更重要的是,邰茂成手臂上的傷口還是自己割出來的……
縣局的警察又問了幾句邰茂成的情況,不過見柳如姒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他們感覺到這女人的精神狀態極為不佳,也就沒有繼續多問了。
柳如姒在縣局呆了一會兒,艾紫冰這婆娘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也不知道她跟警察同誌說了什麼,警察們點點頭,任由艾紫冰帶著柳如姒離開了縣局。
柳如姒在家裏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來到縣局,半瘋癲狀態的邰家父母出現了。
“一定是她害死了我兒子!”邰家母親惡狠狠的指著柳如姒吼道:“她前些日子提出要跟我兒子離婚的。”
“離婚了就要殺人?”縣局的警察對這兩個市裏來的老人沒多少好印象,兩人的情緒激動,完全無法溝通。“這位老同誌,沒有證據請不要胡亂猜測。死者為什麼深夜從柳市來到永秀,又為什麼連夜回去?在沒有搞清楚之前誰都不能妄下結論。”
警察看看邰家父母冷冷道:“而且邰茂成生前背著的包裏麵,有管製刀具兩把,還有麻繩、麻藥等不法物品,我們現在正在調查,一定會還原事情的真相。”
邰家父母還想爭辯,警察拿著案卷指了指柳如姒,將她帶到了一個房間裏。
麵對美女,警察也是人,態度比麵對年邁瘋癲的邰家父母可好多了:“柳如姒同誌,我們想詢問一下你前兩天晚上的事情,尤其是死者的行蹤,請你積極配合。”
見柳如姒點點頭,警察翻開卷宗問道:“前天晚上,你有沒有見過死者?”
“見過,我深夜下班的時候,他想闖進家裏,把門都踢壞了。”
“那後來呢?”
“後來我在酒樓的兩個同事來了,趕走了邰茂成,不過他們沒有打架,邰茂成看到有人來了似乎有點害怕,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兩個問話的警察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問明了所謂“同事”的姓名和職業後,又在柳如姒家進行了調查取證,確認了邰茂成留在門板上的鞋印等證據。
心裏無比驚恐的柳如姒生怕調查會殃及她,結果讓她意外的是,調查到了張八爪和他的小弟那裏,基本上就戛然而止了。縣局裏的人就此時也展開了無數爭論,根據多方證據顯示,持械返城的邰茂成絕對不懷好意。根據鄰居的反映,邰茂成確實在當天深夜咆哮不休,後來被兩個年輕人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