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搖頭道:“不去了,我今晚找林業局的領導有點事,不過我不方便出麵,回頭你們兩個陪著小嫂子上去,哈哈。”
殷南琴低著頭不敢說話,秦風牽著她的手來到電話亭,她打電話給施煒問明了施家的住處,一行人嘻嘻哈哈的來到施煒家門口。
秦風抬頭看看施煒家的房子,嘖嘖,豪華裝修的三層小樓,在縣城裏算是極為貴氣的有錢人家了。秦風努努嘴示意他們上去,自己轉身站在牆壁的陰影中等著他們出來。
“叮咚,叮咚……”殷南琴按響了門鈴,施煒打開防盜門的小窗,見是殷南琴怯生生的站在門口,高興的整個人都心奮起來了。
可是,當施煒打開防盜門,一隻男人的手伸了進來,在施煒肩膀上重重一推,還隻是個高中畢業生的施煒站立不穩,蹬蹬蹬退了幾步,噗通一下在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你們是什麼人?”施煒驚訝的看著兩個壯漢走進自己家,一個身上滿是花花綠綠的紋身,一個臉上帶著長長的刀疤,怎麼看都不像是善良老百姓。
王十三怪笑道:“什麼人?嘿嘿嘿,小子,別管我們是什麼人,先搞清楚自己是什麼人要緊?”
張八爪蹲在施煒麵前,拍拍小男生的臉蛋,惡聲惡氣的說:“小子,膽兒真肥呀,居然敢向我們小嫂子伸手,也不撒泡尿把自己照清楚了,告訴你,惹惱了我們兄弟幾個,叫你從此別想做人。”
施煒長這麼大,頂多也就是同學之間打打架什麼的,幾時見過這種身心俱屬黑暗的道上弟兄?小男生嚇得大叫起來:“媽媽,媽媽,快來救命啊!爸爸,有壞人進來了。”
“怎麼回事?”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從廚房走了出來,看見屋子裏站著的王十三和張八爪嚇得尖叫起來:“啊!你們是誰?怎麼進來的?”
施煒的媽媽劉華梅剛喊完,就看到兒子挨了兩腦瓜,扇他的張八爪惡狠狠道:“草,你哪隻眼睛看見老子是壞人了?說,左眼還是右眼?老子要把這隻汙蔑我的眼睛剜出來。”
施煒嚇得差點尿出來,驚慌的看著媽媽,結果發現媽媽也害怕的不得了,還被另一個壞人拉著手,看起來神態極為曖昧:“咦,你不是上次去我們貴哥那裏吃鴨子的有錢太太?嘖嘖,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啊,聽說你胃口大的很,一次要點兩隻鴨子才夠吃呢!”
劉華梅臉色慘白,看看滿臉不解的兒子低聲哀求道:“大哥你別說了,有事好商量。”
王十三聞著劉華梅身上高級香水的味道猥瑣的一笑,將目標轉向一個從房間裏拿著報紙出來的矮胖男人,這個男人應該就是施煒的父親,永秀縣林業局的施局長。
施局長不愧是見過世麵的實權派領導,即便老婆花容失色、兒子被人打翻,他依然是一副從容不迫的威嚴神態:“你們是什麼人?你們知道這是誰家嗎?”
王十三笑道:“嗬嗬,哪能不知道啊?林業局的施局長嘛,咱們縣城裏誰不認識您這位大領導啊。”
說起施局長,那在永秀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永秀縣多山多樹多林,幹什麼都會跟林木扯上點關係。比如鄉裏想蓋棟房子,不可避免的就要伐木清地,這個時候要是沒跟林業局協調好,破壞植被、亂砍亂伐的罪名就少不了了,而且林業局的人罰款一向是從嚴從重,大家背地裏都說這位施局長是位活財神呢,抬抬手裏的筆,就是嘩啦呼啦的錢幣往下掉。
換在以前,王十三可能還對傳聞有些疑慮,直到今天,在施局長家裏看到那個在店裏一擲千金的劉華梅,王十三才確信,一切傳聞都是真的。
劉華梅,一個無職業的家庭婦女,五天前的一個中午,獨自來到縣城唯一的能夠給男女都提供樂趣的店麵,一次性就叫了兩位服務員,一下午香汗淋漓、酣暢淋漓的快活,劉華梅花了六千多塊錢。
前兩天還在跟貴哥談起這個富婆的王十三自然對劉華梅記憶猶新,他看看美人卻不遲暮的劉華梅,再看看五短身材的施局長父子,總算明白了施家為什麼如此迫切的想要迎娶身材出類拔萃的殷南琴。
施局長威嚴的看著王十三,眼神像蒼鷹般居高臨下、不屑一顧:“你們這些無恥的街頭混混,你們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告訴你,隻要我一個電話,警察同誌就會趕來把你們銬走!”
施局長看著王十三語重心長的說:“懸崖勒馬吧,現在還來得及。”
王十三冷笑一聲從茶幾上拿起無線程控電話,啪一下拍在施局長麵前:“來,電話給你!要不要老子幫你撥號?嘿嘿,等警察同誌來了,讓他們好好搜搜你們家有沒有失竊什麼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