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菲微微一笑,總算露出一點高級管理人員該有的素質了,她不慌不忙的說:“秦鄉長,我們是山海礦業集團的,這位是我們的總經理,我是秦總的助理秘書秦芳菲,另外是秦總的侄女,嗬嗬,當然,咱們也都算是一家啦。”
同宗,無非是套近乎的一種方式,可秦風這廝著實不給麵子,他連連搖手道:“貧道法號清風,所謂姓秦隻不過是還俗後的音譯而已,一家什麼的就談不上了。”
打了個酒嗝,秦風笑嘻嘻看著秦芳菲和微閉著眼睛休息的秦卿,有點兒無賴的說道:“不過你們非要想跟我變成一家人的話,我也不介意的,嗬嗬,小姑娘,叫聲姑父來聽聽。”
秦芳菲愣了一下,這才聽明白這個家夥實在借酒裝瘋,他嘴裏的一家人也不是堂姐堂弟的關係,而是夫妻之間的一家人關係。秦芳菲立刻被打回原形,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秦鄉長您……您怎麼能……能這麼說話呢?”
“我怎麼說話了?”秦風惡聲惡氣的說:“我可是幫你們擋了酒的功臣,還幫這個美女姐姐治好了酒精中毒,可你們真是一點都不知恩圖報呢,嗬嗬,我知道了,你們是搞礦業的,肯定也是想去涼山鄉開放礦藏吧?呃……不好意思,我一位姓陸的師叔已經經手這件事了,就不勞各位費心了,人家可是答應了幫我們村修路呢。”
揉了揉有點昏沉的頭腦,秦風笑道:“好了,我要睡覺了,你們倆就呆客廳或者客房吧,反正房間大,我一個人住也挺浪費的。”
眼看秦風頭也不回的進去了,秦芳菲帶著哭腔道:“姑姑,怎麼辦啊?要不然咱們找涼山鄉的正鄉長李柏鬆想想辦法。”
秦卿睜開眼睛輕聲道:“沒用的。資料上的情況你也看了,這個秦風是涼山鄉長大的地頭蛇,而且排擠同事的手段非常毒辣,李柏鬆那個名不副實的正鄉長肯定不敢跟他對著幹。”
秦芳菲眼珠一轉:“姑姑,那我趕緊打電話叫嫣然姐她們趕過來,我看這個秦鄉長好像蠻好那個的,叫嫣然姐來略施小技,他肯定會乖乖聽話的。”
秦卿苦笑道:“周洪強那個大嘴巴肯定已經向陸家說起我們和秦風的事情了,酒桌上所謂的堂姐堂妹關係很快就會被陸家人戳穿的。至於陶嫣然,她還在湘南呢,等她趕來都是一天以後的事情了,你覺得我們有可能一直賴在人家房間裏不走?”
“那怎麼辦?”秦芳菲哭喪著臉道:“好不容易遇到涼山鄉的人了,而且看起來周洪強他們很尊重他,就這麼錯過了太可惜了。”
秦卿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憐愛的揉了揉秦芳菲的頭發:“傻丫頭,這個秦風想要什麼你還沒看出來嗎?唉,女人長得漂亮,可不一定是福氣啊。”
秦芳菲愣了一下,睜大眼睛失聲道:“難道他是想……”
秦卿無力的點點頭。
秦芳菲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憤怒,一顆顆小雀斑都變成紅色了:“他,他也太無恥了吧?這不是趁人之危嗎?哼,本來我還以為他是好人呢,沒想到跟那些壞男人一個樣!”
秦卿拍了一下秦芳菲的小腦袋:“你什麼時候見過好男人了?”
秦芳菲陷入深層的思考,想了半天之後不得不沮喪的承認: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可是……可是資料上寫著秦風隻有二十三歲呀,”秦芳菲囁嚅著說:“他可是比姑姑你小了一輪呢,也許姑姑理會錯了他的意思也沒準啊?我們還是跟他留下聯係方式,等嫣然姐來了以後再對付他吧。”
“傻丫頭,”秦卿無奈的歎息道:“對男人所言,哪有什麼年齡和輩分的區別,他們眼裏的女人隻有兩種,一種是想要拐上牀的女人,一種是不想拐上牀或者是不能拐上牀的女人。至於年齡,對他們來說重要嗎?”
“可是……”
“沒什麼可是了……”秦卿站起來慢慢解開旗袍的扣子:“那個秦風的話說的已經相當明白了,他跟我們非親非故,現在是他有恩於我,又是我有求於他,如果再不知情識趣乖乖把自己洗幹淨送到他床上去,那就真的是夠白癡了。”
“姑姑……”秦芳菲漲紅著臉弦然欲泣、
“好了,你到客房去,我不叫你你不準出來。”
但即便如此,成熟典雅的高貴女人依然足以讓男人熱血沸藤。
現在的情況對秦芳菲這種小丫頭來說實在有點超出範圍了,小姑娘紅著臉拿起包躲進客房去了。秦卿見侄女關起房門沒出來了,這才把繃著的架子稍稍鬆了一點,有些無奈又有些期待的歎了口氣,走進浴室裏衝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