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來意和身份我大致曉得了,”宋鐵軍站起來,神情沒有半分狼狽,語氣還是那麼沉穩:“宋某很佩服你們的勇氣,你們一個個敬酒的話,宋某酒力有限,就用這大碗酒跟大家幹一下,希望你們能夠在公司的經營中奉公守法。”
陳妍玉看看宋鐵軍手上的碗,裏麵足足有三兩多酒,她點點頭,和汪貴等人拿起一個小酒杯:“宋局長放心,我們都是公平競爭的好商人,希望大家今後相安無事。”
相安無事而不是警民合作愉快,各懷鬼胎的人們把杯中酒幹掉之後,陳妍玉丟下一句‘今晚的開銷算在公司賬上’,便帶著手下揚長而去。
碰上如此囂張大膽的地頭蛇,縣局的頭頭們自然沒了心情吃喝,大家閑扯了幾句就各自散了。
宋鐵軍和伍萬離開酒樓後,宋鐵軍毫無醉意,顯然剛才的七成酒意都是裝的,伍萬也沉著冷靜,剛才戟指汪貴的衝動顯然也是故意的。宋鐵軍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冷笑道:“前兩天你在他們手上吃了虧,我本來以為你是一時大意。不過今天看他們的膽色,還真不愧是縣城唯一的地頭蛇。你上次說的那個‘風哥’,有沒有跟在陳妍玉那個小姑娘背後?”
“沒看見。不過我覺著這事背後有他的影子。本來杜老四一直跟我們在談判,那小子一來就開打了。而且我看杜老四和那個叫汪貴的混子,對他都有點言聽計從的味道。”
宋鐵軍哼了一聲,臉上終於露出幾分惱怒:“他們真是膽大包天,這是存心要給我個下馬威啊……”
俗話說幾家歡樂幾家愁,宋鐵軍這邊惱怒異常,走路回家的胡亞洲可就心情大好了,他身邊跟著兩個親信的下屬,一邊走一邊談笑風聲:“哈哈,想不到虎頭幫的人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在宋鐵軍麵前露相。”
“咱們縣城好漢多啊。”一個胡亞洲的親信樂嗬嗬的道:“胡局您看宋鐵軍當時的眼神,估計氣的都快要發飆了吧?”
胡亞洲大笑道:“他發什麼飆,人家一群正兒八經開酒樓的商人,過來敬酒發生了一點口角,難道把人家全部抓緊牢裏去?那不是濫用職權嗎?”
“嗬嗬,胡局說的太多了,就這點小事,民事糾紛都算不上啊。”
“哈哈,胡局,還有那個伍萬啊,你看他氣的都當場失態了。對了,胡局,你說那個伍萬是什麼來頭啊?怎麼能跟著宋鐵軍跑到我們縣城來?”
胡亞洲停住腳步:“明裏說是宋鐵軍的朋友,不過我覺得這個人似乎有點問題,你們覺得呢?”
胡亞洲的兩個親信麵麵相覷:“胡局,聽您這麼一說,好像以前還真是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胡局,不是我小楊吹牛,這市裏的情報員、私人偵探、保安公司沒有一個我小楊不認識的,可是從沒見過或者聽說過伍萬這個人。”
“那有空你想辦法去查查看。”胡亞洲冷笑道:“我看這個伍萬還有點打算在我們縣城經常呆下去的樣子。而且你們可別小看那個伍萬,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那小子的指背上有很多老繭。”
吃飯穿衣拿筷子,k歌跳舞打麻將,什麼事情會用到手指的背部?除了打沙包比喝水吃飯還頻繁的人,才會在指背上留下厚厚的老繭。
“胡局,那怎麼就更要查一查了!”
離開了桃園大酒樓一號房的陳妍玉等人一轉頭就進了樓下的六號房,秦風正在包間裏聽柳如姒吹曲,看見他們進來便笑著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戴鵬翔苦著臉道:“別提了,還沒等姑娘們進來,貴哥就掀了桌子,把氣氛全搞壞了,後來我們灌了那幫家夥半斤酒,就灰溜溜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