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岩不知道是刻意模仿還是天生冷酷,他板著一張跟杜老四半斤八兩的臭臉,一絲不苟的跟杜國盛演練了一遍這招擒拿手。
秦風看看這些黑澀會一本正經學擒拿手的樣子心裏就冒涼氣,尼瑪這是怎麼著?這麼苦練下去搞不好戰鬥力真的要直線上升了。自己剛剛跟小豪說不要靠拳頭說話,一轉眼這裏就多了一群武力至上的家夥。
呆在杜國盛這個分公司裏的,都算得上是幫會的直屬武力,幾乎所有人都見過秦風,直到秦風這個總顧問加總教頭的身份,一個個點頭哈腰的問好。
“劉石頭,你帶著大家繼續練。”杜國盛背著手,頗有幾分陳虎當日的威嚴:“想要將來不被人砍,就要自己把功夫練好。別指望有人直接灌輸幾十年功力給你們,多練多學才是正道,明白了沒有?”
“明白!”“明白了,四哥。”
回答的聲音參差不齊,但一個個中氣十足、聲音響亮,看來保安公司的軍事化管理頗見成效。
“風哥,到我辦公室坐吧?”
秦風點點頭,跟著杜國盛離開訓練場,來到他的辦公室。
杜國盛的辦公室比趙圓圓的可就簡單多了,一張辦公桌,幾張折疊凳,估摸著杜老四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將幾隻攻守兼備的好折凳放在自己辦公桌邊上以備不測。右邊的牆上除了幾把刀具之外,居然還有一柄劍。
杜國盛見秦風注目長劍,解釋道:“看著風哥使劍,我可是一輩子都記得,所以也買了一把掛在這裏充充門麵。”
秦風從牆上摘下劍抽出一截,劍身上布滿了精鍛出來的浮雲花紋,透著一股森森劍意,讓秦風脫口讚了一句‘好劍’。
杜國盛難得苦著臉開了個玩笑:“風哥,咱們虎頭幫的汪貴才是真正的好賤。”
秦風大笑,他把劍抽出來,倒轉劍柄遞到杜國盛的左手:“你右手食指少了,練拳還行,練劍可就不好了。不過好在我這裏還有一路左手劍,是道觀裏一位左撇子前輩創的,極為淩厲,今天我先教你一招。”
大喜過望的杜國盛點點頭,在秦風的指導下學習這一招劍術,光是如何配合步伐,如何以同樣的劍式麵對不同的情況,如何對敵是隨機應變,足足教了兩個小時,才算基本教完。
在體力方麵,杜國盛可不如秦風那麼耐力悠長,他抹了一把汗,心裏極為高興:“風哥,您不是專門來教我學劍的吧?”
“嗬嗬,當然不是。”秦風把劍掛回牆上,坐在沙發上露出一臉冷笑:“明天就是新任縣公安局長到任的日子了,你覺得咱們要不要表示表示?”
杜國盛聞言一驚:“風哥,自古民不與官鬥……”
秦風擺手道:“屁的官。他們能一下子拉出三車人來搶地盤,我看比匪還凶悍。明天你跟大小姐去會會那個宋鐵軍,用言語刺激刺激他,恩,跟他說說省城龍門的事情,看看有沒有什麼破綻。”
杜國盛點頭答應下來,他沉默了一會歎息道:“以前跟白道交涉都是虎哥豹哥的事情,現在我接手了才知道,當這個家不容易啊。江湖兄弟講義氣,遇上官府沒脾氣,再如何強悍,終究不能跟官鬥。風哥,我看明天的事情,咱們還是低調點。”
“怕什麼?”秦風大大咧咧的說:“盡管放心吧,我保證不會有事的。”
杜國盛大為疑惑:“風哥為什麼這麼肯定?”
秦風把胸脯拍得震天響:“這不是有我嗎?風哥我的背景也算不錯了,起碼鄧縣長和現在的代理公安局長胡亞洲會站在我們這邊。嘿嘿,宋鐵軍派人從省城過來刨食,他自己又跑來永秀縣搶別人權柄,我看他的敵人,多了去了。最關鍵的是,這家夥自己就是身歪影子邪,怎麼可能管得好永秀縣的地下世界。”
兩人正在說話,汪貴吊兒郎當的從外麵晃進來:“哈哈,聽他們說風哥在這裏,果然沒錯。”
汪貴一屁股坐在杜國盛身邊:“風哥,上次你讓我留意訂酒席的事情,有眉目了。縣局的王耀武,今天在我們公司下屬的桃園大酒樓,定了一個豪華包房,十六個人的大圓桌,開席時間是明天傍晚。”
“好。那我們明天就過去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秦風翹著二郎腿道:“居然從省城弄些混混來搶我們的地盤,真當自己是橫行鄉裏的南霸天了?”
汪貴看著杜國盛呲牙一笑,心想咱們風哥真是夠膽魄,新任的縣局局長來了鐵定是要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咱們風哥這是要給人家添柴火啊。
汪貴看了看手表:“風哥,快到吃飯時間了,咱們去桃園大酒樓吃個飯,順便踩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