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還沒睡呢?”
明明還沒到深夜,秦風卻沒話找話的來了這麼一句,惹得朱剛烈睜眼調侃他:“嗬嗬,靜坐一會兒,比不得師弟滿目花嬌的多彩生活啊。”
秦風嘿嘿一笑:“我一個窮道士,哦,一個鄉下幹部,哪有多彩的生活啊?”
“嘿嘿,師弟的道觀前後占地也有三五畝了,在城裏那可是大地主。更別說道觀裏還有這麼多漂亮姑娘。師兄我聽汪貴兄弟說,在縣城和柳市,掌門師弟還有不少紅顏知己。說起家業,貧道看你的麵相,那可真是多財多寶之人,怎麼可能會缺錢?不過上次師弟在縣城裏安排那個公司的管理,我看還是有點稍欠穩妥。”
“哦?”秦風揚起眉,絲毫不意外朱剛烈會這麼說。這幾天他把飛虎實業的大致構成和業務範圍都跟這個便宜師兄說了,這個外貌清臒眼神猥瑣的師兄要是沒點建議,那可真是枉負他這麼多年的遊曆了。
“縣城幫會裏的眾人,也許平日裏談起義氣,個個豪氣幹雲,到了真金白銀麵前,賣兄弟也許賣的比誰都快。師兄以為,杜四兄弟和汪貴兄弟等人可信,其他人則必有包藏禍心者。所以師兄最好還是盡快將權柄牢牢抓在手裏,”朱剛烈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子,眼中唰唰的向外飆射著過人的光芒:“其中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將那個姓陳的小丫頭納入房中。以掌門師弟的手段,隻要將這種單純的小丫頭拐上了床,還怕她不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到時候公司的股份和大義都在師弟這邊,到時候有誰敢整出幺蛾子來,白可以公然撤職,黑可以一劍封喉,豈不是鐵桶江山?”
秦風脖子一梗,明明動心了卻來了一句:“小玉她喊我叔叔呢,我怎麼下得了手?”
朱剛烈笑容更加猥瑣:“掌門師弟不是就好這一口嫩草嗎?”
秦風聞言頓時泄氣,仿佛被人揭了老底似的垂頭喪氣。朱剛烈尤不滿足,賊兮兮的笑道:“這兩天丁姑娘工作忙,我看師弟親自指點小玉練功的時候,可是揩了不少油,也沒見她反對什麼。相信掌門師弟隻要願意,她還不是……”
“打住打住……”秦風聽師兄說的越發猥瑣不堪,連忙打了個‘四道普’的手勢。
落魄道人朱剛烈撇撇嘴,意猶未盡的說了句:“矯情。”
這一夜,落魄道人朱剛烈在草廬中以諸葛孔明自居,為秦風出謀劃策占神問卜,這種壞點子和餿主意像沸水一樣翻騰不休,也虧得秦風還能聽著連連點頭,估計要是換個剛正不阿的正人君子,非把這一老一小兩個道人拖到三清神像麵前痛打一頓。
足足聊了一個多小時,秦風對朱剛烈的諸般建議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隻是臨走時點頭拍拍這位師兄的肩膀。前半生武功被廢外加顛沛流離的朱剛烈愣了一下,回以一個真誠溫暖的微笑,絲毫不像是剛才談論種種陰謀陽謀的陰險模樣。
月下入小觀,小道士走進後院,女孩們已經看完電視睡了,個別兩人的房間裏發出輕輕的嬉笑打鬧聲,又無非就是些少女情懷的小事,聽著讓人感到溫馨。秦風輕輕走到丁玫房間門口,做賊似的輕輕一推房門。
紋絲不動……房間居然從裏麵上了鎖。秦風下意識的輕揮手指,門板那頭由一根鋼筋製成的門閂悄無聲息的在真氣的牽引下緩緩開啟……
秦風推門而入,木板房門發出輕微的吱呀一聲,坐在床上就著燈光看書的丁玫愕然回頭,發現秦風居然莫名其妙進了屋裏來了,自己可是明明反扣了門的。而且,這還不是可以用鑰匙打開的門鎖,而是最簡單可靠的門閂呢。
一愣神的丁玫坐在床上沒動,因為已經準備休息了,她上身隻穿了件白色的棉支紋彈力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