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朱剛烈一疊聲說道,他從房間裏拿了一卷餐紙給秦風,臉上還露出曖昧的笑容。
這家夥果然在偷看,秦風沒好氣的說:“我拿給她擦眼淚的。”
“知道知道,當然是擦眼淚了。”朱剛烈的古怪笑容讓秦風為之氣結,他懶得理這個滿肚子歪腦筋的家夥,回到柳如姒身邊,把餐紙遞給她。
“謝謝……”柳如姒哽咽著說道,拿起餐紙抹眼淚,呃,汗擤鼻涕,把秦風鬱悶的不行:原來美女也有不注意形象的時候啊。
“你房間裏的是誰啊?”柳如姒歪著頭問秦風。
“嗬嗬,一個朋友,打算跟我去涼山鄉混日子過。”秦風這才知道朱剛烈為什麼眼神古怪:晚上,住店,有哭著的美女跑來找秦風,然後找不到還坐在門口不遠的地方哭,怎麼看都是一段感情糾葛嘛。
柳如姒擦了擦眼淚,情緒稍稍得到控製的她向秦風道:“今天晚上的事情謝謝你了。”
秦風暗想這事兒還真不用謝,你老公跟那個南高麗人發了失心瘋出去打城管,本來就是我暗中搗的鬼。心中有鬼的秦風沒說話,隻是點點頭而已,不過眼睛嘰裏咕嚕轉悠不知道在想什麼。
柳如姒似乎跟秦風有點心有靈犀的感覺,她眼睛紅腫,臉龐似乎也跟著被傳染,泛起了兩頰暈紅:“我說謝謝你的事情,以後再說,今天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柳如姒站起來逃也似的向自己房間跑去,似乎生怕秦風就地討債把她給怎麼著了。秦風在後麵看的好笑:“今天不方便謝謝我,那明天怎麼樣?”
柳如姒走到門口,終於回頭一笑:“明天也不行,等我準備好了再說。”
一扇門,隔斷了秦風戲謔的目光,柳如姒撫了撫胸口,感覺秦風剛才在盯著那裏看,讓她心裏砰砰砰的亂跳。柳如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會跑去找他哭訴,沒找到還不回房間,似乎在等著對方,好跟秦風聊上幾句,似乎秦風倒成了自己多年的老朋友一樣,似乎有很多話想跟秦風說說,但是又害怕麵對秦風。
柳如姒拍了拍自己的臉,把心裏亂七八糟的念頭壓下去,坐在床上愣愣出神。
相對於柳如姒,秦風可沒有想那麼多:畢竟小道士平時接觸的女孩很多,可不會為了柳如姒去挖空心思的考量對方的想法,倒是回到房間後,朱剛烈擠眉弄眼的說:“師兄,回來了?剛才那個女人可著實不錯啊。”
“不錯也不能亂吃,那可是別人老婆。”秦風鬱悶的說,心想這家夥可真夠色的。
“非也非也,”朱剛烈搖頭晃腦的說:“貧道觀她麵相,眼眶臉頰皆帶桃粉之色,不日就要紅杏出牆啊。可惜拿不到這女人的生辰八字,否則我掐指一算,定能知道她的姻緣。”
秦風看著朱剛烈這副狗腿子的樣子,立刻想起了汪貴:“師兄,等去了永秀縣城,我介紹個好兄弟給你認識,你一定會喜歡他……”
第二天一早,秦風照例來到劉宏偉為他治病,沒兒沒女的劉宏偉笑嘻嘻的問一會兒丁玫的近況,又問及昨晚在葉閑雲家的所見所聞,儼然把自己當做秦風的長輩,關心過問起秦風的感情生活。
秦風有點無奈的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劉宏偉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說:“這當然是葉閑雲那老東西給你們設好的局,可笑宋謙安那種自詡聰明的世家子弟,在葉閑雲麵前簡直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啥都被人算的準準的。”
秦風吐吐舌頭,要他們這些年輕人去跟市長大人鬥智鬥勇,道行當然差了很多。
“秦風,你在涼山鄉可要多照顧丁玫啊。”劉宏偉抱怨完了葉閑雲,又換上一副慈祥的笑容:“丁玫可是我的好侄女,好下屬,你可不能欺負她啊。”
“我從來不欺負女人。”秦風義正言辭的聲明。“身為一名護花使者,愛惜嬌豔的花朵是我的天職。”
“問題是你要守護和愛惜的對象太多了撒。”劉宏偉你不客氣的指出關鍵問題,讓秦風頗為尷尬,心想這老頭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我得罪了宋謙安,不會順帶連宋鐵軍也給得罪了吧?”秦風見勢不妙,趕緊轉移話題。
劉宏偉搖頭笑道:“如果省城宋家真要隻有這個氣量,那早就垮掉了。葉閑雲挖了個陷阱讓宋謙安自己跳下去,這下子不是葉閑雲對不起宋家,而是宋家對葉閑雲失禮了。至於你這個小角色,也不可能在宋鐵軍思考範圍之內。估計人家現在正處心積慮的思考,該如何抓好永秀縣城的各項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