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久仰嗎?凶名赫赫的永秀杜四那可是兩把西瓜刀殺遍一條街的狠角色,據說那永秀縣城就像個無底洞,跑那兒去闖江湖或者搶地盤的家夥全被那個叫杜國盛的家夥給幹掉了。
當然名氣是名氣,人家剛才露的這一手竹簽當暗器的真功夫那也確實是神乎其技啊。
有名氣,有實力,這樣的好漢誰能不給麵子、誰敢不給麵子。
當然,你可以不給麵子,不過很可能轉眼就連自己的裏子都沒有了。
“杜四哥客氣了,既然黃老九跟你有舊,我們兄弟今後就不為難他了。”一個混混笑道:“以後要去了永秀縣,希望四哥手下留情啊。”
“嗬嗬,客氣客氣……”秦風跟混混們打著哈哈,柳如姒在一邊呆住了:秦風怎麼自稱是名叫杜國盛呢?
領頭的混混拍了拍燒烤鋪子那個少年的肩膀:“鳳年啊,運氣不錯嘛,居然跟杜四哥有舊。好,走了走了,以後咱們來了,招待一頓燒烤就行,哈哈,有事報我們兄弟的名號。”
三個混混晃晃悠悠的去下一個店鋪收‘協助管理費’了,門牙掉了一個的黃老九上來向秦風好一番道謝,然後給秦風和邰茂成桌上都添了肉串。秦風出力最多,邰茂成桌上兩個女的也說了句公道話不是?起碼也不能虧待了這種難得的好人。
本以為就此風平浪靜,沒想到三個混混才走十分鍾,一輛麵包車開了過來,車上跳下幾個穿製服戴著大蓋帽的人,那製服好生古怪,既不是警服也不是軍服,秦風納悶的看著這套古怪的製服完全不知所雲,隻是黃老九見了三個穿製服的人,臉色慘變猶如老鼠見貓,比剛才見著混混還要害怕。
“黃老九!這個月衛生管理費還沒交,你居然敢大搖大擺的在這裏擺攤賣烤肉!”領頭的製服男怒吼一聲,嚇得黃老九瑟瑟發抖。“真當老子不敢扒了你的攤兒?”
黃老九幾乎嚇出了眼淚,從燒烤鋪子後麵繞出來的時候,人矮了大半截,已經是半蹲半爬的姿勢,他一把抱住領頭製服男的大腿,對方那一腿本是要踢他的燒烤爐子,被黃老九拚死抱住,老頭臉色痛苦大呼道:“黃隊長,大家都是同宗,手下留情啊。”
“同你嗎個逼的宗,老子跟黃天霸同宗,你跟黃世仁同宗去吧。”黃隊長冷笑著一抖落腿,年老力衰的黃老九骨碌碌滾倒在地,老頭子滾了幾滾,後背靠在了金千日的腿上,南高麗人皺皺眉挪開腿,黃老九咕嚕又是一滾,看的秦風在一邊眼中冒出熊熊怒火。
見黃隊長要踹自家的燒烤爐子,二十歲不到的燒烤少年黃鳳年抄起一把刀,帶著哭腔喊了句“我跟你們拚了”,就提著刀要來砍黃隊長。卻不料黃隊長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他一側身讓過刀子,抬起膝蓋頂在黃鳳年的肚子上,燒烤少年立刻向後摔倒。
黃隊長威風八麵的看了看四周,食客們都瞪大眼睛看著野蠻之極的黃隊長,反而讓他更加得意:“看什麼看?這家燒烤鋪子無照經營,暴力抗拒執法和繳費,現在予以行政處罰。你們運氣好,今天免費吃了頓燒烤,現在全部給老子滾蛋。”
威風凜凜的說完,黃隊長就近抄起一張桌子就要掀翻,沒想到卻那張折疊桌卻宛如生根一樣動也不動,不禁讓黃隊長大為訝異。他定睛一看,桌子前坐著個似笑非笑的長發青年,一隻手平攤在桌上,也不見他有動作,但桌子就是死死釘在地上不見分毫動彈。
長發青年麵帶微笑,眼中閃爍著食草動物溫馴的光芒:“這位同誌,不知您是哪個部門的?為什麼要驅逐他們爺孫兩個賣燒烤的可憐人?”
一隻手壓著桌子的自然便是秦風,他看著這穿製服的男人好生不解:這特麼是什麼部門,怎麼比街上的混混還要凶殘?
黃隊長嘿嘿一笑:“老子是柳市新成立的城市管理大隊第六支隊隊長黃龍,這前後三條街的市容糾察都歸我們管。嘿嘿,小子,不要看著老頭樣子可憐,他每個月賣燒烤賺的可不老少呢。”
“城市管理大隊?”秦風喃喃道:“我怎麼沒聽說過?”
“小子,我們是新成立的!你當然沒聽說過!”黃隊長的一個跟班抽出橡皮棍,指著秦風的鼻子道:“老實點趕緊滾蛋,否則的話要你好看!”
說著話,黃隊長的手下一抬手,秦風麵前的方桌呼的一下掀了個底朝天,桌上的小爐和吃剩下的竹簽摔了一地,更有一些殘羹濺在金千日和邰茂成臉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