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虛名而已,虛名而已。”秦風連忙客氣的說道。
汪貴滿臉謙卑的說:“風哥,您在這兒等一會,我們現在就上去收拾鄧傑那小子。咱們鄧縣長有一點好處,就是從來不給他這個狗屁兒子撐腰,所以咱們不用跟鄧傑這小混蛋客氣。風哥您瞧好吧,我現在就去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等一下,”秦風連忙叫住汪貴,他讓秀蓮姐找了張紙,唰唰唰寫了一堆問題在上麵,然後把紙張遞給汪貴:“把我問問鄧傑這些問題。”
汪貴接過便簽一看,隻覺得眼前一黑:尼瑪這都什麼玩意?是不是官場上也開始搞什麼追星的噱頭了?
不過既然是風哥交代的,死忠型的狗腿子汪貴都會不折不扣的執行。
向秦風一點頭,轉過身來的汪貴臉色一冷,瞬間恢複了新晉大佬的霸氣無雙的麵目,嘴角還泛起了森冷的笑容:“秀蓮姐,鄧傑在幾號房?”
秀蓮姐連忙點頭哈腰的在前麵帶路,還一疊聲說著小心翼翼的話兒:“貴哥您小心腳下,唉喲咱們這裏黑乎乎的,明天一定裝個燈照亮堂些。”
帶著汪貴等三人穿過黑漆漆的走廊,秀蓮姐指指一間小房間:“就這裏了。貴哥您可別太大聲,驚擾了其他客人會影響生意的,畢竟我們‘今夜’才剛剛開張啊。”
汪貴露出一絲笑容:“秀蓮姐還是蠻有頭腦的嘛,放心吧,我汪貴以前就是管這個的,心裏有分寸。”
聽了汪貴的讚賞,秀蓮姐一張老臉笑得猶如秋後的爛鞠花,白花花的粉渣直往下掉,她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出了門口的位置。
汪貴使了個眼色,他手下的小弟一腳踹開了包房的門。包房裏麵隻是用小搭扣勾著,沒有完整的門鎖,別說一個成鯰壯漢飛起一腳,就算是大力推搡,門都會開的。
“他嗎的,誰?”一個憤怒的聲音喊道。
“你不是皮條貴嗎?怎麼跑這裏來了?”
鄧傑不愧是永秀縣城第一臭嘴狗,一開口就差點把汪貴氣的崩潰。而且這個小字一身肥肉,毫不遮掩的站在那兒,看得汪貴一陣一陣的反胃。
“給我打……”汪貴幹淨利落的一揮手。
鄧傑立刻傻眼了:這特麼什麼情況,咋子連話都不說就開打了?
“唉喲,各位大哥手下留情啊,千萬別打臉啊……”鄧傑捂著一張胖臉左遮右欄:“我爸爸是縣長啊,你們打傷了我有你們好果子吃的。”
汪貴推開手下的小弟,一腳踢在鄧傑的肩膀上,小胖子姿勢誇張的仰麵朝天摔倒,樣子極為狼狽:“去,去叫你那個縣長的爸爸來,讓大家看看他兒子在我們這裏的樣子。”
汪貴不屑的看了鄧傑一眼,轉頭問坐在床上看熱鬧的小姐:“他吃藥沒有?”
坐在床上的妖冶女人也真不含糊,直起身子呸了鄧傑一臉:“吃了!”
鄧傑正要狡辯,隻聽那個小姐說:“裝膠囊的錫紙他藏在自己口袋裏了。”
汪貴嘿嘿一笑,將鄧傑的衣服拿起來,果然翻出一個小包裝紙:“精濺油,草,這小子居然信這個玩意?小子,我跟你說,這個油其實他釀的就是垃圾貨色,完全是靠麻最神經末梢來延長持久的,傷身啊!以後別買這種便宜貨了,要買到我們店裏買,價格公道還安全,顧客一直都用它。恩,不過你在我們這裏舒服,居然敢偷偷吃藥,這對我們的從業人員可是一直不人道的折磨啊。”
鄧傑坐在地上聽得暈暈乎乎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胖乎乎的身體倒是白白嫩嫩,不過現在身上沾滿了泥巴和塵土,看的汪貴和其他男人一陣鄙視:“好了,別發呆了,咱們看在縣長大人的麵子上,也不打你了,乖乖掏錢吧。”
一聽掏錢,鄧傑來了精神:“嗬嗬,汪貴大哥,樓下有一隻我牽來的肥羊,待會您算他三千塊錢消費,分我幾百提成,怎麼樣?”
站在門口看熱鬧的秀蓮姐嘴都笑歪了,話說這要怎麼樣的無恥心態,才能說出這種欠打欠抽欠教育的話來?
汪貴搖頭道:“這可不行。咱們是正經生意人,拿回扣這種歪風邪氣咱們不能扶持。而且那小子在樓下光占我們店裏姑娘的便宜,卻不肯花錢享受服務,我已經把他趕走了。小胖子,你還是乖乖付錢吧。”
“啊?趕走了?”鄧傑目瞪口呆:“可是我沒帶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