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富貴歎了口氣,跟著師兄的步伐展開攻勢,隻是這一次,稍稍遲疑的錢富貴落後了半步,沒能及時跟上華恭廷的步伐。
劍光一閃,秦風手裏的匕首斬向華恭廷戴著指套的手,那雙有力的大手就像是一對正在的鷹爪,給秦風帶來很大的威脅。
華恭廷不屑的在心裏冷笑了一下,自己祖傳的指套哪是這麼一把匕首可以斬開的,除非這個小道士帶著他們玄空觀祖傳的寶劍還差不多。
隻是一轉念,華恭廷感到眼前寒光一閃,暗叫不好的他猛地一閃身,秦風手裏的短劍深深的紮進他的右胳膊。
這小牛鼻子居然把劍當成飛刀給拋出來了?
華恭廷當然不知道,這招脫手劍依然是玄空觀的劍招,如果不是秦風偏一偏手,此刻他的傷勢要比現在重得多。
短劍離手,秦風右手高左手低護在胸前,劍招雖盡,但劍意未絕。
“小心!”華恭廷感到了危險,他用右胳膊護著頭臉,左手拉著錢富貴,像一頭巨鷹猛然向後退去。
沒有風聲和厲嘯,縱橫的劍意便忽然降臨,類似於生物脈衝的攻擊沒有淒厲的破空聲,但穿透性卻絲毫不弱於暗器。秦風剛才一直在凝神運氣,就是等著發出這決定性的一擊。
小道士傾盡全力發出的十道劍氣有六道刺中了華恭廷兄弟,其中一道打在華恭廷胸前的鋼板上,居然發出了‘嘣’的一聲響。
六個血孔,六道血花,雖然沒有擊中要害,但足以讓華恭廷兄弟退出搏鬥。
“承認……”臉色蒼白的秦風向兩個中年男子拱拱手。
身上飆著血的華恭廷勉強回了一禮,錢富貴則在給他包紮傷口,忙的根本沒時間去管秦風在說什麼——剛才華恭廷護著師弟,身上中了四道劍孔,其中最嚴重的一擊傷在肩窩靠近脖子的地方,如果再過來幾厘米,就要洞穿咽喉了。
失血後連續作戰的秦風苦笑了一下,喟然坐在草地上,從銀針盒子裏取出銀針給自己止血。兩個女孩連忙過來,撕下自己衣服上的布料,將他的傷口嚴嚴實實的包紮起來。
孫晴雨湊過來看著小道士的傷口道:“秦風,要不要去縣城的的醫院?”
“算了,嗬嗬,我一個治病救人的反而跑到醫院去求診,說出去多沒麵子。”
“那你們兩個呢?”孫晴雨看著華恭廷兄弟問道。不過她看了看這師兄弟二人熟練的互相包紮傷口,心想自己又問了句多餘的話,這倆家夥估計可以去考戰地急救師了。
華恭廷脖子一塊兒纏滿了紗布,他說話有點兒不方便,但還是在好奇的問:“小家夥,你這兩下子很厲害啊,當年你師父就沒有這一手。”
錢富貴見師兄傷的頗重,心情非常的不好,他瞪了秦風一眼道:“你這小道士當真不知好歹,我們師兄弟已經手下留情了,你還把我師兄傷的這麼重……”
“好了好了,”孫晴雨皺眉道:“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怎麼比我還婆婆媽媽?”
看見孫晴雨說話,錢富貴居然臉紅紅的沒敢搭腔,看來精於武術的他對於女人非常的沒有辦法。想到這裏,秦風忽然想笑:搞不好這師兄弟兩人還真是童子身練功。
“兩位師叔,師父早年氣盛,將兩位師叔傷的頗重,小道在這裏給兩位賠禮了。”秦風坐在地上向前一挺身子,變成了跪伏的姿勢,鄭重的向兩個殘疾人磕了個頭。說實話瞎了眼、瘸了腿,還能把功夫練到這個程度,秦風真是佩服死這兩個老家夥了。
華恭廷嘿嘿笑了一下,坦然受了秦風一拜:“既然叫了這麼多聲師叔,還這麼大禮參拜,那咱們以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算了。富貴,給這小子留張名片,今後有事情,你就聯係我們。”
秦風接過名片一看,著實有些吐血:話說現在的江湖人士個個都有身份掩蓋著,陳虎是董事長,孫晴雨是宏大集團的首席顧問,華恭廷師兄弟兩人居然是一個保全公司的總裁和副總裁,而且還是他釀的外國公司。
“天鷹保全公司?”孫晴雨看著名片上的黑色飛鷹圖案驚訝的說:“難道你們兩位就是鑫三角大名鼎鼎的……”
“說不得說不得……”這次連華恭廷都臉紅了,“打成這樣還報名號,我們兩張老臉可有點掛不住。師弟,咱們還是先走吧。”
錢富貴點點頭,扶著華恭廷,兩人步履快捷的消失在山林間。看得出來,這兩人雖然受了傷,但並非沒有一戰之力…秦風長長出了口氣,還好自己低調又低調的賠禮道歉,再加上師姑及時趕到在邊上掠陣,否則的話今天真就交代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