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皺著眉頭沒說話:在大山裏頭,想製服一群晝伏夜出的狼,比對付壞人還要有難度。而且聽那個村民說,這條咬傷人的頭狼還陰險凶殘的很,根本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秦鄉長,您看該怎麼辦?”民警也有些無奈的問道,畢竟這事兒誰都知道不好辦——別說是在大山裏抓狼,就是在村子裏抓條狗,還要三四個人拿著繩套滿村子追來追去呢。
秦風歎了口氣道:“你先勘察一下現場吧,讓老鄉去打一下預防針。我跟著牲口留下的血跡上山去看看。”
見秦風準備出發,民警連忙跟上去低聲道:“秦鄉長,您看要不要多叫幾個人?”
秦風想了想還是搖搖頭:“按照他們說的,那頭狼挺聰明的,人多了它搞不好就不出來了。我一個人過去,搞不好那個狼還能主動出來襲擊我。”
問話的民警一陣惡寒,難道秦鄉長打算以身作餌,把那頭聰明的狼給引出來?
見秦風轉身要走,民警趕忙又問:“秦鄉長你不帶武器嗎?”
秦風納悶的說:“為什麼要帶武器?”
“呃……”民警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不帶武器,難道說你遇到狼的時候,要趴在地上跟那些野狼對著撕咬?而且就算你不帶武器,也不用把‘帶什麼武器’這種話說的如此高手味十足吧?
秦風看著他的眼神明白過來:“嗬嗬,武二郎能赤手空拳打虎,我秦風遠不如他,就赤手空拳打個狼吧……”
那個民警還準備說什麼,是村民們比他更幹脆:“還是小道長功夫了得!”
“是啊是啊,要是小道長去了,別說是狼了,就是真來一頭老虎,小道長也是不在話下!”
“真來了老虎我不可不敢打,”秦風笑道,“聽說現在老虎是野生保護動物,可不能亂打,打死了還要坐牢的。”
民警很無語,聽口氣秦風不是打不過老虎,而是不能打。
秦風揮揮手跟大家道別,循著村口的幾滴血跡上了山。
看血跡的方向,這些狼從南屏峰上下來以後,叼著到嘴的羊原路折回了,山上草葉和灌木的痕跡可以看出它們的行動路線,隻是相對於山道,這種滿是荊棘的環境實在難行。
秦風施展輕功在樹丫和灌木之間跳躍前進著,感到體力和真氣耗費的極快。
其實所謂輕功,也就是真實的輕功,那隻是跳躍和奔跑的技巧而已,可不是那種‘嗖嗖嗖’在天空中飛來飛去的仙人級角色。而電視裏最扯淡的輕功是半空翻一個空心跟頭,就總是能追上地麵上直線奔跑的敵手,話說完全違反了基本的物理和幾何定律嘛……
相對於那些飄逸的‘神仙’,秦風倒是更像一隻返祖的類人猿,在山上用手和腿不緊不慢的跳躍前進,如果他要是脫掉衣服嚎叫兩聲,那就是不折不扣的華南版人猿泰山了。
在奔跑了近一個半小時之後,滿身是汗的秦風終於找到了一處岩洞,岩洞附近有兩隻狼趴在草叢裏啃骨頭,聽見樹上的動靜,一隻狼站起來低吼了兩聲,岩洞裏傳來旺旺的應和聲。
秦風聽著下麵的狼互相汪來汪去,心裏鬱悶的要命:狼不是嗷嗷叫的嗎?怎麼這幾個家夥跟狗一樣汪汪叫啊?
一隻兩隻三隻,沒有臆想中的七匹狼,隻有三條毛色昏暗、眼神凶殘的野狼。
相比在外麵放風的兩隻賴皮狼,躲在岩洞裏的狼應該是頭狼,毛皮和個頭都比外麵兩個要高大威武些。這條狼看了看蹲在樹上的秦風,汪汪的叫了兩聲,秦風居然從它眼中看出幾分戲謔,估計那頭狼的意思是:有種你下來啊。
下去?秦風心想我傻了才下去讓你們三條狼圍攻呢。
秦風折了一節樹枝,試了試威力,趕到韌性還不錯,他掄起樹枝做了個打的姿勢,三條狼立刻四散逃開,過了幾秒鍾,見秦風依然蹲在樹上,又重新圍了過來。
三條狼蹲在一起嗚嗚低鳴,時不時看看秦風,終於散開,成為一個小包圍圈。隻見三條狼故意在那兒趴在假裝睡覺,那副賊溜溜的樣子明顯是在吸引秦風降低警惕性,自動到樹下麵來送死。
秦風皺眉看著下麵三條狼狗,他確信這三個小家夥應該是被人圈養過一段時間,顯得有點兒通人性。幼生的狼被人圈養,這種事情在山裏時有發生,不過樹底下這三隻狼,既有野性,又有人性和靈性,給秦風帶來了一種見獵心喜的感覺。
一縱身,秦風這回真從樹上跳了下來,三匹狼立刻露出了猙獰的牙齒,領頭的狼嗷嗚叫了一聲,終於有了點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