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拘留室的門,張有為瘋態畢現的朝每個人吐口水,把李文靜和陳娉娉惡心的不行。
檢查小組裏的三個男人,隻有胡亞州實在第一線跟罪犯打拚的,然而身體強壯的幹警居然有點控製不住張有為。
精神已經崩潰的張有為看起來頗為猙獰,布滿紅絲的眼睛直愣愣的瞪著每一個靠近他的人,貌似誰要是對他不利,就要撲上來狠狠咬對方一口。
秦風冷笑一聲,像提小雞一樣把張有為堤愣過來:“張有為,瘋夠沒有?”
張有為看著秦風,已經瘋癲的他能夠從潛意識中感到濃濃的恐懼,因為下意識中他知道:這個人是真的會對自己下狠手的。
見張有為奇跡般的老實了許多,王耀武抹了把冷汗道:“秦鄉長,您看是不是給他戴上手考?”
秦風搖搖頭道:“算了。張有為也算是在我們鄉幹了這麼久,平時還掛著個年輕有為的名聲呢。要是給他戴著手考一路走出去,人家還不知道怎麼說我們鄉證府呢。嗬嗬,我辛苦一趟送他上路吧。”
王耀武暗暗叫一聲好狠:有秦風親自押送,估計張有為就是臨時抱佛腳學一套武功也逃不出去了。
很奇怪的是,有了秦風押送著張有為,瘋癲的張有為就老老實實的,估計是被秦風一身殺氣所籠罩。
檢查組在山路上走了一會兒,張有為忽然抬起頭傻傻的說:“嗬嗬,美女,美女……”
眾人的目光順著張有為的眼神望去,隻見一個俏生生的小道姑站在路邊,手裏提著一柄劍。
“靜媛,你怎麼會在這裏?”秦風好奇的問道。
靜媛很少被這麼多男人火辣辣的盯著,她有些臉紅的低聲道:“師兄,我早晨給您卜了一卦,發現您這次去縣城要見血光,所以還是把劍帶上吧。”
見血光?秦風接過劍嘿嘿一笑:隻怕見的是別人的血吧。
靜媛站在路邊揮揮手跟秦風告別,幾個檢查組的男同誌盯著漂亮女孩不放,那眼神跟狼似的,看的靜媛一陣臉紅,連忙跑回道觀去了。
“秦風,那是你師妹啊?”走了一段路,胡亞州忍不住問道。
“恩,我師妹叫靜媛,醫術和卜卦的能力都不差。”
“呃,你師妹有男朋友了嗎?”
陳娉娉看著胡亞州的樣子噗嗤一笑:“胡警官你這麼是怎麼了?出家人怎麼會有男朋友啊?”
“啊,這麼年輕漂亮就出家了,真是可惜啊。”胡亞州惋惜的搖搖頭,他瞥了眼秦風,總覺得這師兄妹兩人的樣子怪怪的,怎麼看都有點兒柔情蜜意的感覺呀。
將張有為送到縣城的精神病院,秦風剛離開張有為的身邊,那家夥又開始瘋瘋癲癲了,秦風苦笑了一聲,站在鐵監外冷眼看著張有為。
“滴滴,滴滴”腰間的傳呼機響了,秦風摘下來一看,是杜國盛發來的中文信息。
“秦風,你現在回鄉裏嗎?”李文靜跟縣精神病院的醫生交代完工作,走過來問秦風。
秦風搖搖頭道:“我暫時還不回去,朋友那邊還有點事,叫我過去幫忙。”
李文靜看了看左右沒有,有點害羞的說:“那晚上來我家好嗎?”
秦風微微低頭,閃電般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那記得給我留門哦。”
離開縣城精神病院,秦風按照杜國盛發過來的地址,找到陳虎家居住的別墅。
一進門,就看到汪貴極其狗腿的過來跟自己打招呼。
“這位就是貴哥嗎?”秦風生怕汪貴一時嘴快,把自己認得她的事情說出來,連忙裝出一副初次見麵的樣子。
“嗬嗬,客氣客氣,您一看就是風哥吧,真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汪貴點頭哈腰的把秦風請進大廳,隻見杜國盛麵沉似水的坐在沙發上,看見秦風進來,他很配合的隻是點點頭,一副跟秦風不怎麼熟的樣子。
客廳裏散亂坐著幾個一看就絕非善類的男人,中間的沙發上坐著陳虎的女兒陳妍玉。女孩穿著一身黑裙,眼眶略微紅腫,但神情絕非悲傷,而是憤怒。
地板上散落著雪片一樣的紙張,陳妍玉指著地上的資料憤怒的說:“杜叔叔,汪叔叔,還有你們幾位叔叔,原來這些年我爸爸的公司一直在幹著這些勾當?”
桌上的資料很多,陳妍玉隨手拿起一疊,極為憤怒的抖動著手裏的紙張:“看看,看看,這都是些什麼?販賣人口?開彙所酒吧?這是什麼?放高利貸?收保護費?在舞廳賣瑤頭玩?還有你們不敢的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