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靜頓時嬌軀一震,‘阿姨’?是誰這麼作死用如此無禮的稱呼叫自己?
隻見剛剛放下地衣蛋湯的阿蕾一隻手提著瓶酒,一隻手拿著個杯子,目光挑釁的看著自己:“恩,風哥你要幫這位阿姨代飲嗎?唉,阿姨年紀大了不勝酒力也是難免的呀。”
李文靜大怒,感到頭發都要一根根豎起來了!她一手拍開秦風擋在自己麵前的胳膊,冷笑著端起酒杯:“小丫頭,想跟姐姐喝酒?那就來吧!”
你要喝,那便喝!這種純爺們的豪爽固然精神可嘉,但李柏鬆可是急的頭上冒汗:我的李大組長,妳可是不知道,這個小苗女不是酒瓶、酒壺、酒桶,她是一隻深不見底的酒缸喲。
李柏鬆想要勸阻李文靜,恰好兩個剛剛幹杯的女人正放下酒杯對視,令人壓抑的低氣壓瞬間籠罩全場,大家紛紛低頭吃菜——難怪現在的流行歌曲都在唱‘女人是老虎’,果然是相當的可怕啊。
“哼,大姐姐酒量不錯嘛,不過喝酒還有其他的什麼事情,還得看我們年輕人的。”阿蕾端著酒杯給自己又滿上了,眼裏充滿鬥誌的一仰脖子,又幹了……
身穿民族服裝的苗女確實美麗動人,但這個酒量也真是強大的令人發指,都說三種人惹不起,這小丫頭位居三種人第一名的‘喝酒不要菜’,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生猛,大家都偷偷拿眼睛瞧著這個小姑娘,看熱鬧的心思再明顯不過了。就連原本打算勸阻的李柏鬆都坐下來沒吭氣。
“好!幹杯!”李文靜也不甘示弱,立刻又幹了一杯。
在座的幾個人,大家還沒有誰會想到李文靜跟阿蕾都是秦風的女人。阿蕾的怒氣衝衝大家都看出來了,涼山鄉這個副鄉長秦風跟那個苗女應該是情侶,秦鄉長出頭為李組長擋酒,人家女朋友當然不高興了。
至於李文靜,大家還沒有聯想到秦風把李文靜勾上了床。李文靜是誰?出了名的母老虎、鬼見愁,誰敢去招惹這種女人?估計她的憤怒,主要是來自苗女那一聲‘阿姨’吧?
誰曾想,秦風早就在背地裏當了一回打虎的武鬆、抓鬼的鍾馗,把李文靜這個風姿綽約的女上司給拐上了床?倒是阿蕾敏感的從這個‘阿姨’身上感覺到了秦風的氣息,從而憤怒的跳出來跟李文靜在酒桌上撒潑。
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酒桌上三個當事人心知肚明,眼看一大一小兩個美女推杯換盞連續拚了三杯酒,秦風終於惱怒的一拍桌子:“夠了!”
我的乖乖,這一下酒桌上沒人吭氣了,李文靜捂著胸口在抑製酒意,阿蕾端著酒杯,李柏鬆咬著個豬耳朵,其他人也凝固於眼前的姿勢,眼巴巴的看著秦風……
“咳咳咳,我師父說酒是穿腸毒藥,兩位美女就少喝點吧?”見大夥兒一個個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暗暗捏了把冷汗的秦風連忙打圓場。
切,這兩個女的會聽你秦風的?李柏鬆暗暗撇嘴,那個小苗女還有可能,人家李文靜可是上級領導,哪會因為你秦風的一句話就算了。
可是事情的發展實實在在是出乎李柏鬆的意料,小苗女吐了吐舌頭,放下酒瓶轉身就跑了。李文靜狠狠瞪了阿蕾的背影一下,仰頭把杯中酒喝了個底朝天,卻沒有再說話。
也許秦風說的對,酒這個東西還真的是穿腸毒藥,這不,醉眼朦朧的李文靜漸漸有些東倒西歪,水汪汪的眼睛直往秦風這邊瞥,弄得李柏鬆真想說一句:“領導,要不要讓秦風坐您身邊去?”
“走走走,大家吃的差不多了,還是先回招待所休息。”眼看李文靜喝得差不多了,李柏鬆趕緊出來打圓場,“秦風,你把李組長扶到招待所去,可不能讓領導摔著了知道嗎?”
秦風痛苦的閉上眼睛:怎麼特麼又是我……上次背著趙圓圓回家,摸了一下美女大腿差點被當成流氓,這次李文靜倒是自己的女人沒錯,可是看這美女的模樣,去了招待所人家可不得扯著自己歡愛一次,到時候我秦風可真是什麼清譽都木有了。
問題是,清譽這東西,秦風你有麼囧?
秦風扶著李文靜走在人群的最後麵,黃昏時分的山路上,有了七成醉意的李文靜忽然低聲念誦道:“已而夕陽在山,人影散亂……秦風,你在山裏過的鈤子挺不錯嘛、空氣新鮮,升遷穩健,還有美女相伴,唉,我這個老太婆就可憐了……”
李文靜腳步虛浮,身體的重量有一半集中在秦風的胳膊上,左邊那個碩大的軟體球在秦風胳膊上蹭來蹭去,讓秦風笑著大發感慨:“像姐姐這麼峻峭挺拔的老太婆可真難找,跟你一比,我認識的那些小女孩都是小山丘了。恩,叫什麼來著,眾山小,眾山小啊。”
李文靜得意的一笑:“算你有點眼光。秦風,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帶我去你的道觀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