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挫折苦連綿,靜待書文十五年。風自南來受捷日,生死榮華一線間。四句二十八個字的戒語,王合明早已讀得爛熟。十年告劫沒有要了王縣長的命,他熬到十五年後,終於等到了平反的書麵通知,並來到永秀縣證府任職,從此一帆風順,榮升副縣長、縣長,還娶了個漂亮媳婦。
前些日子秦風進入王縣長的視線後,聽說對方是定虛的徒弟,名字裏帶個‘風’字,王縣長心裏就泛起了合計。按照定虛的戒文,這個從南麵涼山鄉來的秦風,應該跟自己的命運有著息息相關的聯係。
秦風,從資料上看也是治病救人、見義勇為的好漢。問題是人要是到了王縣長這個位置,顧慮的事情和考慮的問題都很多,迷信讖文,那可是唯心主義的玩意,傳出去絕對不光彩。至於請小道士來治病的事情更要保密,要是讓別人知道,王合明估計要羞憤的自掛東南枝。
種種因素結合起來,王縣長不敢聲張,他派了自己最貼心的助理秘書戴書雅送秦風去自己家,靜候他下班後開始治病。
王合明聽行辦的韓老頭說,秦風是葉市長的準女婿。這次陪秦風去自己家的,有戴書雅,家裏還有老婆和小孩子,對治病這件事情不想聲張的王縣長,寧可讓秦風在家等著,也不想他滿縣城亂晃。
萬一要是有熟人看見秦風在城裏問道:“秦風你怎麼沒回去啊?”到時候秦風回答說自己準備給王縣長治病,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吃完飯在客廳閑聊了一會兒,秦風跟著王縣長去了書房,伸出手指給王縣長把脈。
一邊把脈,秦風一邊偷眼看看王縣長的氣色:五十多歲的王縣長氣色晦暗,一副凶煞纏身的麵相。隻是秦風身為一個普通小道士,沒有點破的勇氣和能力,隻得暗暗歎了口氣專心治療。
秦風笑道:“您的身體主要還是心理因素,我給您治療一下就好了。”
“真的?”王縣長驚喜的說:“要持續服藥多久?”
秦風得意的一笑:“吃藥來的多慢,我給您直接進行針灸和安神療法,見效快還安全。”
“啊?要紮針?”
王縣長聽說要紮針,臉色有些發苦,不過看秦風已經在認真給針具消毒了,自己總不能說不要紮、我怕痛之類的喪氣話吧。
將王縣長背上的衣服掀開,秦風拿著銀針比劃著,發現王合明極為緊張:“王縣長,您放鬆點不要緊張……”
秦風笑著安慰王合明,但縣長大人表情僵硬,看來對紮針這種事情非常恐懼。“您要勇敢點,給孩子做個榜樣不是嗎?”
王合明點點頭,看著站在門口的女兒一笑,忽然腰上一麻,估摸著是秦風已經把銀針紮進去了。連續三針入體後,秦風慢慢撚動銀針,一股熱乎乎的暖氣開始在王合明的小腹彙聚。
“來,看著我……”秦風將王合明轉過來對著自己。
王縣長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注視著自己的秦風,覺得對方的笑容有些奇怪,忍不住又仔細看了一眼,這次他發現秦風的眼睛黑的像個無底洞,自己的慢慢被那黝黑的眼睛吸引過去……
王霽月一直在門口看熱鬧,隻見秦風和父親麵對麵坐著,互相對眼看著一動不動,不禁非常好奇。一分鍾後,自己的父親忽然站了起來,興衝衝向門外跑去,臉上容光煥發宛如一個年輕人。
王合明一溜煙跑上二樓主臥室,張素素正坐在床上看雜誌,見丈夫滿麵紅光的衝進臥室,不禁有些好奇:“老公,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