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市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張煒,居然真的乘夜來到了大風崖,準備從這裏偷渡到越國去。
腳尖猛然點地,秦風像一隻巨鷹拔地而起,一路狂奔向山道上的張煒撲去。
張煒是個臉上有刀疤的中年人,看到秦風的身形忽然從草叢中出現,張煒似乎早有心理準備,他迅速從腰間拔槍,拉開槍栓,舉起手腕……
伍磻仁已經舉起步槍準備支援秦風,這位特種連連長忽然瞳孔微縮,暗暗吸了口氣冷氣。
已經到達張煒身體十五米距離的秦風忽然快速的變幻著行進路線,時而左,時而右,連續三個假動作之後,一道銀光向張煒爆打過來。
“砰!”拿著手槍的張煒漫無目的的開了一槍,他的手腕上紮著一根閃閃的銀色飛針,比針灸銀針粗很多的暗器飛針,針鼻上綁著維持軌跡的紅色絲絛,鋒利的針尖已經紮進張煒的手腕,讓他的手一陣酸軟。
最多一秒鍾,秦風從張煒五米外的地方一路狂飆突進,人未到,一股犀利的拳風就像張煒的胸口打來。
紮著弓箭步,張煒把雙手護在胸前,試圖擋住秦風雷霆般的一擊。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張煒感到胳膊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中,整個人向後麵飛了出去。
那個襲擊自己的年輕人動作真快,張煒身在半空,感到身上接二連三受到重拳的打擊:這小子的速度居然比自己飛出去的速度快很多,缽盂大的鐵拳連續擊中張煒飛在半空中的身體。
“噗通……”張煒被秦風打的暈頭轉向,重重摔在山路上。
張煒的抗打擊能力不錯,他吐了口血,惡狠狠瞪著離自己三米多遠的秦風,握緊了手裏的槍,不過張煒知道,這個距離上,就算自己有槍,也休想打中那個年輕人。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估計自己一抬胳膊,就已經被對方欺近身踢暈了。
“兄弟,你是誰?”既然武力無法解決,張煒就開口跟秦風攀談起來。
秦風沒有回答張煒的問題,他反問道:“涼山鄉鄉證府附近有個單人宿舍,裏麵住了個叫王淑芬的女人,是你殺的嗎?”
很意外,張煒沒有任何推脫,幹淨利落的說:“是。”
秦風俊臉微紅,顯然心裏非常憤怒:“你為什麼殺她?”
張煒淡然道:“也沒什麼其他想法。馬上要去越國了,臨走前想找個漂亮女人。正好這個女人住的地方,是間老房子,我一下就進去了。嗬嗬,她叫王淑芬嗎?哼,如果知道她認識你這個高手,我就不選擇她做目標了。”
“張煒!繳槍不殺!”伍磻仁端著步槍從山坡上小跑下來,手裏烏沉沉的槍口對著張煒。
“嗬嗬嗬,原來老伍也在這裏,怪不得我的行蹤會被人發現。”張煒的表情很淡定,他隨手丟掉手裏的五四手槍,表情鎮定,完全不像是個即將被逮捕的嗜血凶手。
雖然張煒丟了槍,但伍磻仁絲毫不敢放鬆警惕。指了指張煒身邊鼓鼓囊囊的背包,伍磻仁喝道:“把包打開讓我檢查一下!”
張煒嗬嗬嗬笑了幾聲,拉開背包的拉鏈。背包裏不是衣物,也不是幹糧,而是一疊一疊淺藍色的百元大鈔,數量有近百萬元之多。
忽然間看到這麼多,在涼山村隨便找個人,哪怕是鄉長李柏鬆,也要當場愣一下,可張煒麵前這兩個人,卻絲毫不以為意。
秦風不算窮,對生活物質需求更是雲淡風輕。見慣了保險櫃裏一根根金光閃閃的黃魚,秦風對錢財的免疫力可不是一般的高。至於伍磻仁,見多了鮮血和死亡的中年軍人眼裏,錢,在生命和自身安全麵前,隻不過是最廉價的廢紙。
“近千裏路,張煒你背著這麼多錢不累嗎?”伍磻仁端著槍一動不動的指著張煒。
用手輕輕撫摸著背包裏那些並非全新但絕對讓人心動的鈔票,張煒沉醉不已:“怎麼會累?這麼多錢,我草,老子一個月工資才千把塊,這九十多萬,老子不吃不喝的賺八十年才能攢齊。哈哈哈,老伍,那個狗東西家裏居然放了三百萬現金你知道嗎?你兄弟我隻背的動這麼多,否則我會一鍋給他端了!”
抓起兩捆鈔票,張煒向秦風和伍磻仁丟了過去,伍磻仁眼睛都不眨一下,任由鈔票丟在地上,而秦風則輕輕巧巧把鈔票接住,反手就揣進兜裏。
張煒愣了愣,大笑道:“這位兄弟倒是個妙人。小夥子,你張大哥從軍這麼多年,你小子的功夫算是一等一的。”張煒看了伍磻仁一眼,見老伍沒說話,不禁有些意外:“原來老伍也打不過你,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的功夫了。”
“小煒,別他嗎廢話了,把手舉起來,跟我回去自首。”
“哈哈哈哈……”張煒笑得前仰後合,連眼淚都笑出來了。“老伍,你兄弟我什麼時候舉手投降過?省顆子彈吧,老子自己會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