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看了看洪袖手裏的劍,也沒有心情跟她糾纏了,此時自己力量全消,拿著沉重的七殺劍也是累贅。秦風拿起紙筆把自己的住址和座機電話留給她,轉身就走出了看守所。
“唉,這家夥怎麼就這麼走了?我還想多問他一些問題呢!”女研究員跺跺腳,“算了,反正有地址了,回頭我們上門找他去!”
看見秦風走出看守所大門,笑容可掬的孫南風上前伸出手:“恭喜你秦風。”
和孫南風握著手,秦風很難把自己跟恭喜這個詞語聯係在一起:莫名其妙進了監獄,出來以後,原來已經鍾情的女孩被逼得出國了,隨身的武器被人借走當研究對象了……
“謝謝你,孫南風。”看著為自己忙了一天的民警,秦風衷心的表示謝意,不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南風,請問現在怎麼樣才能以最快速度到達寧邊機場?”
“去寧邊?”孫南風愣了一下:“汽車跟火車差不多速度,不過現在已經沒有班車去寧邊了。如果要最快的話,這個時段隻有包車去了。你要去寧邊嗎?”
秦風沉默了一下:“是的,我女朋友要出國了。”
“哦,那我幫你攔一輛車,不過包車過去肯定會比較貴的。”孫南風在路邊等了一會兒,幫秦風攔了一輛的士,司機是個麵相比較老實的年輕人,被一身警服的孫南風唬了一跳。
孫南風跟司機說了幾句,對秦風道:“幫你砍了一下價,六百塊錢,專門送你過去,兄弟,祝你一路順風了!”
隱約猜到秦風前往寧邊機場的原因,孫南風有些同情的拍拍秦風的肩膀,看著他上車離去。
或者,愛情的道路苦澀多於甜蜜?
“給你一千塊,盡快幫我趕到寧邊機場。”
一上車,秦風就把一疊鈔票遞給司機。年輕老實的的哥很意外,他檢查了一下秦風的安全帶,發動汽車迅速向寧邊方向飛馳。
“大哥,到寧邊機場還要兩個小時以上,您休息一下吧。”年輕司機偷眼看看臉色很不好的秦風,好心的建議道。
有些疲倦,有些蒼白,有些憔悴,秦風點點頭,看著窗外快速閃動的光點和樹影,心情如波濤般起伏,明明非常疲倦,卻難以入睡。
“遇上什麼煩心事了吧?”估計是開車太無聊了,年輕司機看秦風也沒睡,幹脆就聊了起來。“嗬嗬,估計是嫂子要去大城市或者出國什麼的吧?”
秦風驚訝的看了一眼貌不驚人的司機,心想難道你也會算命?
年輕司機偷看了一眼秦風的表情,有點得意的笑起來:“大哥,我整天在這城市裏拉著客人,像您這樣的事兒也是經常碰到,還經常有戀人在後座抱頭痛哭呢。唉,咱們現在年輕人結婚不容易啊,自己沒錢沒權沒地位,女方要房要車要彩禮,我都為了錢黃掉兩個女朋友了、感情都不錯,不過人家嫌我是個開出租車的,死活不同意女兒嫁給我。”
“那是不是城裏結婚都講究這個,”秦風指了指身上的衣服,“我是永秀那邊山裏的,不太懂城裏的風俗習慣。”
“哦,差不多都一樣吧,”司機想了想回答道:“咱們自治區什麼民族都有,不過大體上差不多,一般家裏有錢或者有點什麼關係的,找女朋友很占優勢,起碼人家家裏那關容易過去。背景好點的,還能給女方弄個不錯的工作呢。至於首飾啊,家電啊,彩禮啊這些,看各族的風俗有點細節不同,但多少還是要備一些的。”
“哦。”秦風應了一聲,繼續呆呆看著窗外。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道士不出山,雖然也能知天下事,但卻無法體會到世間真正的人情冷暖,尤其是玄空觀這種隻送舊不迎新、隻辦喪葬不辦嫁娶的地方,曆代的祖師們可能生活混亂,但對於結婚這種事情全是不折不扣的初哥……至於養育秦風長大的定虛師父,咳咳咳,勤於“修煉”的定虛經常弄得別人哇哇叫,也留下了不少私生子私生女,但他可從沒有把誰帶上過花轎。
到了寧邊機場,秦風看見一架飛機閃著各種顏色的燈起飛了,心裏不禁泛起很不好的預感。
大步流星趕到候機廳門口,秦風冷著臉停住腳步,黃可欣正從候機廳裏麵出來,滿臉驚訝的看著秦風:“你怎麼出來了?”
“當然是他們放我出來的。”秦風懶洋洋看著黃可欣,“別以為我會傻到在柳市殺個七進七出,我又沒犯法,你們憑什麼不放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