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猶豫的鄧傑,秦風戲謔的笑了:“怎麼?有膽子打電話叫人砍死我,沒膽子從三樓跳下去?六個人,五把刀一杆槍,嘖嘖,多虧了你家道爺打小就練功,換個別的山裏人,這時候手筋腳筋恐怕有一半保不住了吧?”
鄧傑臉色一白,他看看秦風已經準備動手了,一咬牙爬到酒店客房的窗台上。小胖子爬到空調架上,看著下麵的六七米高的地麵怪叫一聲跳了下去……
在隔壁休息的葉婉儀聽到鄧傑的叫聲,跑到窗戶邊上一看,小胖子正倒在地上哼哼。總算是鄧傑這一身肥肉有點緩衝作用,雖然摔了個七葷八素,但卻沒受什麼傷。
很快有路人來圍觀了,摔得半死的鄧傑休息了半分鍾才站起來,低著頭步履蹣跚的離開了。
葉婉儀有點擔憂走進秦風的房間:“小瘋子,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能有什麼問題?”秦風漫不經心的說:“既然動刀動槍都沒傷的了我,那麼鄧傑應該知道我的厲害,不會再來踢鐵板了。但是鄧傑這種人,不給他點教訓是不會老實的。”
葉婉儀估計是當了一段時間老師,所以特別喜歡說教,她坐在榻邊,很嚴肅的批評秦風:“可是你這樣使用暴力是不對的。”
對於女孩有些迂腐的看法,秦風搖頭歎息不已:“小葉子,今天如果換了個普通村民,遇到這種情況,你想想會是什麼後果?”
葉婉儀想了想,不禁打了個寒顫。
“換了普通人,被他們砍傷是免不了的,”秦風冷靜的推算著事情的可能性,“辦事的人要是心黑一點,挑斷腳筋丟大街上也不是不可能。要是醫院來的慢一點,估計這條命算是交代了。”
葉婉儀聽得全身發冷,向秦風溫暖的身體靠了靠:“那警察不會抓他們嗎?”
“故意傷害罪,如果是砍斷了別人的手腳之類,可以判三年到八年左右的徒刑。”秦風冷笑道:“受害人殘廢了,凶手在監獄裏待幾年,搞不好還會看表現減刑,你覺得可以接受嗎?更何況真正的黑手可能還逍遙法外。”
“嗬嗬,睡吧,”秦風笑著摸摸女孩的頭發,“我會好好保護你,也會好好保護我自己。”
葉婉儀點點頭,躺在榻上休息了半分鍾,才想起來這是秦風的房間。她紅著臉想要坐起來,卻被秦風的手輕輕按住肩膀:“好好睡吧,呆在這裏安全點,我們倆也算是好朋友了吧,你還不放心我嗎?好好休息一下,過幾個小時我叫醒你。”
葉婉儀笑著吐了吐舌頭,躺在秦風身邊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秦風斜倚在榻上,卻一直難以入睡。可能是曆史原因,玄空觀的道士們都不喜歡在城市裏行走,對陌生人存在著天然的戒備。鄧傑吃了這一次虧,短時間肯定不敢在興風作浪,但是他背後的那個宋謙安呢?
劍術很強,但秦風沒有傻到認為武功可以無敵。自己畢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踩著飛劍滿天地亂飛的神仙。如果對方真的鐵了心要拿槍來黑自己,秦風心裏也有點兒發虛。今天要不是自己對麵的混混沒憋住臉上的喜色,如果不是持槍的混混扮演的不夠到位,如果不是自己的第六感及時發現問題,搞不好背上已經挨了一槍了。
還好對方拿的是需要點火的鐵砂土槍,如果對方手裏是一把五四手槍呢?
秦風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第一次對自己普通而又略顯卑微的身份產生了沮喪。鄧傑這個小胖子不過是個縣城的小霸王,就能夠指使好幾個混混來砍自己。如果是那個大紈絝宋謙安,豈不是要拉一車人來把自己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