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同意了休息一下嗎?”秦風一臉詫異的說,“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們又可以趕路,你又可以休息。呃,小葉子你不會這麼封建吧?我隻是抱你一下,讓你節省體力,你可千萬不要想太多了。”
葉婉儀紅著臉掙紮了一下,但秦風把自己的纖腰抱得緊緊的,腿彎也被他摟住用不上力氣,隻好任由他抱著自己走山路。不過這麼一來,崎嶇的山路確實變得雲淡風輕、旖旎動人。
已經不是第一次和秦風親密接觸,再一次被小道士長時間抱著的女孩心裏產生莫名的安全感,她把頭倚在秦風胸口,可以聽到對方的心在胸腔裏如同戰鼓狂擂,不禁嫣然一笑。
兩個小時後,涼山口開三輪摩托車的人看到仙氣飄飄的秦風抱著臉泛紅霞的女老師從山裏出來,無不暗暗豎起大拇指:定虛那個花老道的徒弟就是與眾不同啊。
這一次葉婉儀生氣的用手掐著秦風的背,總算讓這個家夥把自己放下地來。可是剛一上三輪摩托車,向司機說明目的地後,秦風又死皮賴臉的湊了上來。
拚命躲閃秦風的女孩很快被擠到了三輪車角落,她瞪著漂亮的大眼睛:“秦風!嚴肅點好不好?”
秦風憨厚的一笑,緊貼著葉婉儀的身體坐好:“葉老師,火車是淩晨四點的,咱們先在縣城休息一下,後半夜再去火車站吧?”
“好的,晚上我請你吃飯吧?”葉婉儀想了想道:“你幫了我好幾次忙,我都沒有答謝你呢、”
秦風豪氣幹雲的一拍胸口:“咱們倆關係這麼親密,就不要談什麼報答不報答的,太生分了。”
“誰跟你關係親密啊?”葉婉儀嬌嗔道。
秦風瞪大眼睛,一臉驚詫的說:“嘴也親過了,身子也抱過了,按咱們山裏的規矩,你可是非我不嫁的。”
葉婉儀連忙捂住他的嘴,羞澀加慌張的看了看前麵戴著頭盔專心開車的司機,低聲訓斥著口無遮攔的秦風:“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老封建啊?現在是自由戀愛的時代了,你怎麼還抱著那些無聊的觀念啊?親一下就要對你負責?那你要是跑到大街上見人就親,那不是滿大街的女孩都是你老婆了?”
秦風被葉婉儀一連串的反問弄得很迷茫,覺得她說的確實蠻有道理:“那我們倆算什麼關係?”
“我們倆沒有關係!”葉婉儀斬釘截鐵的說。
讓女老師意外的是秦風很有百折不撓的精神:“沒有關係我們可以慢慢培養感情,爭取早日發生關係嘛。”
“你……”葉婉儀氣結,她轉過頭準備像訓斥小學生一樣說秦風幾句,卻發現小道士眼神溫柔的看著自己,眼裏充滿了執著與愛慕。
“隨便你了……”葉婉儀聲音轉低,微紅著臉望著車外的風景。秦風不是城裏人,也不是市政大院裏長大的孩子,不會知道,雖然已經是一九九八年了,但婚姻對於自己這樣一個女孩來說,也不是隨心所欲可以決定的事情。
坐在小三輪裏麵的秦風和葉婉儀陷入沉默。在初夏季節的縣城,這麼一對年輕人的到來本是非常普通的事情,可偏偏秦風和葉婉儀下車後走進縣城最好的餐館時,就被一個胖乎乎的青年看到了。
在永秀縣城有‘小霸王’綽號的鄧傑眼神滿是恨意,他遠遠看著秦風進了餐館,從掏出一個個頭不小的移動電話,撥通了宋謙安的號碼:“喂,謙安,那個叫秦風的到我們縣城裏來了。要不要照顧他一下?”
一向順風順水的宋謙安對秦風這個人印象非常深刻,不用任何提醒,他就想起來這個人是誰:“好的,你看著辦吧。”
鄧傑露出猙獰的笑容:“放心吧,既然他來了城裏,就算他是頭猛虎,也得把虎皮留下來。謙安,你看搞到什麼程度比較好?”
“他是一個人嗎?”宋謙安忽然問了句與鄧傑的提問無關的話。
鄧傑惡意的笑了,隻是宋謙安無法看到,這個向來恭順的哥們也會露出如此幸災樂禍的笑容:“他跟小婉兒在一起。”
“那隨你怎麼搞了,隻要小婉兒不出事就行。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會幫你擺平。”宋謙安的聲音有些嘶啞,鄧傑可以想象此刻溫文爾雅的宋謙安是如何的暴怒。
掛斷電話,鄧傑冷笑著開始給自己的兄弟們聯絡……
在餐館裏吃飯的秦風和葉婉儀不知道一場針對他們的行動正迅速展開,也許這是十年來整個永秀縣道上兄弟效率最高的一次。因為僅僅在四十多分鍾後,剛離開餐館的秦風就遇上了突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