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咫尺索兵權【下】(2 / 2)

“刀聖何苦如此!我等也並非是陷殺忠臣的窮凶極惡之輩,隻是礙於國法在上,法不容情之理這才……”

“刀聖言過了,您為大遼殫精竭慮穩定東南,您的弟子雖然平日在朝中狂放自負了些,可也畢竟為了遼地立了無數汗馬功勞,不管他人怎樣,我願替無涯將軍道一句公道!”一個身著正三品文官官衣的文士當先站了出來。

在他之後不斷喊著“我願替無涯將軍求一句公道,懇請陛下網開一麵,留拓跋餘部之性命戴罪立功者……”紛遝而至。

緊接著,滿朝武臣幾乎同時在赤丘牙的帶領下走出班列,“咚”地一聲,齊刷刷跪倒在子視線之下,語音甚是洪亮。

“我等,皆願為無涯將軍道一句公道,望陛下恕罪!”

蕭隼麵上一陣清白,望著金階之下再次跪了一地的臣子們,沉吟半日,終道。

“朕也並非不通情理之人,既然眾卿如此,朕……準了!赦拓跋餘部全部歸入東南驍騎營,固守洵州湯州,重整旗鼓,來日再戰!”

群臣的滾滾聲浪這才平息下來。

金刀王暗暗一咬牙根,臉上的太陽疤隱隱有些紅脹。

元歌心,此時情勢大好,最宜乘勝追擊。

“陛下今日大恩,老臣此生難報萬一!眼下老臣半截入土,眼看大遼兒郎們酣戰周兒,胸中亦有聊發少年狂時,既今日得陛下恩厚德,老臣生當隕首,死當結草。”

“願自辭王位入軍中為一從屬,來日出征時與男兒們共戰周兒,以報陛下寬恕我兒之恩。還請陛下龍意裁,允臣下入軍營之請!”

蕭隼下意識手中一緊,掌下金質龍首差一點被他捏的粉碎,眼神驀地一寒。

王伯,原來這才是你今日入宮的目的,藏得好深。

“王伯而今年邁,況且有鎮國安邦之大功,朕豈能平白折了王伯的清福王權,讓你持兵家這份苦差事呢。王伯還是穩守釧亭為上,東南安定,則可保前軍戰事無虞。”

金刀王還要再次開口,忽聽殿外內監再次尖聲呼喊。

“西南情信使請求入宮覲見!”

蕭隼眉頭一蹙,抬手示意旁側服侍的內監,後者心領神會,尖聲回道,“宣西南情信使入宮!”

依大遼律,各地情信使入宮,手中情信隻得交於子一人知曉,除非子有意告訴臣下,方可將之公布朝堂。

故而西南情信使一入殿門,便飛奔至龍書案前,跪倒在地將一卷折本雙手奉上。

蕭隼借來翻看數目,猛地抬頭盯向金刀王,一改方才的話音道。

“好,既然王伯有意修兵,朕也願做王伯之背,予以鼎力支持!呂公明,即刻擬詔!封金遂康【刀聖】之名舉國傳響,王位世襲罔替,封念奴兒二品少侯,日後可隨時承繼超品王爵位。”

“另,封金遂康為大遼東南十營行軍總撫,南遼五軍大都督,主管征東周夷之一切軍政要務!此外,釧亭三營,充嶺四衛,兗州四郡騎軍,台關駐軍可任憑調遣。”

“元歌,牧逢唐,聽令,你二人任隨軍副將聽令行事。”

“蕭洞賓,鄭淑儀,你二人調任隨軍主事,同聽帥令行事!”

“赤丘牙,授南遼兵符!”

一連串快若驚雷閃電的傳令聲令文武群臣都有些錯愕。

金刀王登時佯裝著喜形於色之態連連謝恩,隻是他並未跪倒行禮,先帝時期便傳下過令旨,稱金刀王日後上殿除非身犯死罪否則無需行跪禮。

赤丘牙自懷中拿出南遼兵符鄭重的遞交到金刀王的手上,金刀王滿麵嚴肅的接過,遞交給身後站著的元歌。

被陛下點到的文武臣子均是跪倒尊令,一一出列。

朝中朝堂,人人皆為金刀王道喜,似乎隻有呂公明一人臉色十分難看,在記下蕭隼所有詔令的同時還在念念不忘的思索著一個問題。

那封情信上究竟寫著什麼,讓得子的態度在一瞬間發生了翻地覆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