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傾剛想問這種“靈氣”到底是何物,老人晃了晃手掌,示意他不要話。
“徒弟啊,老窩囊和你過五峰五閣中各有一種探雪城絕學,而這裏卻隻有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書典,根本就沒有什麼絕學,你難道就不疑惑嗎?”
“嗯……”這個問題周傾確實想過。
“初來時,徒兒以為立劍峰稱為主峰,其中會藏有探雪城最寶貴的絕學,還覺緊張,到這裏後發現真的隻有三萬典籍,這才放鬆一些。”
“畢竟當初趙城主隻讓徒兒閱讀典籍而並沒有什麼絕學……故而徒兒妄自猜測,趙城主那麼是因為三萬藏書堪比一門絕學吧。”
老人搖頭否認道:“不,你看到的不過是立劍閣的表象而已,實際上這裏真的埋有探雪城最頂尖的絕學,而那也是老兒今日來看你的主要原因。”
“最頂尖的絕學?莫非是……掃雪劍法?”對於這所謂的絕學,這在整個下屹立頂峰不倒的劍道之城中都能稱之為最頂尖的絕學,周傾極為感興趣,眼睛一亮。
“掃雪劍法,雖然名頭極盛,但那是掃雪客年輕時所創的,還未經曆真正的傳承更代。立劍閣立閣已久,是不可能以此劍法做為一峰絕學的,況且,在那門絕學麵前,掃雪劍法還難以入眼。”
這一句話徹底顛覆了周傾的思想,在他的印象中,掃雪劍法已經是探雪城最出名也最強大的絕學。怎麼今日在老人的口中,掃雪劍法反而變得“不值一提”“難以入眼”了?
那隱藏在立劍閣中的門絕學究竟是什麼?
周傾的心念連閃,腦海中突地生氣了一個念頭,與此同時,一種令他根本無法遏製住的軒然從心底升起,失聲驚道:“是……白帝的萬般劍?”
老人笑而點頭。
周傾先是愣怔許久,麵皮僵硬的道。
“徒兒聽聞,萬般劍失傳已久,江湖上已有無數年沒有出現過萬般劍的消息了。徒兒曾在典籍中看到過……上一個身懷萬般劍的人,還是那位六百四十年前的探雪城主,將探雪城真正推上巔峰之位的曠世英傑,趙溝渠前輩。”
“原來萬般劍這門絕學竟有劍譜傳世供後人修習嗎?”
老人一抖衣衫,不知從哪又掏出一袋酒囊,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這才繼續道,“萬般劍,不是劍譜劍圖就可以繪盡的,所以,沒有,有關萬般劍的劍招,行氣方式,一點都沒有留下。”
“這……”周傾心道:這還能稱之為一門絕學?沒有劍招,沒有劍譜,如何學習?
卻聽老人用沙啞的音調又道:“白帝逝後,有關萬般劍的記載就隻剩下了,‘萬般’二字。”
“萬般?”周傾下意識的想起了千變萬化,不離其宗這八個字,不知與這劍法是否有聯係,他知道老人還未完,故而沒有打斷,豎起耳朵聽下去。
“趙溝渠的【遺筆自誌】中提到萬般劍時曾留了這樣一句詩:‘上烏飛兔走,人間古往今來。萬般回首化塵埃,唯有青山不改。’其間意,隻可意會而不可言傳。”
老人眸色深深,直盯在周傾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