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二,別衝動。這是主帥新立的副將。幼安,是不是主帥那邊傳來捷報了?”
孔太飛聽他這麼一,有些驚異的打量了打量這個年輕人,撇了撇嘴,似乎這個人在他眼中除了長得像個白臉其他一無是處似的。
俯身和徐燁低語問,“這哪來的子,什麼來頭?就他,毛頭沒長齊吧,還副將?你去試試他。”
徐燁知道這是軍中常有的潛規則,一個甲士莫名被大幅度升調,如果不試一試,誰知道是不是走了後路關係,因為上將徇私情而混到的職務?
滄北軍中,絕不能有任何一個無能的將領,這是他們所有人的底線,所以他們不允許無能之輩跳到諸多將士的頭上。
況且這個卓幼安,年紀輕輕的,不顯山不露水,沒有半點名頭,突然升至主帥的副將之位,確實難以讓人信服……
試一試也是應該的。
但這個時候是非常之期,徐燁心中打起了鼓,最終沒有動手,而是回道:“二哥,這樣不行,如今形式大亂,戰事要緊,以後有的是機會。”
孔太飛額頭青筋一暴,正要發作。
徐燁看準了自己這位二哥的豬肝臉不太對勁,直接幾步退到了雲衝的身後,對著孔太飛聳了聳肩。
孔太飛氣結,雙手插在胸前,理智最終占據上風,他隻得怒而不發。
卓幼安單刀直入,提步上前單膝跪倒在諸將的身前,從護心鏡下取出一個信封舉過頭頂,“各位將軍,末將特來傳信。”
雲衝接過信封,正要打開,帳外一陣躁動,隨即又進來一人。
看到這人,在場所有人無不呆了呆。
來人一身銀白色甲胄,麵帶霜白銀麵,頭頂鳳尾冠,一看便知,乃是子座下通令官。
卓幼安轉了個身,雙膝跪下,伏在地上,諸將也是跪倒挺身而立,靜等傳令。
那通令官一連遞上兩卷通告卷宗,轉身離去,來如飛沙去似走石,眨眼無影無蹤。
雲衝和孔太飛一人打開一個卷宗,幾乎同時驚詫駭然,“啪”“啪”兩聲,卷宗同時墜地,他們兩個人大眼瞪眼,各自指了指對方。
那意思似乎是在:你和我一個表情,難道看到的是同一條消息?
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一個卷宗便代表著一件需要通告全國的大事。
雖然他們不清楚為什麼這一次朝廷發放的卷宗竟然還有他們滄北義軍這一份,可那卷宗的內容所帶來的震驚已經讓他們停止了對於這些事的思考。
帳內的其他人均是茫然之態,不等徐燁拾起卷宗,雲衝已經先一步開口,“陛下禦駕親征,經渭水河時遇殺手,中箭墜河,苦尋十日無蹤!”
此話一出口,滿座巨震。
孔太飛沉吟一下,接著也出了自己看到的消息,“冰池海大潮,海災吞沒曲晉,築南,鄭庭三國臨海國土,合共一百二十州!”
雖然此三國的州級轄域與大周的州府等級不同,那三國中的一州之地不過相當於大周國內的一座縣城,但那也足有一百二十座之多!
這絕對稱得上是前所未聞的一場巨大海災,震驚下!
燕杵興聽後淚如泉湧,長呼道:“下將亂啊!”和趙夢缺二人雙雙昏倒在地。
他們二人原並非大周人,本是鄭庭國人,後幾經輾轉才加入的滄北軍稱為座北侯麾下,如今家鄉發生如此大變,怎能不讓他們傷痛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