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王再度冷哼,“老朽管你失禮不失禮?”話音未落,刀已如閃電射出,半空三日同,刀光直取周患。
周患知道自己無力抵抗,立在原地。
白衫青年第一次失了冷靜,他的的確確隻是一個文人,從未修過內氣,無力相助,危急之下隻能高聲急呼,“你就不怕得罪我大周皇室,得罪我大周舉國?”
金刀王身子無半分停滯,根本不受聲音所擾,眼看周傾便要成為刀下亡魂,一方金令刹那升入半空,金光大作,金刀王餘光一斜,心中竟多了些猶豫。
白衫青年高舉過頭的,赫然是周皇室中象征武人權威的太上相令。
這普之下的強者中,能夠讓金刀王的皺皺眉的,也隻有寥寥幾個,可這其中他最不想得罪的,也正是這個金令的主人,大周真正的第一人,權相閣中唯一的一位超品太上相。
太上相令從不輕出,也基本上沒有人能夠請的動這方金令。
可這金令居然被眼前這個孩子給拿了出來?這不由得他不重視,逆令而上,要麵對的可是那個老家夥的怒火啊……
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金刀王一咬牙,去勢不減,隻求一擊必殺。
紫光瞬起,一隻手掌猛然拍在周患的肩頭,周患悶哼一聲,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擊落在地,他也是頭腦清明之人,呼吸間便明白是有高人相救,急忙滾身後退,直退出十數丈之遠。
就在他墜落的下一瞬間,一人揚起手中一物,硬生生的擋在了金刀王的巨刀之前。
氣浪翻騰,救下周患的那儒衣人連退二十餘步,一翻身落在地上。金刀王臉色一紅,卻被他強自壓下,穩立樹上,居高臨下。
金刀王一陣恍惚,心道:我之魚侯刀,見血封喉,削鐵如泥,但凡尋常硬物利器與之相觸,根本毫無招架之力便會被一分為二。
這是何物?莫非也是名劍名刀之流?
魚侯,下公認十九名刀之九,傳聞為千年前冰池海的鎮海赤龍脊其中一截所造,配之昆侖金火焚煉八年,方成刀行,與魚烈同出自鑄刀大家魚求笙之手。
金刀王凝神一看,看到儒衣人手中軟玉鐵骨的扇柄,頓時一怔,不顧心肺翻騰,氣血不穩,戛然停住身形,收刀入鞘,皺眉怒罵。
“一個接一個,來的可真他娘快啊!你們竟都要阻我殺這一人,氣煞我也!”
淡漠而年輕的聲音響起,一襲儒衣,頭戴紫鳳翎,手持軟玉扇,挺立巨樹之下。
“不負所望,今朝本公在,你敢再動一寸,休怪本公將你斬於掌下。”
“一個娃娃,出此狂話,就不怕老朽笑掉大牙嗎?”金刀王不屑撇嘴,“老朽威名一甲子,還從未想殺而殺不成過!”
“哈哈哈,金遂康,真當本公瞎了雙眸?你這一身內傷,實力大降,嚇嚇人還可以,要動真格的?本公倒想陪你試上一試。”
“你……”一句“你怎知道老朽受了傷”還沒出口,下方的白衫青年抽出一張紙箋,指了指上麵的蠅頭楷,朗聲道。
“金刀王,這玫州東嶺雪山災出自你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