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原滄北軍二旗營奪龍主孔太飛領四百甲士,千匹烈馬,請求投入滄北義軍,助臂滄北!還望哥哥允準!”
……
接下來的一個月,龍洐意所領的滄北義字大旗橫在整個滄北的上空,無論朝野上下,還是大周萬民,聽聞滄北義軍四字無不是如雷貫耳。
有甚者望見那義字大旗遠遠行進,都會神色激動的振臂高呼,“義軍萬歲!助臂滄北!不滅遼狗!不稱男兒!”
一時間,下雲集響應。
周患化名周夜池,被龍洐意孔太飛二人推舉為義軍首領,舉旗一路南下高歌猛進,傳揚義軍之名,所過之關帝州,起沙州,落州,鍾山州,上璧州,五州之地無不震蕩。
無數熱血男兒提槍上馬加入義軍陣營,周患所領兵士更是以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增加著,短短月餘時間便彙集了十萬之眾。
且其所過五州之地處處張貼羊皮湛藍字書文,大體文意皆是鼓舞士氣,振奮民心之文。
因此,自鎮王薑昀拱手讓出昶州四橋之兩橋,大開門戶,致使遼軍長驅直入肆意殺戮而全無還手之力後,傳入孤帝寢宮中由密令使們抄錄的密函便一日都沒有中斷過。
葉司丞在日漸急躁的孤帝麵前,臉上的笑容不知為何反而是愈加的濃鬱了,他看著其中六封最為重要的密函,輕輕道了一聲,“周夜池,周夜池,有意思,這是要造出座北侯周夜城當年的聲勢啊。”
他一張一張的翻過看過了無數遍的密函紙箋,饒有興致的表情引得孤帝在帝榻上不住的翻著白眼,如果不是他太了解這位葉司丞的資與智謀的話,肯定會以為這個家夥瘋了,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在笑?
“葉卿,你當初與朕的三個月可見真章?可如今一個月已過,事情反而越鬧越大,越來越混亂,朕實在糊塗,還望葉卿能夠給朕解惑。”
葉司丞晃了晃手指,絕美風流的俊臉上洋溢著儒雅的笑意,“臣曾告訴過陛下,一切大功的基礎便在於忍耐。”
“可……”
月光射入,照在了六張重疊的密函之上,同時也照入了葉司丞不置可否的貓眼之中。
“……前滄北軍一旗營主龍洐意領三百府兵,助臂滄北軍!自命滄北義軍……”
“……前滄北軍二旗營主孔太飛助臂滄北軍,入滄北義軍,勠力同心斬奸賊,不滅遼狗不還家……”
“……前滄北軍四旗營主雲衝助臂滄北軍……”
“……前滄北軍五旗營主燕杵興……”
“……前滄北軍八旗營主趙夢缺……”
“……前滄北軍十一營主徐燁……”
“前滄北軍的十一個營主已經聚了六個,這是要讓座北軍威再生麼……周夜池,周夜池……好個借勢啊,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讓我看看你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吧……這場賭局的勝利與否隻看你……不要讓我失望。”
葉司丞滿含深意的眼神似乎能夠穿透層層宮牆,穿透萬裏之遙,直達周患的心中。
是日清晨,戰火的硝煙彌散在慘淡的空氣中,與血腥味交織在一起。
往事如同春風過後的野草,無聲無息間長遍了整個腦海。曆經月餘長途跋涉的周患統領著浩浩蕩蕩的義軍甲士,終於抵達了昶州。
他望著這個萬般熟悉的故土,望著曾經的家園,百感交集,無聲淚目。
座北侯。
滄北軍。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