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告訴梓兮我沒事。昨晚她給我打的電話因為發燒沒接到。”
“發燒?”
“嗯。”沒有過多的解釋,隻剩下一長串的掛機聲,在狹隘的酒店顯得更加空蕩。
“唉。”他輕歎一聲,換好衣服走進衛生間,打理好自己的外貌後他也沒來得及回家,來到酒吧門口取車後便直奔公司,他將白幕浠給他的合同隨手扔在副駕駛座上,車才剛剛停穩,目光瞥過合同大致,這次的合作是關於市區郊外一片海下旅館的地皮開發,他頓了頓,淡然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得不說他給了他一個完美的答複,木梓栩隻是覺得,對方都“示好”了,難道自己不應該表示表示?
最近看來是真累了,否則也不至於如此。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撥通了電話,“mosi?”
“總裁?”依舊是機械般的女聲,甚至於聽不出一絲起伏,怎麼說?他感覺最近的mosi變得和往常不太一樣,雖然他知道mosi的性情一直很冷淡,可最近卻越發顯形,木梓栩薄唇微抿,輕吐出一句,“來公司門口找我。”
對方似乎頓了頓,“……好的,總裁。”
木梓栩將目光投向公司門口,指尖若有若無的敲打著方向盤,一下、一下。時光從“嗒嗒”聲中流逝,女子戴著一張麵具,讓人不禁好奇她麵具下的芳顏。她恭敬地站在車窗前,等待車窗搖下來,“總裁,有事嗎?”她的語氣不冷不淡,不卑不屈,聽不出絲毫下級對上級的卑微,反而,她很高傲,可為什麼木梓栩總感覺從她話裏聽出了緊張?
他沒有將目光過多的停留在她身上,目光注視著前方,“為什麼要戴麵具?”
“總裁,我有權對這個問題保持沉默。”
“如果……我一定要你回答呢?”他盯著她,似乎要把眼前的人看穿,可是並沒有。
“如果一定要回答,我隻不過不想太引人注目。”他輕笑,沒有在意這句話,將手中剛拿起的合同遞給她,“轉交給白氏,怎麼做你知道。”木梓栩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轉動方向盤,車子帶起的風吹動她的長發,在風中顯得淩亂卻不失美感。
他有預感,這個人不是mosi,可是,他也懶得揭穿。如果是臥底,他選擇的做法是和薛暮亦一樣,先把人吊住。
雖然進度慢、損失大,可這樣才有挑戰性。不,準確來說,是才能勾起他的興趣。
木梓栩開著車,卻沒有任何的目的性,就當是為自己放了一天假吧。他調轉車身,往學校附近開去。
木梓兮因為是周六,明天是文辭作文碑大賽的截止日,她將電子稿打好、修改,發給班長後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打了幾個電話給木梓栩,他一個都沒接。木梓兮將自己甩在床上,睜開眼睛已經是下午兩點了。最近看來是真累了,腦海裏卻無緣無故想起那天夜晚,她在他懷裏睡得很安穩。
她眸光微閃,終是沒有為此做出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