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孫仁,做人質,那麼風無恨這子就不敢輕舉妄動了!”文雋對手下。
“明白!”眾將領齊聲點頭。
“給我狠狠的殺!”文雋撥出了利劍,一步當先衝出了船倉。
“殺!”蕃軍們如困獸脫籠,嗷叫著舉刀衝出了船倉,踏著甲板,向前躍去。
劍鋒直接江心孫仁所在的戰船。
由於船擠著船,蕃軍如行平地,如潮水般向戰船衝去。
“擋路者殺。”船東和水手們紛紛躲避,驚惶的逃命。看見殺人,許多水手幹脆往水裏跳。
很快,就衝上了夾在江中的戰船。亮晃晃的大刀,銳不可擋。
官兵被砍得血肉橫飛,饒幸活著的唯有逃命。
孫仁看眷突然冒出的蕃軍,頓時大驚失色。“快!快放箭!”一邊叫著,一邊在衛兵的抵擋下,倉皇逃命。
幸好塞上的連駑及時發射,孫仁才得以逃走。
江陰要塞是長江上幾座重要江防要塞之一,裝備有從煉鐵府鐵廠購置的大型蒸汽連弩數十具,這種連弩是江防專用,所用的弩箭鐵杆銳鋒,還帶有引火之物,是打擊艦船的利器,可是連弩需要蒸汽驅動,這會爐子根本沒燒開呢,上哪來的蒸汽,就是有了充足的蒸汽他們也不敢開火,如今滿江都是漕船,要塞上的士兵不敢隨意施放連弩,這樣一波箭雨下去,得有多少船沉底啊,老百姓的船沉了也就沉了,可是沉船把水道堵塞了這個罪責誰敢擔當,誰又能擔當。
稍一猶豫,蕃兵們就殺了過來,截斷了孫仁撤回要塞的去路,副將看到孫守備被困,趕忙讓士兵拿尋常弓弩射擊掩護,長江水道那麼寬,尋常的人力弓箭難以威脅到蕃兵們,眼看他們就要將孫仁擒獲了,突然有幾艘不起眼的漕船突然掀起了苫布,從裏麵跳出武裝士兵,打了蕃兵們一個措手不及。
這些船是後來才到的,仗著船隻體形巧像泥鰍一樣亂鑽,不知不覺已經滲透到了各處,現在藏在船艙中的士兵殺將出來,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這些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們正是文戈濤帶領的上海水師官兵,雖然戰鬥力不算很強,但畢竟是一支生力軍,比那些在船艙裏憋了三三夜的蕃兵們體力強了不少,抵消了一部分人數上的劣勢,兩下戰做一團,頓時血肉橫飛,蕃兵們是絕處求生,水師官兵們是戴罪立功,刀槍交擊,殺聲震,長江水麵頓時成了修羅地獄。
文戈濤揮舞一把鋸齒刀衝在最前麵,這把鋼刀的刀刃上帶著一排交錯的鋸齒,砍起人來連砍帶鋸,比尋常的鋼刀還要鋒利幾分,那些瘦的蕃兵在他麵前不過一合就被攔腰斬成兩段,汙血橫飛,人頭亂滾,一時間明軍氣勢大盛。
旅宋青軍會的戰鬥意誌確實令人敬佩,青年軍官們身先士卒,衝鋒在前,仗著人數優勢逐漸把水師官兵們壓製住,漕船運輸的貨物繁雜。也成了交戰的武器,成包的黃豆被撒在船板上,穿鞋的明軍頻頻滑倒,反倒是赤腳的蕃兵不受影響,趁機殺傷大量明軍。運輸的生豬竄出籠子滿船亂跑,攪得一團糟。
孫仁身邊隻有三十多個士兵,沒有一刻就被旅宋兵砍了個精光,守備大人束手就擒,蕃兵們拿他作為人質威逼明軍放下武器,哪知道這支明軍不是江陰要塞的兵,根本不管孫仁的死活,依舊拚殺不止。
關鍵時刻文雋親自上陣,帶領一支精銳的親兵隊抵擋住文戈濤,其餘的蕃兵趁機一鼓作氣將明軍殺退。
文戈濤雖然悍勇,但是一己之力終難挽回敗局,左衝右突之後,身邊已經一兵不剩,他也身中數刀,血流不止。麵對十幾個高手的圍攻,文戈濤不支之下返身跳入了水中,消失在漕船之間狹窄的縫隙中。
文戈濤帶來的一千人馬沒剩下多少了,這些人隻能打順風仗,先前的一股銳氣被消耗掉以後就再無士氣了,他們逃命的機會遠比打仗的本事強,刺溜刺溜的鑽進長江水遁了。長江上堵塞的船隻這會也散開了,不管是東來的還是西往的船都嚇得原路返回,困在江心緊密地漕船們之間閃開了碩大的縫隙,江陰要塞的蒸汽鍋爐這會子已經升起了火,要塞守軍眼看蕃兵們就要向他們發動進攻,不得不動用了蒸汽連弩,強勁的弩箭把穿著救生衣的蕃兵撕成橙紅色的碎片,好幾艘漕船中箭漏水,向江底沉去,蕃兵們在軍官的指揮下,快速向要塞衝去,毫不理會迎麵射來的弩箭,一個軍官舉著佩劍高喊:“青軍會,衝鋒!”轉眼就被巨弩射穿,人都成了碎肉,手中的劍依然指著江陰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