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杭州通往上海的官路上,兩輛馬車不緊不慢的奔馳著。
馬車由五匹高頭大馬拉著,步伐十分有節奏,可見馬夫和馬匹都是經驗老到,馬車走得異常沉穩。
前麵的馬車,風無恨和寒心離丫頭正並排坐著靠窗的位置,對麵坐著幾個書童打扮的少年,正好奇的往窗外望去,吱吱嘎嘎的著話,表情興奮。
唯有一個穿紅衣的姑娘,伏在窗沿邊,用一雙憂鬱的眸子望著窗外,沒言沒語。她就是啞巴。
寒心離那雙豔麗的眼睛始終在望著啞巴,似乎在為啞巴歎息著什麼!“唉,這孩子命苦呀,三歲就流落街頭,沒爹沒娘,差點餓死!”
“啞巴,挻可憐的!風無恨看著她,心中悸動,點頭道。
“鎮武伯大人,多謝你收留我們,還帶著我們出來,見大世麵,這是我一輩子還不完的恩情呀!寒心離那瓜子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望向風無恨。
張無忌和肖心劍,莫七蛋也跟著點頭,著感激的話。的確,這是做夢也想不到的事,居然從一個居無定所的乞丐,成為威鎮大明的鎮武伯大人的待童,到外麵巡查,辦大案,抓貪官。
風無恨聽得忍不住嗬嗬一笑。“其實,我也是乞丐出身,仗劍來到長安,差點餓死在街頭,賣藝也討不到錢,幸好遇到煉鐵府的二姐,才出現了轉機。”風無恨笑吟吟的。
“後來呢?”張無忌和肖心劍他們仍然一臉好奇的問。
“你師父能成為大明的高官,皇帝身邊的紅人,威鎮四方的鎮武伯,當然有許多傳奇故事!三三夜都不完呢!”風無恨笑了笑,。
“師父,我們怎麼又不坐火車去上海了呢?”莫七蛋好奇的問。
“我們是微服私訪!我們是秘密的查案!如果,大張旗鼓,怕是驚動了貪官,那多不好!”風無恨認真的。
“師父,對了!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雨塵呢?”張無忌還是想著和雨塵一起拜名師,修道學藝的事。
“辦完上海的大案,抽個空,我會把你們帶到苗疆武陵山的,就跟聖姑學修道吧!”風無恨點頭,認真的。
“多謝師父!”張無忌和肖心劍,莫七蛋齊聲的。
唯有寒心離搖搖頭,含情脈脈的望向風無恨,認真的道:“我是師父把我從青樓贖出來的,我無以報答,隻有一輩子跟著師父,為師父揣茶奉水了!”
“這?”肖心劍看著寒心離,臉色微變。最後,暗暗的歎了口氣,咬了咬牙,硬生生的把目光移向窗處,不再話。
其實,寒心離知道,心劍把她一個姐姐當成心上人了!可是,年齡的差距,還有生死相處,除了兄弟情外,卻沒有這方麵的感覺。於是,寒心離隻有把他當成弟弟。
馬車很快,馳入了上海的市區。
看著外麵的樓宇,街道。看著各具特色的房子,和車水馬龍,眾少年頓時又興奮起來,紛紛望向窗外,邊話邊指手畫腳。
哦!上海,我來了!”風無恨望著一幢幢洋樓在窗外倒退,便在心中輕輕的吶喊。
繁花似錦的大上海,那把控海關的稅道官,我就不信,查不到你們貪汙的證據!風無恨命馬夫停車,然後跳下車。
發現馬車已經停在一個山頂的馬路上,整個上海城盡收眼前。
上海境內有主要河流有黃浦江、蘇州河與長江。黃浦江源出太湖東南的澱山湖,流至吳淞經長江口入海,蘇州河(又名吳淞江)源出蘇州附近的太湖,在溝通上海與內地聯係上起很大作用。古時又稱獨流入海的江河為“瀆”,故上海被稱為“滬瀆”,簡稱“滬”。
來到這座城市的邊緣,風無恨不禁暗暗讚歎,站在山上遠遠看去,隻見一座沒有城牆環繞的巨大城市呈現在眼前。
這就是大明朝最開放的最發達的港口城市,也是資本主義發展到一定水平下的產物,東西方文化的交流使這裏的人民更加的靈活,更加的不受傳統的束縛,根據南廠的情報顯示,上海道比蘇杭更要不受朝廷掌控,這裏的豪門大族富可敵國,還掌有相當力量的私兵,滬督陳良玨為官多年,在上海頗有人脈,其人城府極深,關鍵時刻心狠手辣,絕非曹寅那樣好對付。
上海的水太深了,豪門大族暗地裏的力量也很強大,以至於東廠留存的檔案裏幾乎沒有什麼太有價值的線索,為了能尋求到真相,風無恨才決定微服私訪,私訪的夥伴是日升昌的大掌櫃胡懿敏,這位女中豪傑的實力不容覷,此番前來上海隨行的劍手就有五十人之多,每個都是胡家從少年時代就培養的孤兒,雖然在江湖上沒有什麼名頭,但是出手狠辣,冷酷無情,絕對是一支超強戰鬥力的隊伍,為了營造出自己還在蘇州的假象,風無恨沒有帶紅衫團的一兵一卒,連劉貓都被留在了大觀園,他隻帶著寒心離和張無忌幾個,與胡大姐一同趕赴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