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恨想到這,不禁抽了抽鼻子。
“沒事,風大迷了眼。”風無恨掏出兩支雪茄,扔了一支給馬賽尤:“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馬,你的娘親呢?”
這麼一,馬賽尤的眼圈也有點紅了,兩個人蹲在門口,一邊抽著雪茄,一邊在院子裏哭聲的襯托下拉著家常。
哭了一陣子,母子三人終於止住悲聲,朱由檢:“娘,今是咱們母子姐弟團圓的大好日子,咱們不哭,咱們應該笑才對。”
南妃娘娘擦擦眼淚:“對,咱們不哭。榕兒,給你弟弟搬把椅子。”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曾榕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弟弟居然沒有一點陌生的感覺,麻利的搬了一張椅子過來給朱由檢坐,又關心的問道:“弟弟你餓不餓?姐姐給你盛飯吃,這裏還有中午的菜,都是帶肉的好菜。”
“皇姐你坐著,弟弟不餓。”朱由檢看到姐姐一雙手上都是繭子和血泡,心疼又想掉淚,他走到廚下,端詳著低矮的窩棚,黑漆漆的灶台,掀開大鐵鍋,裏麵還是上午剩下的稀粥,再回頭看看娘親和姐姐身上縫縫補補的粗布衣服,少年的心仿佛被針紮了一樣!
這可是下最尊貴、最金枝玉葉的兩個女人,當今大明子的親生母親和同胞姐姐,居然在這窮鄉僻壤過著如此貧寒潦倒的生活,都是自己這個做兒子的沒用,雖然貴為子,卻不能保護自己的親人……
“娘,您和姐姐平時就吃這個?”朱由檢顫聲問道。
“這些還是娘在鄰居家借的呢,咱家連隔夜的糧食都沒有。”葉榕搶著回答。
朱由檢更加無語,沉默半晌道:“我還是喝一碗稀飯吧,嚐嚐娘和姐姐過的苦日子。”
著,就拿起碗,盛了一碗稀飯,大口大口的喝。一邊點頭,但不覺間,卻是淚流滿麵。
王承恩一幫人到達的時候,皇上已經就寢了,就下榻在南妃娘娘棲身的破落院子裏,如今這裏可是正兒八經的行宮了,大內侍衛、南廠、東廠的人馬將行宮團團圍住,隨船而來的禦廚加緊為皇上趕製夜宵,皇上他們吃不吃是一回事,關鍵是規矩不能亂,禦用的裁縫連夜修改衣服,以便更適合太妃和公主穿著。
的萬山縣裏起碼來了五千人,而且碼頭上還在絡繹不絕的下人下貨,而且全是衣冠楚楚的京裏人士,滿眼都是錦衣蟒袍、飛魚服。
老百姓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敢站在門口好奇的觀望,這種排場不止老百姓沒見過,縣衙一幫人也沒見過,京城來了這麼多的人馬,除了一部分住在船上以外,其餘人征用了縣城所有的客棧還嫌不夠,幹脆把縣衙也給占了。
夏金鳳被東廠番子們從衙門後院趕了出去,雖然惱怒但是也不敢什麼,畢竟東廠的威名實在是太大了。
夏金鳳帶著一幫婆子、衙役出了院子,正碰到哥哥夏金彪。
“妹子,縣裏到底怎麼了?碼頭上那麼多的官船,搞得我們漕運衙門的船都沒地方靠岸。”夏金彪問。
“京裏來了大人物,把你妹夫生生抓了去,現在生死不知,哥哥你趕緊帶兵去把他救回來吧。”
“我看那船上不但有東廠的旗子,還有南廠的旗子,難道是那兩個大人物來了?”夏金彪遲疑著不敢答應。
“是什麼鎮武伯把你妹夫抓去的,這伯爵又不是都察院禦史,憑什麼抓知縣啊?”夏金鳳雖然耳濡目染,知道一些官場上的事情,但畢竟是女人見識,哪裏明白南廠的厲害。
“真的是鎮武伯抓的?”夏金彪倒吸一口涼氣,“妹子,這人咱們別救了。”
著,夏金彪一眾隊伍跟著夏金鳳一眾人灰溜溜的走了。
次日一早,淮安府的兵馬也到了,知府大人興兵前來,沒想到眼前一幕令他大跌眼鏡,整個萬山縣已經被人接管了,城頭上飄揚的是代表皇室尊嚴的金龍旗,城牆上站的,城門口站的,都是金盔金甲的大漢將軍,的城郭裏麵全是黃蓋、紅傘、雉扇、信幡、豹尾、羽葆幢、金節、燭籠這些皇帝禦用的儀仗。
“乖乖,這是聖駕到了啊。”淮安知府對同來的守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