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查得怎麼樣了?是不是那邊幹的?”太後淡淡問道。
“安排虎字幫下手的馬六被人暗殺了,凶手極為老道,所用的弩箭上也沒有任何標記,敢在內操跟前殺人滅口的在京城裏除了錦衣衛和東廠還真找不出第三家,而且錦衣衛的黃鎮和那個馬六在出事之前也曾經和侄女發生過口角,定然是他指使人下手,事發之後又殺人滅口的。”李慶道。
“黃鎮,是老奴的幹孫子吧,難道是因為和香君有了一點口角就讓人暗算她?。”李英疑惑道。
“這裏麵有蹊蹺,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按理錦衣衛和別人發生口角往往是直接抓人,哪裏還會費那麼多周折在路上暗算,還嫁禍給別人,黃鎮這樣做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認出了侄女是大哥府上的千斤,是皇親國戚,金枝玉葉。”李慶到底是五城兵馬司的頭頭,分析起來頭頭是道。
“什麼?知道是我長信侯府上的姐,當今太後的外甥女,未來的皇後,他還敢如此,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麼?”李英頓時怒不可遏。
“正是因為是長信侯府上的姐,未來的皇後人選之一,所以那廝才會動此念頭,難道你們忘了待選皇後的另外幾個人選其中就有這個海州黃氏家的女兒嗎?”太後冷冷地。
“定然是老奴指使的,大姐,你就派內操把那個姓黃的子抓來吧,大刑伺候看他招不招。”李英。
“此事未必是老奴親自指使的,老奴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不會如此胡來,想來是錦衣衛的人自己做的,至於派內操抓錦衣衛,那就等於公然開打了,此事萬萬不可。”還是太後比較冷靜。
“是啊,咱們五城兵馬司,內操,府軍衛,這些力量都在明處,而老奴的錦衣衛,東廠都在暗處,法理上來咱們管不住他們,暗鬥起來咱們也不是這幫密探的對手。”李慶搖頭歎息道。
“哼,東廠、錦衣衛,到處安插密探,監視公卿百官,他們能做,哀家便不能做麼?回頭讓李蓮英籌措一些江湖人士,咱們也辦一個廠衛,嗯,要秘密些,不能設在宮裏,在最繁華的南城找一個地方辦吧,就叫南廠,還有,今那個把香君救下的子,叫劉子光的,哀家多次在山東來的軍報上見過這個名字,似乎有萬夫不當之勇,這樣的人才切莫被老奴那邊搜羅了去。”
“據查此人是利國鐵廠的女婿,袁崇煥的親信,而李國鐵廠和袁崇煥和咱們這邊的關係好象都不怎麼好啊。姐姐還是仔細些。”李英勸道。
“和咱們不怎麼好,難道和老奴的關係就更好?能爭取的就要爭取,這世上本沒有永恒的敵人,敵人和朋友總是在互相轉變的,十年前宮廷之變的時候,老奴不還是咱們的盟友嗎,可是現在呢,哼。”太後一番話的兩位國舅點頭稱是。
“香君這孩子最近就在宮裏住著吧,最近這段時間老奴不會閑著的,你們也要多加心,明日二弟和李蓮英商討籌建南廠的事宜,有什麼事情你們便宜行事,就不要處處都來請示哀家了,好了,哀家有些倦了,你們回吧。”太後輕輕一揮手,宮女便把她麵前的紗簾放了下來,李英和李慶兩人恭恭敬敬地倒退著出了宮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