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恨兄,洪文疇不能殺,殺了他你們就沒有擋箭牌了,還是把他押上城頭威逼多爾袞退兵的好,老哥哥我是受了這個漢奸蠱惑,他先前隻要斬了你就退兵到黃河以北,我也是為了朝廷和百姓才出此下策啊,望你念在多年舊交上放了老哥哥一馬,回京後我定當在皇上麵前為你請功,兵部侍郎,不,老哥哥的尚書位子一定讓給你做。”陳新甲急了,如果被押解進京他倒不怕,有皇上罩著他呢,可是現在兗州危急,韃子兵可是六親不認的,殺進來玉石俱焚,京城的百萬家資,十幾房妾可就再也見不到了。
外麵傳來震的喊殺聲,那是清軍在攻城,隨即是蒸汽連弩喀秋莎的怒吼,風無恨帶來的一百車軍械正好派上用場,守城軍隊自發進行殊死抵抗,一時半會倒也不會失陷。
“本將要登城督戰!”袁崇煥根本不搭理陳新甲,眼下最重要的是打退清軍的進攻,可是中了十筋軟骨散的人連走路都困難,怎麼登城啊,還是風無恨有辦法,喚過四個士兵,用兩根長槍穿在袁崇煥所坐的太師椅下麵,抬起來就是一具簡易的滑竿。其餘的將領也效仿起來,一個個坐在椅子上被士兵抬了起來。
“你等各回本部督戰,兗州成敗在此一戰,拜托了諸君!”袁崇煥坐在滑竿上給眾將施禮,眾將也毅然回答:“定當死戰不退,與兗州共存亡。”
幾十具滑竿抬著將軍們奔赴各自的崗位了,袁崇煥帶著劉子光、吳三桂,押著陳新甲、洪文疇一幹人等奔赴北門城樓去了。
風無恨策馬走在袁崇煥的左側,他腰間的翡翠鳳佩再次落入袁崇煥的眼簾,這個神秘的年輕人一定有來曆,現在不問,恐怕以後就沒機會了。
“將軍,敢問你這塊玉佩何方?”袁崇煥問道。
“是一個很尊貴的朋友所贈,我於他有救命之恩,也有兄弟之誼。”風無恨這話倒也實在。
“敢問你這位朋友可是姓朱的京城人士,年歲不甚大的哥?”袁崇煥繼續心翼翼的問。
看來被他看出來了,風無恨看看四周都是自己人,開始忽悠了:“正是,這位哥本是豪門大族,家裏被繼母和惡管家把持,他雖然年少,可是英武睿智,整日裝作貪玩之態迷惑繼母,其實暗中積聚力量,委托在下尋找忠義的舊家仆,希望有一能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那將軍可否幫助他找到忠義的家仆?”袁崇煥繼續問。語氣中已經有了一絲期待和急切。
“找到了,就是不知道那個舊家仆願不願意幫助主人。”風無恨微笑著繼續打啞謎。
“敢問將軍看中的忠義之士是何許人也?”袁崇煥麵色已經有些潮紅了。
“正是徐州都指揮使,袁大帥您!”風無恨盯著袁崇煥,此人不是太後一係,更不屬於閹黨陣營,應該是可以利用的目標,暫且幫朱由校拉攏一下吧,十幾萬徐州軍的實力還是很可觀的。
袁崇煥老淚縱橫:“聖上英明,我大明中興有望了。”他當即喝令滑竿停下,艱難的側著身子要給劉子光下跪:“袁崇煥參見欽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