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打手大叫著,舉起砍刀,木棍就向帳房衝去,刀尖直指那個率先進入房中的少年。
可是,打手們卻對風無恨全然無視,把背後直接暴露在風無恨的麵前,隻顧蜂擁著向帳房衝去。
風無恨一看,就知道這群打手功夫根本就沒有上等級,在畫舫上,僅憑借著力氣大和氣勢來恐嚇鬧事者,對付普通人還成,對付像風無恨這樣的四品劍俠,簡直是找死。但風無恨不想把這些打手殺死,畢竟,人家上有老,下有少,無冤無仇,在畫舫上當打手,生活不容易。
“喂!”風無恨拿著砍刀追到打手們的後麵,輕輕的叫了一聲,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反應快的打手,趕快轉過身來,用刀指著風無恨。
風無恨舉刀一揚,眾打手趕快後退一步。
眾打手剛剛被麵前這個白衣少年揍得不輕,僅僅用刀背砍人,一招就能放倒一兩個,看得出這少年是個練家子的,如果用刀刃,怕活要見血,死要見腸了。眾打手趕快舉起刀,護住麵前。
“先做了這孩再!”不知那個打手叫了一聲,於是,眾打手全都朝風無恨撲去。
風無恨嘴角一咧,舉刀用刀背就迎了上去,毫無懸念,不用三招,五個打手便被打得尿流屁滾,爬在地上再也不起來了。
“喂!”少年拿著一疊銀票從帳房中走出,衝著風無恨揮了揮手中的銀票。“兄台,我自己兌換了籌碼,不多,就二十萬兩!”著,就踏著橫躺在地的打手們的身體,走了過來,大大方方的把手中的一半銀票遞到風無恨手中,道:“這十萬兩,隻多不少!”著瞄了眼門口,笑:“咱們趕快走吧,否則救兵來了,怕想走也走不了!”
風無恨看了看手中的銀票,全是大麵額的,最低的也有五千,高的有一萬。這下可發達了!風無恨趕快把銀票放進了衣袖中的衣納,衝風箏少年豎了豎拇指,拎著刀就跟在他後麵往畫舫外走去。
可是,站在甲板上才發現,懸梯下的船卻被廝劃走了。
“沒船不打緊,可以下水遊過去嘛!”風箏少年著,就要往河中跳去,但卻見一艘木船劃了過來。
“這?”風無恨站在甲板邊正在猶豫間,卻見一個頭戴鬥笠,身穿黑布衣,精神矍鑠的老頭劃著一艘木船來到了他麵前。
“想這樣一走了之?未免太狂了吧?”老者著,緩緩把鬥笠取下。在月色下,能看到他充滿皺紋的臉上,有條淺淺的刀疤一劃而過,在淡淡的燈光下,更顯猙獰。
“哦!我就奇怪了,亂怎麼可能隻有幾個三腳貓功夫的打手呢,原來高手在這裏等著呢!”風無恨掃了一眼風箏少年,這子倒是機靈,他趕快轉身就走,躲進了一樓裏麵。然後卻瞧見黑衣老者抓著一把佩劍,從船中一躍而起,穩穩的跳上甲板上,正好站在風無恨的麵前。
風箏少年一看老者,頓時麵色一變,就退著回到了畫舫中去。然後躲在窗戶裏,擔心的望著風無恨和老者。
老者目光冰冷,緩緩舉起了佩劍。
一股冰冷的殺氣籠罩在麵前,風無恨退了三步,拎起手中的大刀:“終於,在京師,遇到高手了!”
長劍輕輕從劍鞘中劃出,響起悅耳的嘶叫聲。“年輕人,報上你的名號!”老者用劍指著風無恨,淡淡的問。
“你是在問我麼?”風無恨剛想報上自己的名字,可是這禍是我惹的,如果鬧到國公府,會連累到大姐,到時候就收不了場了!對,我必須用個假名。對,假名!於是,風無恨衝老者笑了笑:“在下旺財,你老人家又怎麼稱呼?”
“本老夫,人稱水上飛,怎麼著,你怕了吧?”老者撫了撫劍刃:“我的消風劍,好久沒有見血了,看來今晚必須見血了囉!”
“我的刀也沒見過血呢!”風無恨笑了笑,然後又看了看夜色:“都這麼深夜了,老人家,我怕刀劍無眼,傷著你老怕是不好,要不,咱們約個時間,地點,再決一高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