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女兒紅,一壇一壇走馬燈一樣的上,倒在杯子裏酒色橙黃清亮,酒香馥鬱芬芳,酒味甘香醇厚,甜,酸,苦,辣,辛,澀,五味俱全。國公爺酒興大發,一連幹了十杯不少,連葉大姐,和葉二姐也淺酌了幾杯,楊鋒也喝了半壇。
大姐舉杯一飲而盡,趁著酒興試著問起兵部欠款的事。
“那有什麼難,這欠款的事包在我身上了,兵部尚書還是我的老熟人呢!”國公爺借著酒勁,拍著胸脯道。
風無恨卻喝不下這黃酒,總覺得沒有白酒帶勁。記得在華山上,和老爹和師兄弟飲的都是白酒,烈而勁力十足,特別是在冬,飲白酒能避寒呢。而自己,總能在父親高興的時候,喝上幾口。
國公爺看見見風無恨握著酒杯,隻顧吃菜。於是笑哈哈的問:“不喝酒,還算大丈夫麼?哈!哈!”著,又連幹三杯,顯示自己的過人酒量。
“師父,你難道不喜歡女兒紅?”徐盈盈也飲了幾杯,話也大聲了許多。
風無恨撇了撇嘴,笑:“女兒紅是女人喝的酒,一點酒勁都沒有,我喜歡喝白酒,比如老白幹,什麼的,那才帶勁,才是男人喝的酒!”
“哦!風少俠還有如此雅興?早嘛,我國公府裏別的沒有,但美酒,還是有的!”著,一揮手,叫:“來人,取一壇老白幹上來!”
一壇老白幹抬了上來,打開泥封,嗆人的酒味噴出,滿屋都是酒香。大姐和二姐,徐盈盈都捂著鼻子叫:“這酒很烈呀!”
“對了,就是這個味!”風無恨不等丫環動手,就自己倒了一杯,呲著牙,一飲而盡,還意味深長的咂了咂嘴,接著又倒一杯,又是一飲而盡。
此時,感覺到丹田之中有一股火熱的氣息在遊動,與喉嚨流下的熱流一接觸,便被丹田吞噬,在丹田中緩緩流動。
能感受到的是,喝下去的烈酒,被丹田中的氣息悉數吞噬,然後融合在一起。
就這樣,風無恨和徐國公你一杯,我一杯的對飲了起來,喝到最後,國公爺對朝廷發起了牢騷。什麼閹黨當道,居然讓他這樣一個堂堂大國公,一代忠臣,猛將,在家無所是事!北方有戰事不能參加,隻能上朝擺擺樣子,真是空有一身功夫,報國無門!
聽到國公爺發牢騷,徐盈盈知道父親已經大醉,忙讓眾丫環,家將退下。然後歎了口氣,苦笑的對葉大姐道:“唉!不怕姐姐笑話,如今的國公府不比以前了,別看父親吹得山響,其實他的話隻是在府中還有用,兵部根本不買我國公爺的帳,現在的朝廷,都是九千歲的門生子弟把持當政,就連這國公府,也不知被東廠安插了多少探子!”
大姐聽罷這番話,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如今的京師,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京師了,這一百萬軍械欠款,要能收回來,看來難度比想象中還要大!”
“現在是魏忠賢把持朝綱,要入朝麵見聖上,更是難上加難!”大姐歎了口氣,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一壇老白幹喝幹,國公爺終於醉倒了,如同一團爛泥般伏在桌上。徐盈盈撫撫他的白發,歎道:家父很久沒有這麼痛快的飲酒了,今終於大醉一場!著喚來幾名家將,扶國公爺進房休息。
風無恨卻非常鬱悶,自己也飲了不少,換在平時,早就醉倒了,可這個時候,卻一點醉意都沒有。他望向楊鋒,這子隻飲幾杯黃酒,此刻正在悠閑的飲茶。此時,楊鋒和大姐,二姐,徐盈盈正用奇怪的眼光望著他,風無恨這家夥怎麼一點都沒醉呢?
他卻不知道,烈酒的酒氣完全被丹田中那股神秘的氣息完全吞噬了呢!
此時,色已暗,酒席也該到該散的時候了。葉妍大姐,和二姐今晚就和徐盈盈一起睡,而風無恨,楊鋒沒有安排房間,隻有和另一席吃飽飲足的鐵甲護衛們和黃總管一起,回鋒展堂。
楊鋒和風無恨,黃總管坐著馬車,在護衛的護送下,路過了夫子廟。看見這一帶,雖然是夜晚,卻依然燈火闌珊,熱鬧非常。風無恨從窗口望向外麵,問:“黃總管,這京城街頭現在還有什麼好玩的?”
黃總管看見風無恨一臉好奇狀,就知道這少年是初次進京了。於是指著街邊道:“這裏是秦淮河,是京城最好玩的地方!”
“有什麼好玩的?”楊鋒也跟著來了興致。
“這裏是十裏秦淮河,夜生活的好地方!無論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都喜歡在夜裏到這裏的酒樓或者河裏的畫舫上聽曲喝酒,順便賭一把錢,或者倚紅偎翠!”一邊著,黃總管還意味深長的掃了眼,這馬車上的兩個年輕人。
“停車!”楊鋒叫了一聲。“既然來到京城中的十裏秦淮河,何不去開開眼界?”待馬車一停,楊鋒第一個跳了下車。
風無恨和黃總管也跟著跳不了車,風無恨嘴裏噴著酒氣,望著河中的畫舫,道:“黃總管,要不,你帶路,到船上看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