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香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林夕水,轉頭對梁怡然問道:“這件事情你想怎麼處理?”
梁怡然一隻手指著林夕水,氣憤填膺的說道:“這家夥把白大哥打成這樣,一定要把他送到公安局接受懲治。”
孫香香低頭看了一眼白瓜瓜,“那他怎麼處理?”
“當然是送到醫院了。”梁怡然說道。
“這樣做有點不妥吧。”孫香香指向那邊的大叔,“白瓜瓜可是打人在先,而且許多人都親眼看到了,如果隻將林七送到公安局,這樣恐怕會引起民憤吧。”
這小妞竟然向著我說話,林夕水頗為吃驚,但馬上自戀的心道,這姓孫的小妞不會看上我了吧?難道自己的魅力光環又產生作用了?哎,魅力大就是鬧心。
梁怡然憤恨的看了林夕水一眼,又望了一眼還在圍觀的群眾,她似乎並不想把白瓜瓜抓到公安局,冷哼一聲,“今天本小姐就放過你,但是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林夕水這時也回過神,哈哈一笑,“你這個小妞終於有一句話說到點子上了,今天這事是不能這麼算了。”
梁怡然聽到他叫自己小妞,心裏就是一怒,但聽到他的話卻是一驚,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壓著怒氣道:“林七,你想怎樣?”
林夕水伸手指了指後麵的大叔,“你以為打人都是白打的嗎?今天這姓白的必須當麵給大叔賠禮道歉,並且賠償一萬塊錢,這件事就算結束了。”
梁怡然本來打算讓林夕水賠償,沒想到他不僅來了個反客為主,還是獅子大張口,一開口就是一萬塊,氣的是嗔目切齒,“林七,你不賠償白大哥也就算了,你竟然還好意思開口讓白大哥賠償,簡直是白日做夢。”
“請問梁小姐,你是白瓜瓜的老婆啊,還是他的女朋友?”林夕水突然開口問道。
“我……”梁怡然臉色一紅,轉頭看了不遠處的白瓜瓜,“我跟白大哥隻是普通朋友。”
“這麼說,你跟她非親非故了?”
“非親非故又怎麼樣?”
林夕水嘿嘿笑道:“既然是非親非故,那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麻煩你把我剛才的條件轉告給那個姓白的,當然,如果你想不去,我親自去也可以。”
梁怡然聽到他的話一愣,明知道他是不想跟自己糾纏,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孫香香趁機幫腔道:“怡然,他說的有道理,既然你跟白瓜瓜非親非故,還是把條件跟白瓜瓜說一遍,讓他自己決定。”
聽到孫香香開口了,梁怡然的麵色露出無奈的神情,隻好答應道:“那好吧。”說完就向白瓜瓜走去。
趁著梁怡然離開,林夕水走到孫香香麵前,輕聲說道:“多謝香香相助。”
孫香香嘴角挑起一絲微笑,“我並不全是為了幫助你,這白瓜瓜是有點過分了。”
兩人又簡單的說了兩句,梁怡然已經問好了,走了回來,對林夕水說道:“白大哥說了,他答應你的要求,可以賠償一萬塊錢,但是拒絕道歉。”
同意賠償,拒絕道歉?林夕水心裏冷笑,估計這姓白的小子是被自己打怕了,所以才同意賠償的,之所以拒絕道歉的原因,肯定自認為自己是上流社會人物,如果給鄉下人道歉,肯定有損他的麵子。
林夕水從兜裏掏出錢,簡單的數了數,隻剩下三十多張了,他轉頭朝著待在大叔身邊的江了了喊道:“了了,你在給我拿個三五萬出來。”
見到梁怡然不解的眼神,林夕水冷笑道:“他不是要麵子不道歉嗎?沒問題啊。”說著對群眾喊道:“兄弟們,這次踢一腳二百,最好把他踢的大小便失禁,回家老娘都不認識。”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傳出陣陣的叫好聲,梁怡然卻嚇得臉色蒼白,連忙擺手道:“林七,你等等,我再去跟白大哥商量商量。”說著連忙向白瓜瓜跑去。
孫香香見到林七匪氣十足的模樣,心中頓時感覺一陣好笑,與此同時,心裏也不由的感到好奇,這樣一個匪氣十足的人,按道理來說,應該是粗人一個,而是偏偏他還在藝術上有那麼高的造詣,而且在寫書法的時候,身上流露的可是非常高雅的氣質。
兩種反差極大的氣質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不由的讓孫香香對林夕水產生的極大的興趣,心裏竟然產生一股想探尋他過去的衝動。
但她知道現在並不是探尋的時候,壓下這股衝動,看了一眼與白瓜瓜交涉的梁怡然,對林夕水說道:“七哥,白瓜瓜都答應賠錢了,你為什麼非得讓他道歉呢?”
“香香,你認為一個人的尊嚴重要,還是錢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