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跑出來的時候孫香香就懷疑過這個問題,既然林七自己懂設計,為什麼還要叫她來,聽他這麼一說,算是解開了腦中的一部分謎團。
即便是這樣,孫香香再次歎了一口氣,看著幽靜的樹林,幽幽的說道:“不瞞七哥說,其實上次在書法協會上,看到你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大師境界,我心中很是羨慕,但也升起了想跟比你一較高下的想法,而今天領教了你在設計上的功夫,我是真的受到了打擊。”
聽到這,林夕水本來是想開口勸勸她的,但是見她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也就沒有打斷她。
孫香香繼續說道:“我從小到達,在別人眼裏一直都是學霸,才女,天才,我現在這個年紀,已經獲得了很多獎項和榮譽,我本以為自己在同齡人中足夠優秀了,甚至放眼整個上海,都沒有比我優秀的人。但是今天跟你比試之後,我發現自己隻是個井底之蛙,卻還夜郎自大。”
說到這,她便把目光轉向身邊的林七道:“七哥,我說的對嗎?”
“對啊!”林夕水直接答應道:“你說的一點都沒錯。”
孫香香聞言一愣,這要是換做別人,她自嘲的同時,別人安慰的話馬上就傳入自己的耳朵了,沒想到這家夥根本不但沒有開口相勸,反倒也跟她批評起自己。
林夕水笑了笑,馬上接著說道:“香香,你今天能夠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與不足,對你來說是件好事,畢竟知道自身哪裏不足,才能夠進步嘛,其實你現在已經足夠優秀了,隻是年紀尚輕,閱曆不夠,隨著時間的流逝,你肯定會變的越來越好。”
聽到他老師一般的言語,孫香香撅起小嘴,不服氣的道:“你的年紀也比我大不了幾歲,為什麼懂這麼多東西,而且還都步入了大師的境界,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問題嘛,難不成我還能把以往的經曆告訴你?如果真的說出來,你豈不是要嚇死了?
林夕水不想過多回憶往事,含糊其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啊,對了,新華字典裏,好像有一個詞語叫天才,而這個詞,應該就是為我而設的吧?”
孫香香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立刻就被逗笑了,開玩笑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
林夕水知道她是在說笑,嘿嘿笑道:“不是我不要臉,我隻是闡明一個事實罷了,難道事實的真相不是這樣嗎?”
孫香香哈哈一笑,“你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天才!”
看到這位才女完全從低落的情緒中走了出來,林夕水心裏倍感安慰,今天他發現自己竟然有當心理醫生的潛質了,剛想到這,他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拿出來一看,正是江了了打過來的,他心裏一驚,難不成白瓜瓜和梁怡然趁著自己不在,出了什麼事情?
他連忙接起電話,那頭立刻就傳來江了了急切的聲音道:“林大哥,你在哪啊?”
林夕水連忙問道:“了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江了了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聲音帶著顫抖,似乎都要哭了,“林大哥,你快來咖啡廳的前門。”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難道咖啡廳出事了?林夕水此時也顧不上孫香香了,馬上抬腳往前門跑去。
孫香香見到林夕水急衝衝的離開了,瞬間從椅子上站起來,跟著他跑了出去。
林夕水速度極快,大概隻用了半分鍾的功夫,他就到達了前門,映入眼簾的卻是這樣一幅畫麵:四個衣著簡陋,好似剛進城的農民,兩個大人和兩個孩子,四個人整齊的跪在地上,不斷的向白瓜瓜賠禮道歉,而白瓜瓜卻在那不依不饒,嘴裏不斷蹦出“你賠得起嗎?”之類的話語。
梁怡然站在旁邊,冷眼觀看著這一切,而江了了,在賑災這位老頭身邊,好像在幫他向白瓜瓜求饒。
見到這個場麵,林夕水的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幾步走到白瓜瓜麵前,冷冰冰的看著他道:“你在幹什麼?”
白瓜瓜見到林夕水攔在自己麵前,沒好氣的指著掉在地上設計圖,上麵還粘上了少許的奶油,“你自己看。”
江了了看到林大哥來了,仿佛有了主心骨似的,立刻來到他麵前道:“林大哥,事情是這樣的,剛才白先生和梁小姐要走,我出來送他們,結果還沒走到車裏,他手中的設計圖突然被這兩個跑過來的孩子撞掉了,他們手中的雪糕就掉在上麵。”
“不就是一幅設計圖,至於鬧成這樣嗎?”林夕水看著白瓜瓜說道。
一旁的梁怡然卻冷哼道:“你說的簡單,你可知道這幅設計圖,耗費了白大哥多少的心血,就這樣被這幾個沒有素質的鄉下人撞壞了,難道就讓這件事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