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把自己藏在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似乎這個半年發生了許多事,都讓我有些猝不及防。這裏無疑是適合我的,沒有記憶,沒有熟悉的人,甚至於街上連路人都那麼的稀少。它同我是那麼的相像,這樣說算是高攀我自己了。經曆了那麼多我的卑劣都被釋放出來,還好,現在隻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是那麼惡心的一個人。
風灌進領子,沒有帶上那條安佳能買的圍巾,這樣的天氣有些陌生。空氣很幹燥,沒有學校那邊的潮氣,幹冷的空氣,更加的刺骨。
遠處母親向我招招手,不願多說一個字。
淩晨三點,讓母親他們到這來是乎是有些為難了,這一躺車做的我都有些頭暈目眩,現在的我已經沒心思考慮那些情情愛愛了,這才是我唐佳沫。
後爸在車上,見到我就開始噓寒問暖的,他是真的關心我。
我應付著,隻有這個時候我才覺得有些溫暖,車裏的空調都沒驅散內心些許冰冷。
母親拿出一件早已準備的大衣,給我披上,車也在這個時候發動了。
這就是我們家分期買的車嘛,不知道吃多少苦頭才能下那個決心。
後爸說:“讓兩孩子更有麵子一點,起碼家裏有車了。”
感動是肯定有的,在某些真摯麵前,血緣反倒沒那麼重要了,隻是我們看不破,終究還是沒有打破那隔閡。:“叔叔,你們幾點來的?”我這樣叫他,他也習以為常。
經曆了許多,爸爸這個詞不是隨便能開口的。
“剛來。等下我們帶你去吃夜宵,然後再美美的水上一覺。”一邊笑著回答我,一邊開著車。
母親隻是問問學習,問問學校的情況,我應付著,不想過多提學校裏的事。
出於關心,母親還是不停的打聽,心底還是有些感慨的,她似乎比以前關心我了。
後爸倒是察覺到了我的情緒,打斷了母親的斷詢問:“我們到哪裏吃東西。”
這陌生的城市,林立著各式各樣的高樓,想必是比以前繁華了吧,我這樣想著。
每次來這裏似乎都隻有陌生,這已經是自己第三次來了,可是還是沒有一點點熟悉,可能是發展的太快了,去年吃的街角小籠包似乎變成了一個豪華的飯店,有些東西要被淘汰。
每次我坐車到達之後,都會給自己在乎的人發短信,一個個號碼,指尖在屏幕上飛快的滑動,一條群發短信就編輯好了——我到了,勿念。
之後是選擇發給誰,每次我都猶豫著,這個人自己在乎不?或是這個人在乎自己不?一毛錢的東西我卻弄的謹慎。
車在這個時候停下了,我停下了看手機,看到了一個新開的小籠包點,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一樣,小時後能吃上這個包子估計樂的不知道幹什麼。
周圍的店鋪都緊閉著大門,昏暗的燈光下,老板已經開始準備著新一天的包子。
“老板,現在有包子嘛?”母親已經下車了,先讓我們在車上呆著,想來是不想讓這幹冷的風凍到我。
老板看了一眼車,估計是不想放走這一單生意,看來也不是跟母親相熟的人。“有,蒸幾分鍾就好。”
母親得到了確切回複,招呼著我們。燈光下,我看著那個有些喜悅的身影,莫名發酸,她好像瘦了許多。隻是我在學校好像就沒有惦念過她。
小籠包不是很好吃,不知道是我不變了,還是它變了。母親一直給我夾包子,可是我吃不下許多,吃完幾個就放下了筷子,那邊的短信還沒發送呢。
不是很著急,我是想不到有誰會在這種時間不睡覺,或是會理我一條短信。
母親倒是沒有責怪的意思,向來都是很省的她,自然不願浪費,努力的吃著剩下的包子。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短信也發出去了,拿起筷子幫母親分擔一下,可是手機竟然響了,這個時間,這個城市,這手機鈴聲突兀的想起來算的上是刺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