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頭一看,自己方才收的徒弟易思遠卻是一臉的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眼中盡是不可思議,連晉見狀,心裏也是一陣好笑,自己這番模樣是在不是為人師表,有傷風化,也難怪易思遠這幅表情,畢竟沒有人見過那個師傅早上收徒,晚上就帶著徒弟逛妓院的,不過連晉也懶得解釋,稍後自會分曉,而這次也權當對他的考驗了。
“連晉走上前來對著向房間送來酒菜的小廝說道:“給這位也安排一下,這裏就不需要你了,下去吧。”
說完懷中的紅袖盈盈走上前來從小廝手中接過方盤進入房中,連晉不管易思遠眼神中的慌亂之色關上了房門,仿佛沒有看到那哀求和不解。
“還請小公子移步,房間和酒菜已經準備好了。”小廝見易思遠任然沒有死心,看著被關上的房門怔怔發呆,上前提醒道,同時心裏暗暗腹誹土包子,像易思遠這樣的表現小廝怎會看不明白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雛兒,也不知道那白衣公子是他何人。
渾渾噩噩地,易思遠被小廝半拉半推地送入房間,沒過多久就有一名年歲與其相差不多的女子被送入房間,房間裏也隨即傳來陣陣驚呼聲。
“姑娘你要幹什麼?小子無意冒犯姑娘,還望姑娘不要為難小子,讓小子安靜一會便好。”隻見剛剛進入房間的女子腳步輕移整個身體就如那無骨蛇一樣向易思遠的身上纏去,這等陣勢易思遠何時見過,就是聽也很少,這女子纏綿過來時竟然手忙腳亂地閉著眼連連推脫著。
“呀,公子弄疼人家了,沒想到公子竟然喜歡這種調調,今日小翠依公子了。”一聲嬌呼傳來,易思遠隻覺得手中傳來一陣驚人的柔軟感,連忙睜開眼睛,隻看見自己的一隻手不偏不倚地將麵前女子的嬌乳扣在手中,心裏也是一蕩,急忙縮回自己的那隻手。
在收回手後,易思遠卻覺得心中有一絲淡淡的遺憾,不過這種想法剛剛從心中升起就被易思遠極力克服,想到這可能是師傅對自己的考驗,那絲蕩漾也化作了古井無波,站在那裏眼觀鼻鼻觀心不再言語。
而那女子見狀心裏暗自罵道男人都是這等裝模作樣的衣冠禽獸,臉上卻是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再次向易思遠懷中依偎去,不過心裏自從有了連晉那神秘師傅的影子後,這等誘惑也被全權當做了師傅對門下弟子的考驗,無論身心有多麼煎熬,也是百般閃避不讓那女子接近自己分毫,像是躲避洪水猛獸一般。
這般躲避半天,女子那僅僅有幾率真氣的修為自然不及跨入修煉一途的易思遠,恨恨地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看著一副老僧入定的易思遠咬牙切齒,香汗淋漓,將身上的絲巾盡數浸透,但是這個木頭呆瓜卻是對自己睜眼也不瞧一瞧,實在是可恨可惱。
而這一切都被連晉看在眼裏,在自己這樣當師傅的,帶自己徒弟來青樓,而且讓小廝招呼,這樣的擦邊球打出來,若是心性頑劣之人自然不會壓製著人性最為強烈的欲望,肯定會與這女子翻雲覆雨一番,可是易思遠雖然有衝動,但是卻將其壓製,乃至泯滅,此等心性若是再打磨打磨,日後修煉一途定會不可限量。
嘴上噙著笑,連晉也將目光轉向屋中女子,隻見之前一身紅衣的紅袖已然不見其影,反而多了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在這女子身上,連晉看不到紅袖那樣對自己千依百順的嬌媚,反而帶著一種淡淡的排斥,這種排斥的感覺不但沒有讓自己對其升起抗拒厭惡,反而像是有著濃鬱香味的毒藥使得人欲險其中,無法自拔,這樣的女子連晉也是第一次遇到。
“試探我的嗎?”心裏這樣想,但是連晉依然一副浪蕩不羈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朝著那在桌後彈奏的身影走去,既然是試探,那麼自己便不妨將計就計,有便宜不占那是傻。
而一邊的易思遠見女子方才追趕自己脫力,勞累半天卻是什麼也沒討到,已經躺倒在床上歇息,鬆了口氣之餘也覺得腹中有些饑餓,也不管酒菜已經變涼,拿起筷箸吃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