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瑤看著顧之瀲寧願挨打也不願告訴自己的樣子，有些說不出來的憤懣。
她有這麼差嗎？
越想越不是滋味，連同剛才看戲的心情都減弱了三分，雙手環胸，目光微斜的看向顧之瀲。
顧之瀲正在遭受著慘絕人寰的虐待，這絕逼是史上最痛苦的虐待。
顧之瀲看著水墨淵，步青瑤似乎隱隱的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一種極其恐懼的東西，莫名的恐懼，就好像透過水墨淵看向另外一個靈魂一般。
“顧之瀲，說還是不說？”不得不說，淵大神明明知道顧之瀲根本就不能夠教關於生藥的知識，居然還說出這種話！
少年！你還講不講道理？
見過胡攪蠻纏的，沒見過你這樣的！
我都快被你打死了……
如果顧之瀲能出聲，他現在絕逼會很大聲的嗷嗷直叫。
管不了他的身份是多麼偉大的神了，他隻知道連帶著心髒，身體的處處都疼的讓他冷汗直冒，怎奈何水墨淵還沒有停手的意思。
接下來的三分鍾，步青瑤親眼見證了一個堂堂的光明神被暴虐性的屠打。
那畫麵，幾個字——簡單而又粗暴。
血腥的讓看過大風大雨的步青瑤都有種兩個人上輩子肯定有愁的錯覺。
步青瑤張大嘴巴，看著黑衣邪魅而又充滿高貴的水墨淵，再看看被打的看不出形狀的顧之瀲。
嗷！吊炸天有沒有？
她知道，自家的師父是無比強大的，但是這種強大隻是建立在他鬼魅的身手上，上一次的水墨淵隻是和光明神打的如火如荼，這一次居然這麼幹脆利落的單方秒殺！這實力的差距，簡直讓她心塞——
顧之瀲有史以來第一次無比乖巧，無比聽話的躺史了！
尼瑪！這都不是人啊，步青瑤不得不為了顧之瀲這個屁股上拔毛的貓咪抹一把淚。這簡直就是頂真的虐待，她有種錯覺，大神今天的心情很好，非常好——
“滿意嗎？”水墨淵來到步青瑤的身邊，身上沒有剛才的戰意，他伸出手替步青瑤撫順了毛。
滿意嗎？步青瑤欲哭無淚的看著地上瑟瑟發抖，有些不正常的光明神，實在無法把他和那個毒舌本質的純淨男子聯係起來。
“淵——你不會把他打死了吧？”步青瑤咽咽口水，試圖詢問清楚目前顧之瀲的情況。
“沒有。如果你想的話，我就把他打死，也並無不可。過個幾百年，他自然會魂魄回歸，然後再世為人的。”淵低頭，看著步青瑤，眼神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步青瑤不敢問了！她不懷疑，如果她此刻說好，那麼下一秒，地上的那個不明物體就變成了一局屍體。
躺在地上的顧之瀲，聽到步青瑤和水墨淵的談話後，臉色慘白！
這絕對是手足相殘，連個招呼都不打。好歹都是神啊！
“不用了，他死了就不太好了。”步青瑤平複一下自己的呼吸，不明白此刻的水墨淵為什麼如此強悍。
“那也好。”水墨淵語氣輕飄飄，絲毫沒有揍人後的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