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武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今有我學成明知村有鬼偏向鬼村行,相同的是我二人都事先知道了將要麵對的危險,不同的是我們的心情截然相反,武鬆是有真本事的人,他根本不怕大老虎,而我隻是一個棺材鋪劈木頭的,麵對惡鬼,我會個毛啊!
三杯兩盞二鍋頭下肚,我的腦子越發的有些蒙圈了,伴著越漸陰暗的夜色,我獨自一人向著荒廢的蒲灣行進,隨著距離蒲灣荒村越來越近,我的心裏也不自然的開始越發的發怵了,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全是師兄說過的那些詭異的傳聞,這他娘的我從小就不怎麼走運,不會都讓我給碰上吧!再說了,不隻是師哥,師傅他老人家也曾經特別的交代過說不要踏足蒲灣荒村,那裏在我未長大之前是禁地,去了會出大亂子的。可現在我已經年過十八歲了,這個年齡都可以正大光明的上網吧了,該是已經長大了吧!真心的希望不要出什麼亂子。
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著,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蒲灣荒村的近處,遠處蒲灣荒村那荒涼殘破的村口石碑距離我僅有不到五十米的距離,我停下腳步向四下裏望了望。
除了荒脊的土地之外,再無其他,這裏仿佛就是一座隔絕人間的世外荒地,我回過頭來再次望向前方不遠處的蒲灣,突然之間看到了蒲灣荒村的村子深處隱約閃現出一絲光亮,是一閃而過的那種,就好像是誰家點上的燭火,又一下子又給熄滅了,當我定睛想要再仔細觀看觀看的時候,那股突如其來的光亮卻已經不見了。
我的頭皮在那一瞬間‘嗖’的一下發麻,後背無端的生出一陣陣的冷汗,這他娘的還沒進村呢,就遇到這樣嚇人的玩意,這燭光是在告訴我今夜注定會不安生嗎!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燭光一閃,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說真的,我被嚇到了。
像個木雞一般的站立了足足有十分鍾的時間,我的腦海中平白無故的閃現出她的影像,我想起了此刻安安靜靜的躺在墳墓中的她,想起了我二人之間的白露之約,想起這些深深的埋在心底裏的東西,我狠狠的咬了咬牙,下狠心道,這點東西都怕,往後還怎麼按照約定去救她,往後我會麵對的東西可比這恐怖、致命的多,現在就害怕,還玩個錘子。
硬著頭皮,我大膽的邁開步子,朝著蒲灣荒村走去,心裏由於剛剛的一番激勵,現如今變得也不是那麼的害怕了。來到村口,我向村子的縱深處望了望,幾乎都是殘磚破瓦的房屋,還好今晚的月色不錯,不然的話還真是不容易摸到路,按照師哥所說的村長蒲毅家位於村子的偏北方向,院落相較於其他的住戶要顯得寬敞一些,最主要的特征便是門前有兩個小個頭的石獅子,按照這個描述,我很快便找到了目的地。
兩個皮球大小的石獅子已經顯得非常的殘破了,不是少個耳朵便是少了半個腦袋,原本應該是比較場麵的紅木大門已經布滿了傷痕,上麵全是蜘蛛網和汙漬。我緩緩的來到大門的近前,湊到跟前順著虛掩的門縫朝裏麵看去。這不看不當緊,一看差點嚇得我驚聲的叫出來,我分明看到院內的堂屋裏憑空的閃現出了一絲的燭光,這一閃而過的燭光和先前我在村口所看見的一模一樣,不過這次由於距離更加的接近使得我看的更加的清晰和真切,那燭光是真實的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