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你什麼意思啊。你家少爺可是說了,必須要讓我們吃好喝好。怎麼還沒吃就要把人往外趕呢。”
說話的是從樓上下來的卒兒。
卒兒跑到衛少兒麵前獻殷情,“少兒姐姐,你們怎麼才來啊。不過來的也不晚,酒菜還沒上呢。”
他們認識?
掌櫃的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呃?你們也是……”
衛少兒仍舊人畜無害的笑著,“韓焉少爺讓我們賣完了菜,就來百壽樓吃飯。說是有人請。”
這下子,掌櫃的已經徹底明白了……
不去管衛少兒和衛子夫她們一群姑娘裝著一籃子的飯菜回去。
也不去理會樓上樓下一群胡吃海塞的餓死鬼們。
被簾子隔開的曹壽五人也進入了今天的主題。
“灌強少爺,你沒戲。陽信公主殿下已經知道你隻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了。”
韓焉一句話,就把灌強所有的希望給磨滅了。知道自己沒戲的灌強,倒也看得開。可能,他一開始就沒打算娶陽信公主吧。隻有有了少奮鬥三十年的機會,不去爭取下,總覺得吃虧的感覺。
拍了拍灌強的肩膀表示了一番得意的慰問之後,夏侯頗端著酒杯問韓焉,“我呢?陽信公主對我的評價如何?”
“夏侯少爺相貌俊秀,又富有才華。可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啊。”
對於韓焉的誇讚,夏侯頗得意的搖晃著酒杯。對於自己的相貌和才氣,他向來是相當的有自信。
“可夏侯少爺,正所謂成也才貌,敗也才貌啊。”
“此話怎講?”韓焉的話打斷了夏侯頗的自戀。
“夏侯少爺正因為你的才貌,讓多少風塵女子甘願倒貼錢也要陪你攻良宵。你天天夜宿花柳卻不花一文的名聲,整個長安城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對自己的相貌才氣很有信心的夏侯頗頓時如同被閹割了一般,毫無生氣。
“韓焉兄弟,剛才多有得罪,還望你別見怪。”
夏侯頗回去了,曹壽卻端著酒杯走了過來,“不知道陽信公主對我印象如何?”
韓焉似笑非笑道,“曹少爺,你可是和陽信公主見過麵的。她對你的印象,你自己應該很清楚吧。”
曹壽有些尷尬,“當初不是不知道陽信公主和樓下那群兄弟的關係嘛。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還請韓焉兄弟在陽信公主那替愚兄解釋解釋。”
“曹公子,除了之前的那點誤會,其實陽信公主對你倒是沒有什麼偏見。就連皇上和皇後都覺得你是個老實人。”
曹壽有些不相信,“真的?”
“陛下和皇後說的話,我豈敢信口開河啊。”
曹壽開心道,“來來來,焉弟,我敬你一杯。”
“還有你堂兄呢?”
灌強突然把話題轉移到了韓則身上。
“我當然會在陽信公主那狠狠的誇我堂兄啊。況且堂兄他本來就沒有你們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嗜好啊。”
韓焉一副幫親不幫理的架勢,說的灌強也沒任何脾氣。
自家兄弟當然要幫自家兄弟了。難不成還幫外人不成?
剛才還開心的曹壽也覺得不得勁了,雖然灌強和夏侯頗沒了競爭力,但還有個韓則呢。
見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韓則喝了一大口酒,這才開口道,“諸位兄弟,你們就真的這麼想娶公主麼?”
“當然想啊。”夏侯頗脫口而出。
灌強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曹壽把玩著喝空的酒杯,也沒有說話。
“娶了公主,固然可以榮華富貴,享尊處優。”韓則繼續道,“可這輩子也就隻能遊離朝堂之外。從此無緣三公九卿的位置了。至多也就是在南北軍裏當個低級將官。娶了公主進家門,這輩子可就別想再有第二個女人進被窩了。”
夏侯頗無奈道,“這種事情留給家中長輩操心去。咱們享受著家族的蔭蔽,自然也得聽從家族的安排。”
剛才哈熱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了起來。
“該知道的也知道了。咱不聊這些了。”
灌強有些受不了這種氣氛,舉著酒杯站了起來,“來來來,喝酒,喝酒。”
“好,喝酒,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