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了,難道是我們聽錯了?”
宇文拓更是惱怒,恨不得將辰逸碎屍萬段,但此時卻萬萬不能,旁邊站著的李慕白是皇甫軒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他雖然是星河境第八重天,在中殿也是有名的天才,受到不少人的敬仰。
但他知道,自己在李慕白這種人麵前,不過是一隻螻蟻,他甚至一個眼神就可以殺死自己。
李慕白說話了:“為何殺辰逸?”
宇文拓心中一凜,瞬間感覺像是又加了一座大山在頭上。
“聽說辰逸師弟天賦凜然,晚輩想挑戰他。”
李慕白點了點頭:“原來是挑戰,你現在修為到哪個境界?”
“星河境第八重天。”
“你星河境第八重天,居然有臉來挑戰一個新生?”
若是一般人說這話,一定是用非常嘲諷的語氣說出來的。
但偏偏李慕白說這句話,卻依然是每一個字的音節都踩在點上,這樣聽起來更是諷刺了。
辰逸道:“要挑戰改日,今日我要與李師兄煮茶論道,誠如李師兄所言,要講個先來後到的順序。”
宇文拓道:“是是是。”
“好了,李師兄,裏麵請吧。”
李慕白點了點頭,向紫宸殿內走去。
辰逸也跟著走了進去,留下早已被冷汗浸濕全身的宇文拓。
他心中叫苦,萬萬沒想到李慕白會在這裏,這次真是踢到了鐵板了。
他起身回去,將這事告訴給皇甫軒,皇甫軒應該也不會怪他,畢竟是李慕白在,莫說是他來了,連皇甫軒來了也大氣不敢出一個,連殿主來了也要禮讓以後輩自居。
“媽的!那個辰逸膽子也真大,敢稱李慕白前輩作師兄!”
懷著一肚子的委屈,宇文拓向無雙殿飛回去。
辰逸親自煮茶,為李慕白斟茶。
兩人坐在古色古香的庭院之中,後山的花開得正盛,一陣陣初夏的風吹來,吹得兩人白衣飛舞,李慕白氣質鋒利,而辰逸氣質內斂柔和。
李慕白道:“你這少年人倒是有趣,不像是十七歲的少年,倒像是活了幾千歲的老油條。”
這調侃的話,從李慕白口裏說出來,配上這聲音的音調,著實有些奇怪。
辰逸忍不住笑道:“因為出生在小家庭,受人欺負,所以要學會忍,難免沉悶了一些。”
李慕白卻沒有繼續接這個話題,而是說:“你方才對宇文拓說,挑戰改作改天,就不怕他再次來,而我不在?”
辰逸微微一笑,看來李慕白雖然說話直來直往,氣質鋒利,但卻並不傻,他知道自己方才在拿他當擋箭牌,故意奚落宇文拓。
他對李慕白再作揖,朗聲道:“這新生第一的頭銜也掛上了,連我寫的道論篇也被殿主送上去了,上麵不知有多少老家夥在看著我,對我寄予厚望,我若是遇事便退縮,難免會讓他們失望。”
“但你的道並不是為了讓他們對你寄予厚望,你的道是你的道,這也是你自己在那篇《道》中說的,你的道,與他人無關。”
“對,沒錯,道是我自己的,不過我需要更豐富的修煉資源,僅此而已,這世間,從來隻有優秀者才能得到更多的資源,來去追求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