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哂笑道:“我是來找你的,沒想到見你一麵真不容易啊。”
在歐陽傑強大的氣息下,辰逸麵色改色心不跳,當然,這多虧了玄清。
“每天都有成千上萬人想見我,你是哪位王儲?”
“我不是王儲。”
“那你是哪個超級世家的繼承人?”
“也不是。”
“那你有什麼資格來見我!”他的聲音中隱含著強大的壓迫感。
“玄清,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敢帶這樣的人來見本座!”
“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總掌事?”歐陽傑冷冷笑道,“現在的你,不過是大堂中的一個廢物,隻要我一句話,你就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
辰逸已經震驚到極點:“玄清以前是這裏的總掌事?”
歐陽傑微微蹙眉,突然笑得殘忍起來,他收起自己強大的氣息,顯然又來了興趣,道:”沒錯,站在你旁邊這個男人,是這裏以前的總掌事。”
“那為何?”
“那得問他自己!”
玄清歎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過去的事!”歐陽傑冷笑道,“但那一百條人命卻已經回不來了,還有公孫笑,也已經回不來了!”
“你怕說出來?”歐陽傑冷冷地笑著,他臉上的每一寸寒毛都散發出惡毒的氣息,“那我來說吧。”
他很喜歡當著自己曾經的老師的麵,提當年的事情。
“三年前,在藍河的長阪坡發現了一座古墓,古墓中有一株通靈王草,但裏麵有一具千年屍王沉睡,為了得到通靈王草,玄清,當時的仙客居總掌事,讓他最得意的學生公孫笑帶著一百個仙客居的人去挖掘那株通靈王草,但不幸被蘇醒的屍王全部殺死!”
“公孫笑是公孫家族最傑出的靈道天才,當年才十五歲,便已經是一名地極六階的采靈師,卻錯信了自己老師的話,而英年早逝,真是可悲可歎啊!”
雖說是在講述一段不愉快的過往,但聽歐陽傑的語氣,卻是很愉快。
提到這件事,玄清整個人仿佛都萎縮成一顆枯敗的老樹,顯得更加蒼老。
見到玄清這樣,歐陽傑更是高興:“你一生癡迷於靈道,即使知道自己的愛徒是被誰害死的,但為了不舍棄你的靈道,你卻可以眼睜睜看著害死你愛徒的人坐上你曾經的位置!”
辰逸整個人都震驚了。
他看著歐陽傑,道:“是你害死了公孫笑?”
“沒錯,是我害死的公孫笑,誰讓他天賦太過出眾,誰讓這個人對他那般嗬護,那個屍王是被我故意喚醒的!”
歐陽傑直言不諱,就算辰逸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他說的呢?
玄清也不否認,也沒有因為歐陽傑說出這樣的話而憤怒要殺了他。
顯然,歐陽傑並不是第一次在玄清麵前提這件事。
“我借助玄清的手除掉公孫笑,公孫家族豈會善罷甘休,若不是上麵有人保住玄清,他現在早已死了一千遍。”
辰逸冷笑道:“從此,你就坐上了這個位置?”
“顯而易見,一箭雙雕!”
“你是不是很奇怪,你旁邊這個人明明知道害死自己徒弟的凶手,為何沒有殺了我?告訴你吧,我現在是南楚國仙客居的總掌事,如果他殺了我,他便永遠與仙客居為敵,永遠不能再進入仙客居,永遠也無法再追求他的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