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卓悠放到車上，柳默從另一半跳上車，迅速開車離開。
“喂！”男鬼從後座伸長了脖子過來，嚇得柳默身子一抖，差點踩了刹車。
“你有病啊，能不能不要老是突然出聲，是個人都被你嚇死了。”柳默氣急的大吼。
男鬼撇撇嘴表示很委屈。
“我是想跟你說，小美女……好像快不行了。”
柳默偏頭看了一眼，瞳孔迅速收縮。
“悠悠，悠悠醒醒，別睡，快到了，馬上就到醫院了，清醒點，別睡。”
柳默喊著卓悠，卓悠卻沒有任何反應，柳默慌了，急急的去探卓悠的鼻息，感受到她細微的呼吸，才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臉。
“卓悠，醒過來，卓悠，別睡，千萬別睡，醒醒啊卓悠。”
柳默的話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那麼焦急，他叫她醒過來。
卓悠很努力想要醒過來，可是，她的眼皮好重，意識仿佛被抽離了，不行，柳默在叫她，柳默在叫她。
柳默看卓悠怎麼叫都叫不醒，急得不行，看到她慢慢動了動眼皮，緩緩睜開了眼睛，鬆了口氣，狠踩一腳油門。
“悠悠，我們聊聊天吧，聊什麼好呢？對了，你還記得你剛進警局那天嗎？那天我正在修電腦，你以為我是偷東西，上來二話沒說就揍了我一頓，當時我就想，這哪裏來的死丫頭，居然敢襲警？”
柳默說著笑了，卓悠也淡淡的扯了唇，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麵，說實在的，還真是有點傻，那時候剛從警校畢業，進警局實習，那天她去的早，想著給領導留下個好影響，到的時候部門就她一個人，正當她準備給大家打掃打掃衛生的時候，突然聽到窸窸窣窣一陣聲音，她頓時警鈴大作，走過去發現有個人背對著她蹲在地上不知道幹什麼，還以為是來偷東西的小偷，想著偷東西都偷到警局來了，二話沒說，一頓暴揍。
柳默那時候莫名其妙被揍一頓，揍他的人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追著他從警局裏麵跑到警局外麵，後來還是局長來了才阻止了她。
這是他們第一次打交道，不太美好，現在想想，又特別美好。
柳默不停的說著過去的事情，輕鬆明亮的語調讓籠罩了一夜的危機變淡了許多。
卓悠看著柳默，眼裏一片安然。
她一點也不後悔，如果再讓她選一次，她還是會這樣選擇，因為，柳默要活著。
柳默說著說著沒有得到卓悠的回應，偏頭去看她，發現她正看著自己，傻氣的笑了。
伸手疼愛的摸摸她的頭。
“沒事了，不會有事的。”
卓悠眨眨眼，男鬼煞風景的湊上前來。
“不是我想打擾你們，我就是想善意的提醒一下。”
對於男鬼的出聲，柳默翻了個白眼。
“說。”
男鬼很不喜歡柳默的態度，好歹剛一起患過難，不能因為他是男鬼就性別歧視吧。
“車快沒油了。”男鬼的聲音飄在車廂裏。
柳默這才看到油表已經快接近零了，氣憤的拍了一下方向盤。
“不是讓你加滿油嗎？”柳默爆吼。
男鬼扁扁嘴很是委屈。
“我是鬼啊。”
“艸。”柳默低咒一聲，真是急糊塗了，當時隻想著救卓悠，讓這家夥把車油加滿，但是他卻忘了，這家夥是鬼啊，完全摸不到車啊。
“安啦，小樹林那邊有輛皮卡，從哪兒可以去最近的醫院。”男鬼雙手抱胸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