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默斜睨了卓悠一眼說:“你是不是姓工,叫作狂?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看柳默無所謂的態度,卓悠著急說:“那個黑衣人是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抓他是我職責所在啊。抓沒抓到啊?”
柳默沒作聲,隻是鬆開卓悠的手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成心不回答卓悠急切地詢問。
眼瞅見卓悠竟然赤腳站在地上,柳默聲音忍不住提高說:“才剛剛好點,你就赤腳,你是不是不準備好了?”語氣裏掩飾不住的擔心。
看柳默好像生氣了,還想打聽黑衣人的卓悠識相趕緊爬上床蓋好被子才,砸砸嘴巴覺得嘴裏怪怪的,說道:“我不是怕你冷嗎?給你蓋被子呢。那啥,我想喝水。”
柳默睨她,倆個人對望,房間一時安靜下來。
“嗯,老板來過?”卓悠沒話找話。
“嗯!”柳默削了果籃裏一個蘋果遞給卓悠,卓悠看到柳默似乎沒生氣,便嘻嘻哈哈說:“你不是不相信這個嗎?”
柳默接話起身倒了杯水給卓悠,卓悠剛伸手要去接,就感覺一陣酥麻手上無力,杯子掉到地上水撒了一地。
感覺到卓悠的異樣,柳默著急的一下抓住卓悠的手左右查看,擔心問卓悠是不是不舒服。
被柳默一下抓住,卓悠心跳了跳,感覺到他常年敲擊鍵盤的手掌上一層薄繭在手背磨蹭,撲麵的男性荷爾蒙讓卓悠覺得自己臉上好像燒起來。
卓悠對自己的異樣有點尷尬,暗思從上學至參軍,格鬥考核時和男性最親密接觸都沒發生過的別扭怎麼對柳默越來越頻繁。不動聲色抽出手,卓悠打哈哈掩飾:“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呢?”
“我是幹嘛的,你不知道,小學生都知道有種東西叫gps定位。找到你易如反掌。”柳默一副嫌棄表情,卓悠知道自己給刑警丟人了。
“那……”
“老板是我叫來的。那果籃就是他買的。”柳默說當時卓悠已經昏迷,渾身冰涼如同死人,柳默發了瘋一樣將她送到醫院,結果隻查出是高燒反應,治療來治療去硬是沒什麼起色,知道這事貓膩,擔心再燒下去,不傻也殘柳默費了番功夫找到老板把一切都告訴了他。
老板聽完麵色一沉,埋怨卓悠太冒失,鬼這種生靈是不能隨便直接接觸的,更何況那封鬼的罐子還是邪法祭煉是有煞氣的,那是能隨便碰的!凡人碰到便會邪氣纏身,外表卻看不出來,如果沒有及時醫治,不出半月,便如同烈焰燒炙,全身化膿而死,死狀淒慘。好在卓悠練過,身上自有道氣抵抗,倒不必著急。
柳默看那老板拿出一瓶難以形容的液體說要喂卓悠喝進去就可以了,柳默沒得選擇,隻有相信他。
“然後,你試都沒試就喂我了?”卓悠砸巴嘴,感覺嘴巴裏味道詭異難以形容,趕緊又讓柳默倒水。
想起那瓶讓人懷疑人生的東西,柳默惡心了下:“他不是你師父嗎?不聽他的聽誰的,再說為了救命沒得選了。你現在才剛剛恢複,可能還沒有全好,一定要注意身體。剛剛是不是不舒服?”
卓悠笑說沒事,思索道身體的異樣隻是因為自己僅僅接觸過那罐子,就讓身體這麼虛弱,那要是成功,又不知道要多少生命陪葬。
想到這兒,卓悠正準備開口問那黑衣人的事,正巧醫生帶著護士推門而入打斷了卓悠的話,柳默一下子閉上嘴。
主治王醫生看到卓悠已經坐起來,高興說:“真不愧是刑警,體質真好。卓小姐感覺怎麼樣?”
卓悠笑了笑說:“已經沒事了。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看卓悠氣色確實不錯,王醫生邊取下聽診器為卓悠體檢,邊說:“再等兩天觀察觀察,畢竟說起來卓小姐的肺炎也夠奇特,燒了三天卻沒有脫水症狀,感染也是突然就好了,卓小姐體質硬啊!”
“主要還是醫生醫術高,才能好這麼快。我們當警察沒有好體質怎麼盡職盡責,這是根基。”卓悠嘴上打哈哈,心裏吐槽自己能好這麼快的原因怕根本沒有人會相信。
王醫生又和卓悠聊了幾句,記錄下脈搏血壓後囑咐卓悠吃飯要吃清淡的,然後拿出聽診器探著卓悠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