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表情越來越凶殘，拳頭緊緊地握住，雙眸之中寫滿了難以言明的狠厲，緊緊地盯著卓悠。
就好像，要把卓悠給千刀萬剮似的。
漸漸的，黑衣人的麵目變得扭曲了起來，眼神之中似乎有寒芒閃過一般，卓悠覺得黑衣人對自己充滿了敵意，他想要殺了自己。
她甚至可以感覺得到，黑衣人對自己那滿滿的殺氣。
看著麵前的黑衣人，卓悠眉頭輕蹙，心中有萬千感慨，明明他以前就不是這樣的啊，小六以前根本不是這樣的啊。
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想勸解黑衣人，畢竟以前也是相識一場，關係也很好，她不想看到以前善良的小六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卓悠咬了咬牙，拳頭緊攥，似乎有些不甘心，她也不想就這麼和小六為敵，以前那些開心的回憶都還曆曆在目，可以說卓悠對小六是有很多好感的。
可是，為什麼會……
在她的印象中，小六是一個聰明而且善良的好孩子，還協助她們辦案，可以說是有不少的功勞，所以她也很難理解，小六為什麼要與他們為敵，這不管是對卓悠，還是對小六，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當然，卓悠也不想和小六對抗，但是這真的是沒有辦法，如果還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讓小六回心轉意的話，她想，他們兩個現在都不會在這裏對峙。
“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卓悠咬了咬下唇，猶豫著開口問道，聲線中隱隱含了怨憤。
剛開始的時候，小六真的不是這樣的。聽到卓悠的話，黑衣人的眸色一深，表情變得更加地凶狠，和卓悠所認識的小六完全就不是同一個人，令得卓悠有那麼一瞬的訝異。
“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黑衣人失笑，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語氣中滿是諷刺。
緊接著，黑衣人便仰頭大笑了起來，笑聲尖銳而且刺耳，令得卓悠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咬緊牙關，才沒有讓自己太衝動。
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因為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徹底不是小六了。
“哈哈哈！”黑衣人還在笑著，似乎在嘲諷卓悠，卓悠就當做沒有聽見，任由黑衣人笑著，一句話也不說，也不上前去阻止。
黑衣人就這麼站在原地笑著，卓悠就這麼看著他笑，什麼也沒有說，臉上也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甚至連喜怒都分辨不出來。
就好像，卓悠隻是在等黑衣人笑夠。
事實證明，卓悠好像真的是在等黑衣人笑夠，黑衣人一直笑得覺得無趣了，這才停了下來，目光看向卓悠，眉頭輕蹙，似乎很不滿於卓悠的冷靜。
他要的是卓悠的憤怒，卓悠的生氣，他要看卓悠生不如死！他想要把卓悠狠狠地踩在腳底，想要毀了他卻又對他無可奈何的樣子。
可偏偏，卓悠就是這麼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這樣子，更加讓黑衣人生氣。
“你問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告訴你，我從來都是這個樣子的！”黑衣人衝著卓悠大吼一聲，聲音無比地憤怒。
似乎是在發泄著不滿。
卓悠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黑衣人，黑衣人的臉色漸漸地變得扭曲了起來，麵目猙獰，可憎，卓悠咬了咬下唇，還是不敢相信，這會是昔日善良天真的小六。
兩人就這麼站著對峙，黑衣人見卓悠的表情還是像剛才一般平靜，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他剛才的話給聽進去，黑衣人隻覺得胸口一陣沉悶的感覺格外的清晰。
“放棄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隔了好一會兒，卓悠才緩緩抬眸看向黑衣人，語氣之中竟多了一抹柔和，仿佛在勸說著黑衣人。
看著卓悠清明的麵龐，黑衣人愣了一下，卓悠就這麼緊緊地盯著黑衣人，等待著他的回答。
黑衣人輕嗤一聲，很是不屑，再次從頭到腳打量了卓悠一番，不過是一個瘦弱的小姑娘，就算是個刑警又怎麼樣，他還不是可以一隻手虐她！
就是這麼一個自以為是的刑警，居然還想讓他放棄，開什麼國際玩笑，這根本就不可能！
“嗬嗬，放棄？放棄什麼？”黑衣人冷笑一聲，緩緩開口問卓悠。
他最不可能的就是放棄！
卓悠雙手環胸，鎮定地看著黑衣人，雙眸如同淬了冰一般，冷到了極點，隻一眼，便讓黑衣人感覺冷到了骨子裏。
看著卓悠的眼神，黑衣人的眉頭緊緊地皺了皺，除掉卓悠的那個想法愈發濃烈，漸漸地，在自己的腦海中，形成了一個雛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