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悠把車的馬力開到最大,希望能趕在小明出事之前趕到醫院,老板的話還在卓悠耳邊響著,他不會再給自己提供任何的信息,那個黑衣男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居然能讓老板這樣的人,也如此的害怕。
看著周圍的車子不停的在鳴笛,閃光燈一閃一閃的打著,讓卓悠的車子不要再左右搖晃了,甚至有的司機就直接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對著卓悠破口大罵。沒辦法,卓悠超車,而且還以特別快的速度過去,很多車子都不敢和卓悠碰在一起隻能減速避讓。
一連闖了幾個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卓悠必須要保證小明的生命安全,小明現在是整個案件的唯一線索,如果這條線索斷掉了,那麼之後的辦案和研究就會難上加難、雪上加霜。卓悠現在真的是顧不上紅燈了,就連後邊警察騎著摩托車追她,她都罔顧,隻是一昧的往前開著車,心裏念念著小明的生命安全,和她這個案子怎麼解決。
終於好不容易到了醫院,卓悠兩步並三步,向著小明的病房走去,前台的護士小姐從站台裏出來,伸出那雙皙白的手攔住卓悠,“請問您哪位?這裏的病人都是要接受高級看護的,我們護士必須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請您出示您的證件,或者證明您與病人之間的關係。”
前台護士小姐用左手拿起了擺在台子上的夾子,和一隻黑色的簽字筆,抬手示意著讓卓悠簽字,卓悠也沒多想,再加上心裏還著急,於是匆匆忙忙龍飛鳳舞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卓悠轉身卻錯過了護士小姐的表情,是一種說不出來滋味的詭異,仿佛早就將這一切都算計好了。卓悠撂下筆,就瘋狂的往樓上跑,她心裏總有一種隱隱約約的不好的感覺,可是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終於她到了樓上,大步流星的跑向小明的病房,看到病房外麵暈倒的護士,突然覺得事態不妙。卓悠拿起別在身側的槍,一步一步,躡手躡腳的向裏走去。終於靠近了小明的病房,卓悠深呼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動作特別快的跑進去,然後用槍掃視了一圈。發現沒有小明,沒有看護,什麼都沒有,這時卓悠突然想起去救老板時,老板說過的話。
卓悠開始有一些後悔,一開始是她沒相信老板的那封信,導致讓黑衣人乘虛而入,讓老板受到了驚嚇和威脅。可是就在這種情況之下,老板還在提醒自己要保護好小明,畢竟他是這個案件的唯一線索。可是,如今,小明卻消失不見。
卓悠頹廢的靠在牆上,然後緩緩的蹭坐在地上,卓悠知道牆和地上很涼,可她現在因為案件無法破解,心裏更涼一些。卓悠想到了之前的那個趙宇的案子,明明那麼好的一個小男孩,也是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讓他先前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待遇,甚至是一些強迫。
卓悠突然有一些後怕,這個生龍活虎的小明,如果經曆了一次那樣的事,恐怕再也不會和以前一模一樣了吧。小明這個孩子,性情本就活潑,如果在這件事上受了驚嚇和打擊,哪怕是要變得沉默寡言了。
卓悠一想到這些和案件有關聯的小孩子們,就覺得作案人員怎麼舍得,怎麼能夠下得去手,都是孩子。一個個臉上都是洋溢著歡喜的笑容,那麼的有陽光的顏色和活力的煥發。
卓悠倚靠著牆,胳膊搭在屈起的一條腿上,自嘲的笑了笑。突然在一個回頭的瞬間,看到了病床純白色支架裏邊有一塊不明物體,卓悠弓起腰爬了過去,拿起來一看是一塊黑色的布。上麵透著一絲威脅和危險的氣息,讓人靠近它的時候,就全身在抖。
讓卓悠更加堅信了老板的提醒,絕對是那個黑衣人在這其中搞鬼,捏著這片黑色的布料,就像是黑衣人給她下的戰書一樣。讓卓悠又燃起了鬥誌,燃起了要與黑衣人這種人抗爭到底的想法,她手扶著床尾站了起來,手裏那片黑布卻在不停的發熱,好像是在提醒卓悠快去快去。
可是誰都不能預料到下一秒的變化,那塊黑色的布料變得越來越熱,像要三少了一樣,卓悠漸漸開始握不住那塊布料了,隻好放手讓它飄落到地上。果不其然,那塊布料感受著高溫,開始自焚了起開,卓悠伸腳去踩那些火焰,可是它們並不熄滅。於是卓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消失為一團灰燼,就像剛才看到小明消失的無力一樣,可是卓悠必須打起120分的精神,去尋找小明,麵對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