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風沉重地吹動,衣衫濕透的屍體微微搖晃。繩圈勒緊屍體的脖頸,臉部肌肉向
下收縮,而喉嚨裏的舌根拚命伸出嘴巴,眼眶撐得很開,圓凸的眼球無神地盯著地
麵,或者更深的地方。
頭顱上黏附著黑色潮濕的長發。屍體是女的。學生。身上穿著很普通的校服,除了腳上一雙紅色的女鞋特別驚心動魄。那紅鞋非常舊,暗沉的紅色上麵有著斑駁
的紋路和一塊一塊磨得赤露的皮色。
漆黑的夜,如同上好的研墨沒有一絲雜色。月華掩藏與烏雲身後,隻留出一小角淡淡的,詭異的光。呼嘯的寒風劃過,伴著密叢的枝葉‘沙沙’作響。路邊,殘破的路燈一閃一閃,掙紮的最後一絲光亮……“噗哧”一聲,頓時,小路一片慘暗,整個聖寒島被籠罩在一片神秘的黑暗中,隻有那一角月色煥著光華,朦朧的,映著黑夜,越發的詭異……
‘哢哢——’黑暗朦朧處,一個人影搖晃著。待走出黑暗,淡淡的月華映出了一張滄桑、蒼白的臉,上麵布滿皺紋,如同房簷處泛著銀光的蛛絲。老人佝僂著身軀,手裏握著根折下的斷樹枝,蹣跚著步子艱難的黑暗中行走。
‘啪嗒啪嗒——’黑如塵布的黑夜突然墜下絲絲縷縷的銀絲,銀絲越飄越大,最好變成了豆大的雨珠,狂風一時更加猖獗,撕扯著黑暗中的一切。‘呼——’老人唯一的外套被狂風猛的一扯消失在了了無盡的黑暗中。老人溢出一聲輕歎,緊握著樹枝,無助地躲到一旁的屋簷下。
就在這時,這位老人身後的門突然間無聲無息的打開了,屋子裏看不見一絲光亮。從門裏伸出了一隻手,如同死亡之爪,慢慢伸向這位老人,她卻毫不知情。這隻手慢慢逼近,慢慢逼近……
這是很多年前轟動全國的殺人案,死亡的是一個女學生隻是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凶手。但是她在此時突然想到這個案件,其中必定有一些隱藏的事件。
“柳默,你還記得774殺人案件嗎?”卓悠停下了腳步。
柳默也停了下來似乎不願去回憶:“我當然記得,那個凶手目前還在逍遙法外。”
“我懷疑殺那個女生的人就是田智。”卓悠望向了柳默,目光很篤定但柳默卻怎麼也不願去相信。
這場案件的受害人是個高中的女生,雖沒有慘到被碎屍但是死像極慘,身上的血全部都流淌到了地上,據說這血味在學校飄揚至今到現在還在。
“不可能,怎麼可能是田智。田智已經死了啊而且他現在是一個鬼了。”
“你怎麼就知道這鬼不能殺人了,比如貞子筆仙。”卓悠略帶開玩笑的語氣可柳默可不把他當做看玩笑,他很認真的在問這件事情。
“那隻是鬼故事……”
“一切皆有可能,但是找到真正的凶手不是目前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事我們要趕緊找到趙博。但是我們無從得知趙博的去向現在唯一能問的人隻有劉靜了,我們等會在分頭找一下如果找不到的話我們隻能去問劉靜了!”
柳默與卓悠倆人就到了一些趙博可能會去的地方找,結果怎麼都找不到,他們急了,覺得事情不妙了,他們互相看了看“找劉靜,可能劉靜會知道趙博去哪裏,走!”
兩人向河邊跑去準備按原來的方向跑回去找劉靜,但是河邊一陣嘈雜聲讓他們倆停下了腳步。
“哎!快來救人啊,有人要跳河啦!”
“哎呦我的媽真是造孽哦,這跳河的怎麼是個小娃娃?”
“哪曉得哦,他爬那麼高怎麼救下來趕緊報警啊!”
跳河的小娃娃?這說的該不會睡覺趙博吧,兩人望向了那個鐵架橋。
真的是趙博!他是怎麼爬那麼高上去的,但是現在他是被田智附身的,田智之前是個攀爬運動員這麼簡單的高度他應該是小case但是這可怎麼救下來?
柳默焦急的說道:“打110!”柳默一時心急,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中有什麼矛盾之處,還是卓悠神誌清醒,臨危不亂,大叫道,“你傻了吧,我們就是警察打什麼110。趕緊打119要消防隊過來啊!”
給警察打電話或許還會有延遲,但給消防隊打電話肯定不會延遲,他們出警的速度可是比警察要快的多的。
本來才聊天的兩個人聽到這一陣陣的聲音知道自己身為人民警察,現在有人在那裏跳河自己不去救命怎麼可能?雖然這些事情不在自己的管轄範圍之內,那自己見義勇為總是可以吧?然後兩個人一邊跑著一邊聽清楚呼喊的聲音在哪裏!等到確定的方向之後兩個人快速地衝著那個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