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悠也不自然,她一個從來沒喂過人吃飯的人,今天為了柳默居然破天荒了。連親戚家裏的小孩都怕她,從小就不喜歡她,說她好凶,所以卓悠長這麼大,也沒喂過誰,除了柳默。這頓飯吃的那叫一個安靜,兩人都無話可說,都在暗地裏揣摩自己的的小心思,誰也不說話,鄰桌倒是很熱鬧,相比之下,他們這桌冷清許多。
吃過了飯,兩人開車去了當地的公安局,公安局的民警給他們安排了招待所,不過這招待所挺簡陋的,隻有一個房間是好的,其他房間不是小要麼就是別的有問題,所以柳默和卓悠被安排在一間房裏睡。
聽到這個安排,兩個人都不淡定了,心想這可怎麼辦?睡一間房,雖然這不是古代可是男女有別,這麼大大咧咧的睡在一間房,不僅尷尬,連洗澡,洗漱這些比較私密的事情,也有點暴露在陽光下的味道。
再說這男未婚女未嫁,年輕人幹柴火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兩人都沒有那個想法,但是到了晚上燈一熄滅,整個房間都是暗的,在夜色裏每個人都想法跟白天的時候,都是不一樣的。誰知道晚上會不會衝動,把持不住,把事情變得那麼尷尬。
這麼想著,兩個人同時搖頭拒絕,招待所接待的是個女孩,可憐兮兮的跟著他們,說道,“可是,可是,這個招待所就這麼一間了,沒有別的房間了,要不二位將就一晚?”柳默見這個女孩停可憐的,就出聲道,“那算了吧,鑰匙留下,你走吧。”
卓悠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他,似笑非笑,過了一會實在忍不住了,說道,“柳默,你跟女生搭訕的本事可是越來越大了,都見不得女孩哭,不過她還沒哭呢,隻是比較無辜而已,你就這樣幫她,夠可以的啊。”
卓悠這話明眼人都能聽出來,這是酸到不行的話,醋盡很濃,像是不滿自己男朋友跟別的女生眉來眼去一樣。柳默當然也察覺到了,他並沒有因為卓悠的話而生氣,反而笑著說,“這還是要看顏值的,也不是誰哭都有用的。比如你,你還是不笑好看點,坐在那根淑女一樣,你要是笑了,那豪放不羈的笑聲,能把人嚇死。”
卓悠不滿意柳默對自己的評價,不服氣道“我就那麼差嗎?我覺得我挺好的啊。”柳默繼續打擊她,“不笑的時候還挺好,一笑毀所有。”“你……”卓悠給氣的不行,剛想打他,餘光便瞥見柳默受傷的地方,心想,算了,反正他為了我也受了不少傷,這戲就算繞過他了,下不為例。
晚上,洗漱,看電視都是在很尷尬的氣氛中度過。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其實他們都知道不說話氣氛會尷尬,但是這樣的氣氛,他們能說什麼呢?說了話隻會讓氣氛更加尷尬,還不如不說話。所以幾乎一個晚上都是在尷尬的氣氛中度過的。
第二天早上,兩個人都醒的很早,可能是經過一整晚的關係,氣氛也不再尷尬,倒是蠻融洽的。卓悠先開口的,她喝了口水,然後看著柳默說道,“柳默,你覺得昨天的事是意外還是人為故意的。”
柳默一聽這話,神情也變得很嚴肅,畢竟昨天那一幕太過驚險,柳默斟酌了很久才說,“我覺得是人為的。首先,那個醫院是一家大醫院,施工的人員應該也是有記錄的,不可能把一塊玻璃板直接扔下去。
其次,那個醫院現在並沒有施工,無論是頂層還是地下倉庫,都沒有在施工。既然沒有施工,那麼玻璃板是從哪來的?在沒有施工的情況下,醫院怎麼會有那麼大的玻璃板呢?”
卓悠仔細想了一遍,斟酌的說到,“醫院有玻璃板也不稀奇,重點是,你不覺得那塊玻璃板落的太巧了嗎?剛剛好,不偏不倚,剛好能砸到我們。”
柳默點點頭說,“這件事情,有必要跟局長彙報一下。”卓悠也點點頭,表示她也讚同,她拿起手機走到外麵去,撥通了局長的電話號碼,將他們在醫院被攻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局長。
手中握著電話,站在走廊上徘徊了片刻,經過電話溝通了一番,上司那邊答應了卓悠。說是馬上派來人手協助卓悠一同辦案,也好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卓悠掛掉了電話,站在醫院走廊走廊中的她目光犀利的望了一眼前方。暗自計劃,趕在上司派來的人手支援之前,先去獨自探望那個昏迷的男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