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默認為抓捕田智的父親是很有必要的,畢竟整個事情也是因他而起,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能獲得的線索。
沉靜肅穆的辦公廳裏,隻有清脆的敲桌聲傳來,柳默一隻手托腮,一隻手輕敲著桌麵,像是在想些什麼。
“卓悠,我們會不會忽略了什麼?”柳默停止敲桌子的動作,開口問道。
忙的焦頭爛額的卓悠聽到疑問,這才看向柳默,眉頭緊皺,疑惑地問道:“怎麼說?”
柳默將自己剛想到的事情說了出來:“我們會不會太相信田智了?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田智這個人,隻是趙博將自己的母親刺傷了之後,為了逃避警方的調查,用“田智”這個幌子欺騙我們?”
對於柳默的問題,卓悠一開始也有想過,但最後還是選擇相信有鬼魂這個事情,畢竟她認為趙博沒理由殺自己的母親。
卓悠眉頭皺地更甚,像是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一樣,“你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了,但我覺得趙博沒可能會故意想要傷害自己的母親。”
“可說不定趙博就是因為某些事情怨恨自己的母親呢?許多事情我們還是不能全信的,趙博也好,田智也罷,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
“我知道,但是我已經調查過了,趙博除了跟劉靜關係不是很親密之外,劉靜也沒有做過什麼對他來說比較苛刻的事,吃喝穿都有備全,趙博沒理由記恨上他的母親,所以我才堅決不是趙博要對他母親不利。”卓悠堅定地分析著。
柳默聽完後也隻能做罷,看來這個世界上還真存在著鬼魂,聽起來倒是有些恐怖。“那就初步確定不是趙博所為了,接下來該怎麼做呢?”原本一手托腮的柳默現在用兩隻手托著了。
兩人陷入沉思,可就是找不到事情的突破點,畢竟整個案件的凶手已經是去世後變成靈魂的田智所為,而且是附身於趙博身上並刺傷劉靜的,法律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柳默將托著腮的手放下,眼睛盯著卓悠,開口問道:“噢對了,你們有提問趙博田智的父親的在哪裏嗎?是不是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還沒有,事發突然,而且這件事情比較棘手,倒是沒有問起這個問題。”卓悠回答道,也是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問在哪裏的問題,這可不太好。
柳默以一副“還好我提問了”的眼神看著卓悠,“我覺得我們可以先找到田父,再決定接下來要怎麼做。”
認真地聽完柳默的意見,卓悠覺得有道理,可以通過找到田父再定奪,不然在這裏幹坐著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向柳默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卓悠站起身,拿起一旁的外套,隨意披上後就拿出放在抽屜的鑰匙。
“你說的對,對於沒有追問田智將田父在哪裏的事我感到失職,現在得趕緊再去找趙博,希望田智還沒有離開。”卓悠顯得有些倉促地說道。
看到卓悠動作這麼快,柳默也坐不住了,“我陪你一起去,多一個人也好容易辦事……”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取了車並一路開往趙博家,柳默對於這個案件還是很好奇的,畢竟這可是有史以來第一個難以用科學道理來解釋的案件,所以整個人都充滿了鬥誌。
卓悠自然知道柳默的想法,不過她可沒有柳默的閑情逸致,她現在已經快被這個案件搞得手忙腳亂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將其處理完。
看著柳默感興趣的模樣,卓悠淡淡地開口:“這件事情可不是表麵那麼簡單的,我們可不能出一點差錯。”
“這是自然,先找到趙博再說。”柳默臉上的興趣慢慢散去,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車子以很快的速度趕往趙博家,一刹車踩油門,動作行雲流水,轉眼間就到了趙博家。
找到趙博後,所幸田智還沒從趙博體內離開,卓悠二人向田智說了再次來找“他”的原因,希望田智能告訴她們。
附身在趙博身上的田智並不打算說,對劉靜的仇恨在劉靜死後她也沒能釋懷,又怎麼肯說出她將屍體放在哪裏呢。
卓悠看到“趙博”沉默不說話,有些心急,但也沒有表現出來,隻能耐心地同她講道理:“田智,我們知道你的苦處,可是法律在此,定讓那些壞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就將你父親位置告訴我們吧。”
田智冷冷地看著他們二人,似乎隻要提到劉靜,她周圍所散發出來的陰森的氣息就會更甚,田智還是沒有開口,隻見趙博的眼睛慢慢地變紅,越發地詭異。